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高高在上的态度,陈晋渝再也忍不住了。
她放声大哭了起来。
她觉得自己就像,一个被随意玩弄的玩具。
一个被丢弃在脚边的玩具。
宋明洲动作一滞,红肿的ru尖从脚趾间的缝隙中收了回去。
陈晋渝还是难以抑制自己的泪水,她以为听话点,乖一点,就不会被欺负了。
她抱着膝,将自己蜷缩成一团。
谁他妈让你哭了?
女孩子可怜的哭声并未引起宋明洲一丁点怜香惜玉的念头,他只觉得耳边聒噪无比,尤其是一想到以后还要跟这女的相处下去,更是窝火。
对不起陈晋渝哽咽着说,对不起
她不断地重复这句话,几乎是出于本能的反应,就连刚才被深喉的过程中,她也是在说这三个字。
可他没听见,甚至插得更凶。
陈晋渝羸弱的样子看起来不堪一击。
不仅菜,还很弱。
通过这几天的观察,这是宋明洲对陈晋渝的第一印象。
宋明洲像看商品一样端详着她,也就是她那一双大nai子长在他的审美上,不然这种菜且弱鸡的女人他绝对见了都绕道走。
问你,哭什么?他像是不把她逼到绝境不罢休似的,非要陈晋渝说出个好歹。
陈晋渝擦了把眼泪,咬着牙回:不哭了。
觉得自己很惨啊。宋明洲轻笑着说出这句话,说完便放肆地笑了出来。
他这人最缺乏的就是同理心了,从记事起就没再哭过,要什么有什么的生活极大的隔绝了他对穷人乃至弱势群体的共情,所以就连嘲讽都说得漫不经心,理所当然。
陈晋渝深吸一口气,强忍着鼻头的酸意,向他道歉:对不起给你添麻烦了。
确实挺麻烦的。宋明洲毫不客气的说。
陈晋渝左手扣着右手,指甲深深嵌进去了,却感受不到疼痛。
对不起
你除了对不起会说点别的不?对不起有用?
陈晋渝沉默了。
宋明洲不指望她能说出别的来,他看了看时间,以往这个点她早就要睡觉了,但是今晚他偏偏不想让她安然入睡,存心给她找点不如意。
他挑眉道:今天我们在下面说的话你听见了?
陈晋渝一愣,大脑转了片刻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放学的时候,他和一帮朋友的聊天。
她点点头,温顺地答道:听见了。
说她不配。
陈晋渝知道为什么他的朋友会问出他是否会娶她这样的问题,其实小时候陈晋渝就和宋明洲见过了,她长得乖,性格乖,宋明洲的爸爸妈妈特别喜欢她,还口头定下了娃娃亲。
但是宋明洲本人不喜欢。
他看起来,很明显是喜欢妖艳贱货那种类型的。
很爱玩,但不跟她玩。
也不是说不好,只是和陈晋渝的世界相差太远。
她知情识趣地离他远远的。
然而现在住进他家,陈晋渝能感受到宋父宋母就是拿她当儿媳妇一般对待的。
明里暗里撮合他们俩。
还让他们考一个大学。
搞得陈晋渝很不自在。
又不敢说。
总而言之一句话,宋明洲跟她不熟,也熟不起来。
陈晋渝心想,正因为被强行捆绑在一起,宋明洲才变得越来越不待见她吧。
等过了几年,长辈们就会发现他们真的不合适,到时候就不会这样了。
然后下一秒宋明洲就否决了她的猜想。
结婚这事儿,你心里知道就行,别在学校里到处跟人说。
陈晋渝瞪大了眼,什什么?
谁要跟他结婚了
我不说第二遍。宋明洲抱着臂,很没有耐心地俯视她。
陈晋渝在和他的对视中败下阵来,惶惶不安,垂眼道:我没要跟你结婚
宋明洲当她故作诧异。
装的一点也不像。
你以为我想当你男人?
他心情更加郁闷,思来想去不能一个人郁闷,让他郁闷的人也得一起。
说实在话,我看不上你。
陈晋渝顿了一会儿,讷讷道:嗯。
她现在什么都没有,还要仰仗别人家的施舍才能活下去。
可是他直白地说出这些,总归还是让人不太好受。
她又想哭了,抿唇忍了一会儿,他一定是拿她开玩笑,打趣她,他怎么可能跟她结婚。
陈晋渝只能这样开解自己。
她揉了揉眼睛,感到周身一阵寒气,才意识到自己在没穿衣服的状况下坐在地上很久了,陈晋渝抬眼望他,软软发问:我可以先把衣服穿上吗?
宋明洲安静了几秒,后发话:穿吧。
陈晋渝连忙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