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三下午的体育课,有800米测试项目。
宋斯年跟邹原直接玩消失,学生会的特权大过天,随便找个借口,老师也不敢深究。
等下节课铃声响起,逃课的两人才大摇大摆的走进教室。
陈烟坐在前排,他一进门就瞧见她下巴处的创可贴,手心跟小臂都有伤口处理过的痕迹。
他站在她桌边停留好几秒,可她一直低头避开他的视线。
宋斯年很想开口问什么,又觉得问多了丢人。
他满脸Yin郁的回到座位,跟在他身后邹原突然停步,绕了一大圈去找男同学聊天,返回座位时,为他排忧解难。
问过了,好学生长跑时摔了跤狠的,脸跟手有擦伤,不算严重。
他斜眼看邹原,燥火隐忍在喉,谁让你多事了?
邹原被怼的满脸无辜,领导,我好心传个话,这都要挨喷就过分了。
宋斯年没搭理他,视线轻扫过去,停留在前排纤瘦的小身影上,半响,他转头看向窗外Yin沉的天。
跑个步都能摔着?
真他妈不让人省心。
>__>
放学铃声奏响,祁东早早在教室外等候,见着负伤的陈烟,满心急躁的围着她问个不停。
那画面过于亲密无间,宋斯年瞧着碍眼,只想把教室里的桌椅全部砸烂泄愤。
今晚去唱歌?邹原提议。
宋斯年兴致淡淡,随便。
我来安排吧。
邹原回头瞧了眼那对嬉闹打趣的男女,视线又慢悠悠的挪到宋斯年脸上,他笑了声,火气太大,还得找几个妞散散火才行。
约2小时后,某ktv豪华包厢的沙发上坐满了性感美妞。
在场除了他们还有几个男同学,剩余的全是邹原家的会所里养的那群失足少女。
就在包厢气氛达到顶点时,一袭贴身红裙的曾甜姗姗来迟。
里头疯玩的男女醉倒一大片,搂搂抱抱的腻歪亲吻。
宋斯年坐在角落里自酌自饮,上前敬酒的都被他狂躁的骂走,他将自己锁在一个幽静的孤岛内,周遭的喧闹都与他无关。
他手上的烟不停,面色凝重的看着手机。
打了又删,删了又打。
【吃饭了么?】
..........删掉。
【小脑不发达的,摔死没?】
..........删掉继续。
【伤的重不重,要不要截肢?】
..........删掉再来。
【你在哪里,我去找你。】
总共就那么几个字,他皱着眉来来回回看了无数遍,却迟迟没点发送。
查她的电话很容易,但要想让高傲的宋会长低头示好,绝非一件易事。
曾甜在他身边安静的坐了半响,直到他收起手机,抬眼才发现她的存在。
你怎么来了?
曾甜身姿妖娆,媚眼如水,可嘴角的苦意浓烈,还能怎么,想你才来的啊。
宋斯年习惯了女人示好,也从来不当回事,自顾自的端起酒杯。
他似乎对待任何女人都是这样。
心情好时说两句调情的暧昧话,其余时间,一个多余的眼神都不愿给。
包厢里酒醉的男女闹的很疯,宋斯年冷眼看着,一声不吭的灌了自己几杯酒,冰凉的ye体润了喉,暂时减缓内心的狂躁。
我先走了。
他径直起身,出门前跟邹原打了个招呼。
身后曾甜还想追上去,半路被邹原拦住。
你还看不懂吗?
邹原说:不喜欢你的人,即算你脱光了也不会Cao你。
就算不是我,也不能是那个土包子。
曾甜奋力挣开他,娇俏的五官扭曲成一团,尖利出声:你不会真以为斯年在她身上翻船吧?
你跟我都知道,他不过是没得到不甘心,等玩完了,该甩还是会甩。
邹原沉声,曾甜。
我说错了吗?
她唇角怪异的幅度像个疯癫的老妖怪,你们那天在楼道里说的话,我全听见了。
是他亲口说的,她不配。
邹原脸色瞬白,语气异常严肃,别说我没提醒你,有些事你最好少管,他疯起来有多变态,我们都是亲眼见过的。
你要不想死,就乖乖把嘴闭上。
曾甜Yin冷的笑,一字一句,我,偏,不。
>__>
宋斯年平时酒量很好,醉酒的次数一只手都数的清。
或许是最后那几杯喝的太猛,火烧般的酒气冲上脑,模糊了视线,也恍惚了理智。
夜里11点,他站在陈烟家楼下已经抽了半包烟。
路灯下,他高挑的身子被昏暗光影拉的老长。
手机按键快被他按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