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
殷实:“古怪?”
“前几日我去找秋冥,家朴却说他受了重伤正在休养,我想进去探望也不让,在我百般询问下,家朴才透露一二,说十几天前有个青年来过,可他也没看过此人,那青年来了趟后秋冥便受伤了,言谈中似乎连黎夫人都重病不起。”
殷实眉头蹙起:“听着确实有些蹊跷。”
殷盼道:“可如今我便见不上秋冥一面,听闻黎夫人交代这阵子黎家一律拒绝见客,不论是谁。”
此时书房外头正好有家朴敲门,告知里头的人楚瑟来了。
父子俩便一同去了大厅,楚瑟见到二人即展笑道:“殷伯伯好,盼儿也回来了。”
殷实露出慈祥的笑容,道:“瑟儿这几日怎么又下峰了?”
楚瑟也算是他从孩提时期看着长大的,与榭州殷家算是亲近,只要下了百仙峰定会前来殷家探望一趟。
楚瑟语笑道:“百仙峰上多了一位客人,大概之后也会常住在峰上,故仙尊交代我要多做几套衣裳。”
殷盼奇道:“仙尊亲自交代阿,这位客人来头真大。”
楚瑟闻言直笑道:“其实也不是来头,就是和无灼感情要好,大概以后也是住在他落院那儿。”
殷盼更吃惊了:“和肖无灼?”
他当年上峰修道时肖无灼还不过十岁初,可表现的却不似同龄小少年们那般活泼爱笑,而是一天到晚提着剑练习,要不就是在爬峰上那条长的要命的步道阶梯。
楚瑟见他面露诧异,笑道:“你应该也认识那位贵客的,黎家小公子黎墨夕。”
他记得殷盼和黎秋明交情很好,应该是认是黎墨夕,而他对殷家向来是不多作保留,如同家人一般的闲话家常,便也心无旁骛的告知。
待他讲完后,眼前人便忽地眼眸睁大,貌似极为惊讶,殷实神色似乎也有些变动,便道:“怎么了?这么讶异?”
殷盼赶紧收了神色,哈哈笑了两声道:“没想到肖无灼也有和人交好的时候,真是料想不到。”
楚瑟点点头,便以为他是在为此惊讶,道:“是阿,仙尊说大概不久便会举办百仙峰上第一次成婚礼。”
殷盼这回是真的因肖无灼震惊了:“肖无灼和黎墨夕?”
楚瑟点头,殷盼又道:“是有点难想像…”
其实他只见过黎墨夕没几次,便是自对方修道完成下峰后,一直到中秋节前一天那段时间,可他记得黎墨夕是个挺爱笑的少年,说话也有趣欢快,他很难想像对方和肖无灼在一起的画面。
楚瑟道:“我天天看倒是都习惯了,俩人感情非常好。”
他不知有没有更好的形容词,反正就是二人连未靠近时眼神也是缠在一块儿的。
后来楚瑟又与他们聊了近半个时辰后,才向殷实父子俩告辞。
殷家家主便与儿子回到书房:“盼儿,此为上天掉下机会。”
方才殷盼和楚瑟聊天时,便故意东拉西扯,问黎墨夕一切是否都安好,从回话可知.银石剑目前便在黎墨夕身边,不过听楚瑟说对方与肖无灼目前离峰去办事情,说是去了南阳,要查近几年轰动的高家一案。
殷盼应首道:“我待会儿便请二叔帮我画几张到南阳的递影符,我即刻前往。"
他抵达南阳时,找了几间客栈和饭馆便寻到黎墨夕一群人,虽过去七年,可黎墨夕变化不大,仍是当年那样俊俏爱笑,顾子深他则是认识的,顾家一直在修道界中颇有盛名,两个儿子实力皆不弱,只是一个灵琴被毁,一个灵力被封,至今也不知解了没,黎墨夕身旁的男人,一深暗蓝,虽是坐着可仍然看得出身量极高,应该便是肖无灼,殷盼十几年没过他,也是看着那身衣服和气质才认出的。
他见几人带着一个十岁出的小少年上楼,殷盼便也在客栈里订了一间房,隔日清晨他便醒来,一直注意着廊上动静,待他们一伙人要出发时,他却听见目的地在豫州陆家,紧接着那四人便递影消失了。
陆家他自是知道,家主名唤陆玖岚,最近在界中也同富盛名,年纪轻轻便以一己之力扛起整个陆家。
于是他急急忙忙上街找符咒铺子,幸好南阳是大城,客栈外不远处便有一家,立即掏出银子买了张递影符跟着去到豫州,到达时正好见黎墨夕和陆玖岚俩人跨出大门,一路往后山方向走去,他便也急忙跟上,可他距离不敢太近,故听不见二人交谈,走至半路时便开始飘雨,接着雨越下越大,前头那两人终于停步,站在一棵大树下。
于是他想着,时机差不多到了…
故待他后脚离去之际,树底只剩下满地的血色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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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血色树景发生的两个月后。
枕鹤便带着结地里两人递影回百仙峰上。
三人直接落地于列仙殿前。
枕鹤看了下四周,叹道:“这处和我记忆中还是一模一样,那些荷花居然还没死,真是奇了。”
黎墨夕道:“这里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