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一早,还没等天亮,余青就被萧凌给烧醒了。
她脸颊滚热透红,整个身子都烫的不行。
萧凌自己还不觉得,整个人都在糊里糊涂的半梦半醒间睡着。
余青拍了拍她,叫了她两声。她连眼都没睁,只跟他哼哼。
她昨夜回来时本就着了凉,又在客厅跟他来来回回折腾了许久,又是吹风又是做那些有的没的的。
这回好,报应来了。
余青叹了口气,既焦灼又自责。
他自知是自己疏忽,靠下半身思考,脑一热,连人都没照顾好。
到现在,说什么后悔话都是枉然,余青起身,就要去给她拿体温计。当即,还是先测个温度为好。
她浑身滚烫烫的,见他要走,又贴上来,伸手将他抓住。
这还是头一回萧凌表现出对他的依赖,余青说不出是该欢喜还是该无奈,他心软下来,反身抱着她哄,拍了拍着她后背:我给你拿温度计来,很快。
萧凌没回答,余青帮着把她被子掖好,也就是一眨眼的功夫,等他回来,刚给她盖好的被子被她掀得底朝天。她一人蜷在一起睡着,侧着身,黑色的长发半遮半掩的披在她身上,弯弯绕绕的。
余青无奈,看着脸烧的红红的萧凌,又是心疼又觉得可爱。
他没见过如此的萧凌,她没了那嚣张跋扈的气势,面上没妆,举手投足间看着像个小孩似的。
余青唤她起身,温度计是测腋下的,他拿着甩了甩,摁着萧凌的胳膊,让她夹稳了:有点凉,过会儿就好了。
确实是凉,这一冰,把她人都弄醒了。
萧凌半睁开眼看他,咳了两声,破天荒的没说话。
余青把她额前的发给拨开,她人还热着,被温度一薰,红唇皓齿,整个人看去只觉得娇艳,哪像是个病着的模样。
不过
要是这时候他还想着那事,未免太禽兽了些。
余青的视线偏了偏,他手伸过去,还是没忍住的蹭了蹭她的脸颊。
力道有些重了,压得她脸上得血色都淡了些,不过他手一离,又恢复了原样。
明知不行,可越是触碰,他越是压不住自己禽兽的想法。
他像是入了魔障,就要成了个被欲望驱使的行尸走rou。
要真是行尸走rou还好,不必在这能与不能之间反复煎熬。
最怕的是处在在这界限的边缘,人不算人,鬼不算鬼的,非要区分着理智和欲望。
不过,这些他都没说,他掩饰的很好,不动声色的,连言语都很温柔。
余青把杯子递了过去,说:先喝点水吧。
萧凌接过水杯,温温热热的。她顺手把温度计一拿,稍瞥了眼,37.8,算不上严重,充其量也就是个低烧。
不过,也就是个过夜的功夫,就闹到了这程度,也够头疼的。
给单江宁打电话,让他叫梅医生过来。
她嗓子干哑干哑的,也不知道是昨晚做的过分叫的,还是被这温度给烧的。
余青看了眼萧凌,他俩的关系自然还没到大告天下的地步。
这电话让他打出去,就算是把那层窗户纸给捅破了,像是她承认了什么。
萧凌见他看过来,轻笑了声,说:你以为你不说,别人就不知道?
余青被问的发哑,萧凌没什么别的意思,远没有他想的那些什么公不公开的那些复杂。
只不过她觉得既然做了那就没什么必要遮掩,发生了就发生了,让人知道又何妨?
不过就是一晚上、睡一觉的事儿,何况,单江宁跟了她这么久,这些男男女女的关系,他早就见惯了也习惯了。
余青拿出手机,给单江宁拨了过去。
那边接的很快,听余青说了个情况,连问都没多问一句,直接应道:我去安排。
单江宁这态度,也从侧面反映出什么。
余青不傻不笨,立即是明白过来。
电话挂了,余青看着萧凌,并未多说,只问了句不痛不痒的:再睡会么?等医生到了我叫你起来。
几点了?萧凌问他。
这像是两人约定俗成的习惯,一触到「敏感」的问题,就避而不谈。
不过,再不想谈,再要去躲,又能避到什么时候?总会有没有退路的一天。
要八点了。余青说。
她人虽烧着,可再让她自己睡下去,心里怎么都觉得有些不情愿。
人性本贱真是不是胡诌的,她自己一个人睡的时候还不觉得,真当是熟悉了身边有个人陪着睡觉,再让她往回走,又觉得不习惯了。
萧凌自然拉不下脸说让他陪睡,更不想自己头一蒙眼一闭的就这么敷衍过去。
她沉默看了两眼余青,过了片刻,头一偏,说:不睡了。
余青自然也没神到真成了她肚子里的蛔虫,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