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捂着嘴干呕,还有的人直接就踉跄着跑到屋外面去吐了。
婆婆嘴里含着血污和碎rou,被咬得破破烂烂的胳膊看着就疼,偏偏她还不肯松口,咬疼了就瞪大了眼睛唔悟地叫唤,眼球里布满血丝,看着都快从眼眶里凸出来了。她喉咙里发出来的那种声音像个疯癫的野兽,听起来极为骇人,再加上她那狰狞的表情,屋子里还敢盯着她看的,就没剩下几个了。
而后渐渐的,李樾和那个尿手上的兄弟也开始觉得痒了,可看见婆婆这个样子,他们就有些不敢碰那些红斑。
但是那些红斑越来越痒,李樾被折磨得有些心烦意燥,总是忍不住想用手挠,有时候他甚至都想着,直接把那块rou给扣下来算了,管他痛不痛的。
龙三自然不能任由着李樾胡来,只好捉着他的手,把人圈在怀里,不让他乱动。
那些红斑越来越痒,那个尿手上的兄弟一直在小心翼翼地轻轻搓身上的那些红斑,到最后也是挨不住了,一股热血涌上头,直接一嗓子嗷了出来,然后不管不顾地就伸出手把脖子给挠出三道血印来。
之前还围在他身边的那些人一下子就被他这副疯狂的模样给吓到了,全都躲瘟神似的退了好几步,在他周围空出一圈。
龙三看着他们冷笑了一声,“这东西又不传染,你们怕什么呢?还不快点过来帮忙,把他绑起来。”
这要是再任由他挠下去,他怕不是要成为下一个蚕食自己血rou的婆婆。龙三说完,才有那个几个人犹豫着走过来帮忙,用绳子把那兄弟给绑了起来。
这边的李樾还在龙三怀里挣扎,龙三舍不得绑他,怕伤了他,可李樾挣扎的幅度越来越大,龙三最后还是不得不用上了绳子。
龙三害怕绳子伤到他的手,就让二爷把自己的手和李樾的手绑在了一起。这样子,龙三的手裹在李樾的手外面,即便他又忍不住挣扎了,那些绳子也只会勒龙三的手,不会伤到李樾。
二爷觉得自己好像透过这层伪兄弟情的本质,看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尤其是龙三看李樾的那个小眼神,真的是……gay里gay气。
“你瞅啥?”龙三把李樾圈在自己怀里,用充满敌意的目光看向盯着这边愣了半晌的二爷。
“没啥。”二爷尴尬地咳嗽了一声,收回目光,而后抽出一根烟,凑到龙三身边,一边点火一边问他道,“杀吗?”
龙三低头看了看自己怀里的李樾,挑了下眉,“再等等吧。”
二爷吐出一口烟雾,无所谓地道,“行吧,随你,反正,要担心时间的是你,我可没什么要牵挂的。”
龙三握紧了李樾的手,笑着对二爷说道,“话不要说太早,万一以后就有了呢?”
二爷嗤笑一声,而后起身走到外面吸烟去了,不然这屋子里又是血腥味又是烟味的,可就太呛人了。
李樾渐渐变得神志不清,脑袋抵在龙三的身上,脸上挂着的也不知是泪水还是汗水,蹭来蹭去的把龙三胸前的衣襟都蹭shi了。龙三本来正盯着那婆婆看呢,忽然感觉到胸前的濡shi,他还以为是李樾哭了,便低头去看,结果看见李樾蹭得发丝凌乱的模样后,直接就把他给逗笑了,这人怕不是把他衣服当抹布了。
李樾听见他笑,还迷迷糊糊地抬起头看了他一眼,一不小心就对上了龙三的眼眸,李樾脸色忽的一变,惊恐地喊了一嗓子,然后一边在龙三怀里扑腾一边惊呼道,“蛇!有蛇,有蛇啊!”
龙三拥着李樾的手臂紧了紧,才没叫他扑腾下去。接着龙三就试图给李樾洗脑,“蛇一点都不可怕的,他们身上摸起来凉凉的,有鳞片的地方硬硬的,能感受得出来鳞片是一片一片的。而且像腹部那种没有鳞片的地方,摸起来还有一点软软的触感,如果你了解了他们,就会知道,其实蛇一点都不可怕的。”
李樾听完龙三的形容,喊的更大声了。
烟抽到一半的二爷神色凝重地走了进来,剩下的半截烟被她按在墙上熄了,“我觉得有点不对劲,外面下了大雨,风声特别恐怖,而且,我好像听到了河水拍打河岸的声音,感觉要发大水了。”
屋子里面三五成堆聚在一起聊天的人们也都慌乱起来,各自发表言论。
“之前我听婆婆有说过,祭河神要连祭三天,我们只有第一天去祭了河神,今天没有去,会不会是河神发怒了啊?”
“可是一祭河神就要死人啊,难不成要我们顶着雨过去祭拜吗?再说,我们已经淋了雨,再碰水就要长红斑的。”说着,这位小兄弟还暗搓搓地看了一眼李樾,被龙三发现后,立马就把目光错开了。
接着又有人道,“我觉得,会不会是因为昨天祭河神的时候,咱们不够虔诚啊,毕竟还有一个祭品活着。”说话的这人是个卷毛,穿了一件皮夹克,脖子上腰上都挂了一条长长的链子,脖颈一侧露出半个花里花俏的纹身,一看就是个混混。
龙三冷冷地瞪了一眼过去,“我倒是觉得你很适合做今天的祭品,要不要试一下?”
夹克混混对龙三还是忌惮的,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