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做完后,苏河扭头去瞥走廊上的男生,看得杨奕洛脸越发红了,接着又像记起什么,猛地一踹走廊墙壁。
根本沉不住气。苏河笑了笑,拐过楼梯后把手放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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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级办公室分了两个,主课都在一起。苏河的工位在最里面,入口处有一排折叠式的屏风,方便老师偶尔在办公室午休。
他坐好,乔明夏把作业本堆在旁边,手指放在最上面,不安地缠在一起。
其余老师干着自己的事,批改作业或者闲谈,外间学生的熙攘和Cao场喧哗的加油声听起来热烘烘。苏河见乔明夏不肯走,手机正好有消息进来,他指了指那一叠刚收上来的作业,递过去一支红笔。
乔明夏心领神会,说了句好,就着站立的姿势半弯着腰开始替他批改听写本。
下午上课没看手机,这时打开,微信里涌进了一堆红点。
苏清的消息是他听写时就发了来的。他告知接下来父亲的公司准备参与一个海外项目的招标,他对此很是重视,不愿两地跑,直接会住在滨城,特别对苏河说明是因为家里的别墅没人住,保洁会去找他拿钥匙。
苏河回了个好,退出来后手机又振动了一下。
宁远问他:“周五秦少生日,在东江组局,你去吗?”
第二句是带点犹豫的:“你去我才去。”
苏河和姓秦的不熟,也没什么往来业务需要主动结交,但他记得对方和姜家一直保持着良好的关系。宁远既然与姜韵注册结婚在即,想必是应该去的,问他这句话也猜不透什么意思,可能只在任性。
于是苏河回复他:“你应该去。”
宁远每天得空就盯着手机,他这话发出去后却没在五分钟内收到回复。苏河想宁远大约生气了,但他懒得再像以前一样跟前跟后地哄。
只是心里气闷,学生的叛逆被这根导火索再次点燃。苏河抬头,乔明夏已经批改了一小半听写,速度很快。
他改卷时一目十行,红笔迅速地圈出写错的单词——苏河的听写需要写中英文,词性,多义词要写够主要的意思,偶尔还有词组和短语,其实有点复杂。但乔明夏对这些显然十分的了然,水平已经算很不错了。
站着不知道难不难受,苏河环视办公室,临近晚饭时间不少老师都离开了,最远的工位上数学组还在讨论周五的小测题目。
修长手指扣了扣听写本,乔明夏诧异地停下批改动作。
苏河把办公椅往后拖了把,下巴一点,托着侧脸小声问他:“早上想的事有结果了吗?”又觉得大约乔明夏脸皮薄,主动地给他选,“想拒绝,不好意思说?”
“没有……”乔明夏的声音比他更轻,生怕被隔着一间办公室的数学老师听见,“但是老师可以不在学校做吗?”
“我说过只在房子里。”苏河笑了,“在学校,如果你忍不住也可以。”
乔明夏猝不及防被他调戏,眼尾绯色染到了耳根和脸颊,握着的笔一抖在指尖戳开个红色小点。身后脚步声,章小宛站起来了,几个数学老师说说笑笑地与苏河告别,然后三两走出办公室。
只有他们两个人,苏河轻柔地说:“那就这么定了,我看过你的基本信息,下个月成年了……单亲,妈妈没有工作的话,我可以帮忙。”
乔明夏慌忙摇头:“她有……她有的!老师不用对我这么好。”
资料写的他家还在享受低保,苏河皱了皱眉,见乔明夏抗拒便不说了。
他玩着手机等乔明夏批改听写本,听见对方说“好了老师”,从一开始就想做的事才找到时机,朝乔明夏打了个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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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明夏不知所以地往前走了步。
苏河拉过他,顺势让乔明夏坐在自己腿上,从后面拥着。
旁边窗帘是拉拢的,过滤掉带着余温的夕阳,毛茸茸的一层暖色光罩住他们,乔明夏的耳朵逆光红得近乎半透明,像一枚樱桃亟待被品尝。
苏河把那扇屏风推过来,办公桌与墙角顿时形成了个密闭的空间。乔明夏的背有点僵硬,但苏河什么也没做,脸贴着他后颈,鼻尖寻觅那丝熟悉的甜味一样,他微微闭着眼,手很规矩地护着乔明夏的大腿。
苏河的鼻尖蹭了蹭他的后颈:“晚上我叫人送饭了,一起吃吧。”
乔明夏说好,他乖乖地沉默的样子有一瞬间让苏河想到学生时代的宁远。可惜宁远没能永远保持他白月光般的缄默,很快变了。
想来也是,宁远和乔明夏不同,他的家世显赫决定了不可能永远畏缩。
苏河有时分不清他喜欢的是依赖自己的宁远,还是后来爱撒娇却软绵绵地用感情绑架他的宁远。他觉得自己很被宁远需要,下了很大的决心对他告白,没有得到想要的结果苏河还可以麻痹自己,等宁远和姜韵要结婚,他才发现都是徒劳。
兴许对方并不觉得睡一觉就能证明什么,苏河想着,抱紧了乔明夏的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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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