针对于德安海外市场的情况,单江宁作为负责此事PM,在会上推出解决方案和意见。
意外的,至衡方来参加会议的不是余青,而是常在他身边的那个搭档,陈媛。
会上,萧凌听的心不在焉,她这几日都不在状态,或许是那晚玩的确实过火了点,又加上德安最近跟至衡走的密切,让她时不时的总会把这事跟余青联系到一起。
德安这次的事故起因是一起再普通不过的跨境并购交易。
近来,国内的监管政策和尺度也发生了变化,针对于对外投资收购的管控也逐渐放宽,紧随国家的在内鼓励政策,德安顺理成章的把目光也放在了境外市场上。
德安这次事故争端发生在东南亚地区,这些地区的大部分为经济新兴体,还没有引进过多的国内资本,德安的战略部署定在这里也正是因为这片还未被开发的新兴市场,既没有恶性竞争,又充满利润和诱惑。
但真到了航船驶进这片蓝海后,德安才意识到在前期他们忽略了很多从未考虑过的弊端。
这些发展中国家的经济基础薄弱且单一,又加上政治运作不够透明,导致外资政策的稳定性和风险性极差。
加上语言、法律的不通,德安在这条路上可以说是冥行擿埴,举步维艰,过程之中免不得有些磕磕绊绊。
德安一方在寻找有经验的涉外律师合作,一方又舍不得前期的铺垫,只能硬着头皮双线并行。
就在近期德安与外方的一起境外的收购案中,当地政府表示将从国家安全考虑对此收购案进行审查,未曾想,这一查,便将德安拉进了政治冲突及恐怖主义融资和洗钱的漩涡之中。
以往德安的重点都放在经济纠纷处理以及与当地政府的交涉中,但久久未能推进出有效的结果。
至衡认为,以当前德安的情况,反不应该在这方面白白浪费时间,详尽的自查和对涉事公司的彻调才是解决问题的源头。有了源头,之后一系列的方案才能在这基础之上推行下去。
萧凌知道这方案是余青出的,他不做主讲可以,连人都不露上一面,这架子难免是过于大了。
萧凌看着陈媛,心中免不得的上下打量,且不说陈媛的长相,就说她跟余青之间那暧暧昧昧的关系,就够扰得人烦乱。
搭档,搭档,这两个字让她在嘴里嚼着,嚼久了就像是块没味道的口香糖。
嚼烂了,就同个狗皮膏药般的,黏在人身上。
萧凌面儿上绷着,她不会用德安的境外市场来作为自己情绪失控的代价。但她也否认不了内心里逐渐变得烦闷的情绪,像是烟瘾犯了,烧的人坐立不安。
直等陈媛讲完,会议结束,她才冷着脸从会议室里离开。
单江宁注意到萧凌的脸色不对,心吊了一截。他一方应付着陈媛,一面抽身跟着萧凌出去。
萧凌看了眼追出来的单江宁,未多表示,只叫他按着至衡给的方案继续推下去。
萧凌回了办公室,这无端的烦躁让心里窝着火,让她更觉得烦闷的,是她竟然有些好奇余青这几年来的生活。
好奇他这些年在美国是怎么过的。
这么久过去了,他又是因为什么回国?
萧凌点了根烟,这念头一动起来就像是涌出来的泉水一般的止不住。
她不禁想起余青跟陈媛在酒会上时有说有笑的互动,想他这么久遇见多少女人,谈了几个,又喜欢了几个?
萧凌拿起桌上垒着的文件,翻了几页,却发现半个字都看不进去,她闭着眼,手扶着额头,深吸了口气。
她强迫着自己冷静,真是最近荒唐的事太多,叫她控制不好情绪。
萧凌啊萧凌,你怎么还跟个初出茅庐的丫头片子一样收不住心。
她心中腹诽,逼着自己清醒。
萧凌睁眼,继续翻着手上的合同,到了最后,在落款处签名。
她提笔,笔尖顿了顿,也就是这一顿,让钢笔墨在合同纸上晕出块痕迹。她重新起笔,签了下了周棠二字。
另一边,陈媛做完汇报便从德安离开,出了德安大楼后,她转身进了街口的咖啡厅。
刚刚进门,她就见到了余青坐在靠里的位置,她几步过去,放下了背包,对他道:余大少,你这回可算欠我个人情。
余青抬眼,问道:怎么样?
这汇报不是他做的,即便是他提前把案子跟陈媛过了两遍,但还是说不上百分百的放心。
德安的案子对他来说不同寻常,这话他没对陈媛说,只是当个普通的涉外案子对她讲。
陈媛拿起面前的咖啡喝了口,还是热的,像是他算准了时间给她点的。
这念头一出就是细思极恐,陈媛晃了晃脑袋,不想再去深究。
余青这人摸熟了就会觉得其中的可怖,他不比常人,熟了就会交心。
她永远都摸不透他的想法,即便她在当时觉得把他看透了,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