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
(松仔的主场,第一人称就交给松仔了)
阿爸拉开我桌前的椅子叫我坐下。
以前,阿爸一命令,我一定乖乖服从,可是我偏不坐下,因为这一次我真的很生气。
我转头看着窗外,把下巴抬得高高,因为我不想眼眶的眼泪留下来。我觉得我很委屈。
“长得比阿爸高,比阿爸壮,就可以不听阿爸的话了!” 阿爸也真的生气了。
我心里呐喊,不是这样的! 我不想比阿爸高,也不想比阿爸壮,我只想跟阿爸一样。我真的很委屈,阿爸一点都不了解我。
“把头转过来,看我!” 阿爸大声说。
阿爸真的生气时会打我,但是阿爸从来都不会打阿翰。为什麽? 我不了解。是因为阿翰考试都第一名,是因为阿翰长得跟阿爸一样。
阿爸很偏心,每次都袒护阿翰。
我真很委屈,眼泪越来越重,就快要流下来了,我只能把下巴抬得更高。
“你真的越来越不像话,我讲话,你下巴越抬越高,是看不起阿爸了吗?”
阿爸抓住我的肩膀,用力把我的身体转正。
“阿爸,不是,我没有看不起阿爸! 我……” 话没说完,我的眼泪像转开的水龙头,哗啦哗啦地流下来,” 哇~~~~哇~~~~~”
我坐在椅子上,抑制不住我的悲伤,哭到气差点唤不过来。
阿爸已经很久没看我哭的这麽委屈,不知道该怎麽办。只好解下浴巾,放在我的手上。
“不要哭,不要哭,擦掉眼泪。怎麽跟你弟弟一样那麽爱哭。” 阿爸手足无措地安慰我。
我把脸埋在浴巾擦去我满脸的泪水。但是闻到一股浓浓的洨味,从阿爸浴巾和挂在我眼前的懒叫传过来。我又委屈的放声继续大哭,”哇~~~”
“你是在哭沙洨啦,被欺负的是你弟弟,你是在哭甚麽洨啦。” 阿爸有些不耐烦。
阿爸真的很不会安慰人。我就是在哭洨,我在哭他的洨,还有阿翰的洨!
“阿爸,我很难过,你都不知道我很委屈。” 我决定要跟阿爸坦白。
“你在委屈甚麽? 欺负人家的是你? 阿翰都没有哭,你哭洨喔。” 阿爸不解地说。
“是因为阿爸偏心,只对阿翰好,只会对我凶,还会打我。” 我决定跟阿爸一次说清楚,我今天真的太委屈了,”是不是因为我长的跟阿爸不一样,阿翰长的跟阿爸一样,所以阿爸一直都很偏心,我是不是阿爸亲生的? 不然阿爸都只爱阿翰,一点都不爱我,哇~~~哇~~~~” 还没说完,我又放声大哭。
“不要乱讲,你跟阿翰都是阿爸亲生的,手心手背都是rou,不会偏心。” 阿爸摸着我的头安慰地说。
“可是你对阿翰特别好。”
“那是你常常欺负阿翰,你长得那麽高大,阿翰很怕你。”
“那是因为….因为….”
“因为什麽?”
“因为你对阿翰特别好,我不甘心。”
“我也对你很好啊,除非你欺负阿翰,我有没有骂过你,你考试考不好,我也没有骂过你,我对你们都一样好。”
“你就是对阿翰特别好?”
“松仔,你这样讲对阿爸很不公平。” 阿爸有点失去耐心了,”不要因为忌妒阿爸对阿翰好,就忘了阿爸以对你很好。”
“我没有忌妒,你真的对阿翰比对我好。”
“不然你说,阿爸哪里有偏心,阿爸一定改过来。”
“比如说…比如说…” 我犹豫,我怕阿爸又生气了。
“你说,阿爸一定会改。”
“比如说,刚才你给阿翰吃你的懒叫,我都没吃过。” 。
“你,你……” 阿爸一脸惊讶说,” 你有看到?”
“我没有看到。” 我说,” 我很早就回来了,我在门口偷听。”
“唉,你们兄弟都一样,一个偷看,一个偷听。”
“偷看? 阿翰偷看? 偷看甚麽,阿爸?”
“刚才…刚才…” 阿爸犹豫着,又有点害羞地说,”刚才阿爸在浴室…在浴室打手枪,被阿和偷看到,” 阿爸接着赶忙解释,”我就是怕阿翰不知道阿爸在做甚麽,所以才跟阿翰解释甚麽是打手枪,也教阿翰打手枪,免得阿翰因为误会而去学坏了。。”
“阿翰一定是故意的。" 我不平地说,”阿翰都假装很乖来骗阿爸,可是阿爸都相信阿翰,偏心阿翰。”
阿爸突然陷入沉思。
“阿爸,如果你给我吃懒叫,就证明阿爸没有偏心。阿爸没有偏心,我就不会欺负阿翰。”
阿爸还是沉默着,不知道在想甚麽。
“阿爸…阿爸…” 我看着阿爸茫然的眼神,但被阿爸好像慢慢硬起来的粗黑大懒叫转移了注意,”阿爸…阿爸…”
我轻轻地叫着阿爸的的同时,我心里也突然想起另一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