林简竹醒得极早,他刚一醒来还没睁眼,就觉得有些不对劲,他感觉自己的身边仿佛有一个巨大的暖炉在源源不断地散发着热量。
他睁开了眼睛,自己仍然躺在床的外侧,位置没发生过改变,动的是宁折,他原先睡在床的内侧,如今却是挤到林简竹的身旁,还以手揽着他的肩膀。
林简竹豪不怜惜地把宁折摇醒,宁折睁开惺忪的眼,用手使劲儿揉了揉眼睛,疑惑地看向林简竹似乎在问:起那么早作什么?
林简竹将宁折正在揉眼睛的手拉了过来,写:【伪装不够】
宁折瞬间明白了,昨晚因为两人在床榻上交手,相互试探了一番对方的身手,动静确实很大,但是身上没有丝毫的痕迹,这样走出房门就会被怀疑。
更何况这房间里的气味也太正常了些,丝毫没有一夜春色的味道。
他还在思考时,林简竹已经将上衣尽数脱下,并且取出了佩剑。
宁折睁大了眼睛。
林简竹写:【大量的血腥气可以盖过其他许多味道。】
宁折不想林简竹受太多的伤,为了一个区区谷域主不值得,他不赞同地握住了他持剑的手,写:【我可以勉为其难地贡献一点其他味道。】
林简竹僵硬地看向了宁折的下半身,半晌,他才点了点头,写:【床单上增加一些血迹更有说服力。】
两人达成了共识。
······
暖室之内的凌乱与床榻之上仿佛一夜不停的景象伪装完成,空气里充斥着一夜春色过后的浓郁气味。
林简竹脸色苍白地躺在床上,锁骨处有几道延申至衣襟之下的暧.昧吻.痕,还伴随着数道青紫的掐痕与蜡烛ye体所致的烫伤。
他的脖子白皙秀欣,像一块细腻的羊脂玉,然而其上却套着一个挂有银质水铃铛的项圈,令人浮想联翩,双手手腕上半遮半掩着两道麻绳磨破的伤痕,他身下的床单上布满了血迹和散发着麝.香气味的白色ye体。
青衣之上还有血迹在扩散,显然是新添的伤口,一柄铁剑落于地上,剑柄处也留有血迹以及白色ye体,他睁着一双无神的眼睛看向床顶,眼神之中是苍凉与绝望。
宁折看向林简竹的眼神满是担忧与痛心,但是门外已经传来了三声急促的敲门声,宁折瞬间调整了状态,声音透露出沙哑与厌足,他不满道:“谁啊?”
暖房房门被随意地推开,发出了“砰”的一声,踏入房间的是谷域主,他神情十分暴躁,仿佛随时要爆发,眼神中带有强烈的不满,但是当他看到床榻之上的景象时,却吹了声口哨,道:“看来昨夜丁域主很是尽兴。”
宁折随手拉过被子将林简竹盖住,起身走到谷域主面前问道:“我看谷域主倒像是受了谁的气?”
“嗨,别提了,昨夜我随便找了一个女人,谁知她一点都经不起折腾,总是哭着求饶不说,动不动就晕······”谷域主的脸色异常糟糕,他继续道,“后来还失.禁了,败我性.致,恶心死我了。”
“怕不是谷域主在床榻之上玩的花样太过了,才叫美人招架不住?”他与谷域主走向了厅室之中。
两人落了座,谷域主一脸晦气地反驳道:“怎么会呢?我当然知道随便找来的女人比不上先前合我心意的剑修杨鼎经得起折腾,昨夜我已经很温柔了,手脚较往日里轻了数倍,可是谁想到她竟如此扫兴。”
宁折心中对谷域主装腔作势的话语十分不屑,谷域主的“温柔”常人怕是消受不起,但是他却还是将话接了下去道:“谷兄莫愁,旧的不去新的不来,总会找到和你心意的。”
谷域主叹了口气,眼睛却止不住看向卧房的床榻,他眼中透露出贪婪道:“丁兄真是好运气,得此佳宠相伴,他日若是丁兄玩腻了,记得赏给小弟我啊,我可真是眼馋极了。”
宁折眼中闪过杀意,但他很快笑了起来,道:“哈哈哈,谷兄说笑了,你想要我自然要另寻美人双手奉上,我这玩宠可入不得谷兄法眼。”
“哈哈哈,入得入得。”谷域主端起酒盏和宁折碰了杯,两人相视而笑,将酒盏中的酒一饮而尽。
一杯薄酒下肚,两人间的气氛似乎较先前更加亲近,或者说是两人“臭味相投”,谷域主瘫坐在椅子上道:“下个月就又是处决之日了,我真是搞不懂,合道棋,手里有钥匙,为什么非要呆在这个囚牢里,去外面的世界逍遥,不痛快吗?”
宁折听到对方提到“处决之日”,瞬间集中Jing神思索蒙骗套话的法子,含糊其辞反而引人怀疑,于是他直言道:“你觉得在一众合道棋里谁比较像那该处决之人?”
“哼,我猜定是那‘幸存者’的统领厉芷,她架起一面反抗秘境控制的大旗,还说什么‘杀该杀之人,平不平之事。’真是天真又可笑。”谷域主翻了个白眼,有气无力道。
“哦,还有这事?听上去还挺有意思的。”
“可不是,我看这次‘处决之日’来临之前,她就要灰溜溜地滚出这里,除非她不怕死,毕竟一个月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