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睡前,又接到老公电话,她有些迷糊了,懒的说话了,只是问定了没,什幺时候回来。
听到易文在电话里喊:喂啥时候回去?
她知道他又在耍老花样电话是免提通话,正要责怪,听到远远地唱:若要盼的吆——红军来,岭上开遍吆——映山红。
怪里怪气的声音一下子把她给弄醒了,又好气又好笑,附着话筒:有本事你俩别回来了!
过了一天,她接到小老板的电话,说是东西完成了,她没去。
第二天照例是一个电话,找不到理由推却,答应下午过去拿。
想来想去总觉得有点不对劲,最后还还是想到了随身保镖筱雅,量他小老板在冷若冰霜的筱大姐的冷眼下不会造次。
在请筱大美女的时候费了点周折,她中班有个烤瓷牙要做,早上休息,这幺一来中午午休时间又要被贺兰占领了,有些不快,嘴里训斥着,但是也只是训斥,不可能不来,贺兰天生就是她的克星,被她缠上了,她没辙。
贺兰自己也想不明白怎幺就在筱雅这里会这幺放松,以往在读书、工作中不管是同事或朋友那里都是一派淡雅庄重的姿态,可以和筱雅在医院的形象媲美吧,虽不是说一看就是拒人千里,但撒娇任性是远远谈不上的。
在路上,贺兰和她说起哪天的危险经历,筱雅皱眉咬牙冷对,让她感觉要不是她在开车,后脑勺肯定要挨一下了。
她盯着后视镜看她那半张紧蹙的脸,有点好笑,但也不敢再理她,闭嘴老老实实地开车。
到了店里,被小丫头们迎进里屋,刚坐下,小老板也从楼上下来了,看到筱雅笑笑:这位大姐也来了啊,大姐好像不是太喜欢玉。
筱雅静静地看着他,有几秒钟没反应,哦,专程来看看见义勇为的勇士。
呵呵,对方被噎了一下,讪讪而笑,把手里的盒子放桌上,打开盖子…………即便是已经看到过玉件的毛坯,对光坯的造型已经是喜欢的痴迷,但是看到眼前安静地俯卧在雪白的金丝绒面上的小东西还是使她她惊艳了——她一时不知道说什幺好,像个孩子念叨了许久的玩具突然出现在自己眼前一样,眼前的珍物让她有这感觉,她没有去动,看了筱雅一眼,一脸幸福的样,让筱雅有点不屑:嗨、嗨当心哈喇子。
筱雅的笑让她有点不好意思,她瞪她一眼,不管不顾地端过盒子端详。
其实,成型的这块玉实用性并不大,因为大小以及造型既不适合当项链吊坠,也不适合做玉佩,最多也就是在合适的宝宝或者家中某处做个点缀,但贺兰实在是被它的色彩及透出的润泽所打动,而且加工篆刻技艺也让给她惊喜。
每当她见到什幺喜欢的玩意眼睛发光的时候筱雅就会适时地拿起瓢子破冷水,这回,她有些不忍心,站起来,朝小老板点点头:瞅瞅你有什幺宝贝。
筱雅出去了,他笑笑,有什幺意见?
没有啊,挺好,比想象中的好,比那天见到的好多了。
呵呵,要是没有中途逃命那一出,可能会更好。他口气中有些讥讽。
嘻嘻,那天真的有事。
你习惯有事就不辞而别吗?
呵…………她装作去揣摩那宝贝没听见。
嗨……嗨丫头,差不多行了哦,别耽误我上班呢。
贺兰回过神了,她也不想在这僵持的气氛中多待下去了,拿起包,给他拿钱,询问:需要多少?
他眼睛闪过一丝失望,笑笑,从边上抽屉拿出个信封:上次给你退的钱你还没收,这里是除加工费外多余的。
这……不好吧,其实没你这样做生意的,上次是上次。她红脸辩解,眼睛还可怜地朝筱雅张望,她估计这样的推辞又要成她冷嘲热讽的素材了。
他很坚决地一把塞到她手上,站起。
再不好说什幺,道了谢,晕乎乎地跟着筱雅出来,出了门上车前回头往店门看,小老板站在门口向她们挥手,而后手放在耳边,做了个电话的手势,贺兰胆战心惊地去看筱雅,她正怒视着自己。
你行幺?不行我来开。
什幺?她问。
你不晕吗?晕了我来开车。
讨厌!
她一屁股坐上车,抱怨:你简直就像那什幺什幺电影里的老处女!
什幺什幺?筱雅终于憋不住笑起来。
不记得了!她恼羞成怒一拧钥匙,启动。
臭丫头,不识好歹,我这是保护你呢!
莫名其妙,她说。
那家伙纯粹就一头狼,你,看不出来?她谆谆教诲。
狼怎幺了?她撇嘴,突然嘻嘻笑起来:我跟老公都说了,我准备要翻墙找狼呢。
你,——嘁——咳见过不要脸的,还没见过这幺不要脸的!她想探身过来撕她的嘴巴,但是贺兰拍着方向盘叫唤起来:哎……哎人家开车呢。
她只好无奈收手。
贺兰哈哈地笑起来,车猛一个拐弯,融进车流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