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分则让专业的团队管理,只有重要事情才亲自拿主意。
苏清作为望族继承人被培养了近三十年,本身也乐意做这些事,现在整天Cao烦公司和各类投资的好坏并不让苏清感觉疲倦。
苏河不一样,他自小就没这方面的兴趣,按部就班在国外念完直博后听从母亲的建议回国。父亲的圈子里不少人热衷于虚构他回来“夺权”的豪门恩怨戏码,但事实并未让他们有热闹可看。
刚回来时苏清每个月给苏河一笔钱,他没有生活压力,不必工作,整天跟纨绔们一起,打牌、赛马、去会所鬼混。
苏清对他最后一项娱乐活动颇有微词,帮苏河联系上宁远,让宁远平时休息就多多邀约他。宁远没什么意见,但姜韵却不满,每次总想办法把宁远拖走。
于是苏河乐得自在,他不去会所了,换过几个小男友,但都没能让自己平静。
这样的生活持续了一段时间,打醒苏河的是宁远正在筹备婚礼的消息。那天他和固定的炮友分了手,自己开车去宁远公司楼下停在路边抽了半包烟,很有冲动把去东京之前的话再说一遍。
但结果是他吃了个违规停车的罚单,手机放在车里,打好的字最后也没发出去。
苏河想:行吧。
他再妥协最后一次,放宁远去结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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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避免宁远拖着自己置办婚礼,苏河和大哥商量后选择去高中做老师。每天被捆在学校就没空搞些有的没的,苏清很满意这个选择,开始着手安排。
他直博时念的教育学,也在不少学校听过课。以前的讲课不在国内没有太大参考价值,教高中学生,苏河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胜任。
苏清为他选定了一所升学率不错的私立学校,他也是这所学校的董事之一,便于随时了解苏河在学校的情况。苏河对此没有异议,去面试不过走个形式,所有的事情在他决定去上班后就已经敲定了。
已经是秋季学期,苏河面试完第二天就能入职,直接跟着一个老师带高三。
校长这么安排时讨好地笑,问他:“苏先生觉得怎么样?”
苏河其实没有经验,他如实说了后,校长搓了搓手,对他解释道搭班的老师都很有经验,会多多照顾。而且给他带的都是成绩不错的同学,不用太费心,每天按时给他们布置任务就行。
不是自己带班,苏河说那好吧,他想了想,又补充:“辛苦您了。”
校长连声表示不敢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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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机把苏河送回家后停车离开,他从车库坐电梯上三楼。凉风习习,虽然暑热未退但也毕竟入了秋,不久后会渐渐地降温了。
房子里的冷气开得很足,他把西装外套随手扔在玄关的凳子上,走回卧室。
不一会儿,外面传来敲门声,苏河以为是保姆,吼了句我不吃宵夜,门后面却传来沉沉的男声:“那我进来了。”
苏清裹在黑色睡袍里走入他的卧室,端着盘子,里面放了一瓶白兰地和两个杯子。他坐在会客厅倒了酒,朝苏河招招手,问:“和宁远的饭吃得怎么样?”
“不怎么样。”苏河说,端起杯子和他碰了一下。
他不太喜欢白兰地,觉得老气,但苏清像提前步入了中年男人的生活,对它很是青睐,酒窖里收了好几瓶法国来的极品。苏河喉咙发苦,在宁远那儿受的委屈即刻就想对大哥狠狠地倾诉一通,但自小习惯沉默,他做不出来。
苏清叹了口气,久违地抬起手隔着半边茶几揉了把苏河的头:“辛苦你了。”
“还好。”他说,“阿远想请我做伴郎,我没同意。”
“你做得对。”苏清说,柔和的声音突然加重了,像个家长教诲他,“既然选择了不说,那以后就和他保持距离。”
苏河没说话,席间喝的清酒混着白兰地让他突然开始头晕。他把杯子里剩下的酒喝水那样小口小口地啜了,提起另外的话题:“张校长让我直接带高三,我怕自己不行。如果搞砸了你要给我收尾。”
到最后就带着笑意,苏清眉梢一挑,和他很像的那张脸却含两三分苏河这辈子都学不会的威严:“没问题,但我更相信我的弟弟是最优秀的。”
灯光很亮,让所有的低落情绪无从遁形。
苏河忍了又忍,还是说了出来:“到时候你帮我选送他的结婚礼物吧,哥。”
苏清点着头,见他实在很难过有点找不到话,只得安慰他几句后把酒留在房间里,叮嘱他不要喝太多。苏河送他从楼梯下去,直到地板边缘铺的感应灯熄灭,他才慢慢地走回了自己的房间里。
床头有几个相框,一家四口的全家福,他高中毕业与苏清穿博士服的合照,以及……
苏河坐在床边把那个玻璃相框用力地扣在桌面。
东京的樱吹雪中他拍的宁远,对方看镜头笑得很开心。
那一年的3月14日在苏河记忆里一度差点成为他最快乐的一天,白色情人节,他软磨硬泡将一大把大马士革玫瑰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