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暗淡无光,雨丝斜下。季夏雨水丰沛,滴滴答答,没有尽头。
姜珀是在阳台找到柯非昱的,出门时他要跟,她没让。不是多光彩的事。他陪着去趟便利店都能碰上好几来个要联系方式的女孩,目标太大,她不想冒险。
野格蹲阳台门里,柯非昱坐玻璃门外。
烟灰缸在手边摆,里面躺满烟蒂,他胳膊肘搭膝盖上,手机夹在肩膀和耳阔间,嘴里叼根烟,摸出火机打一记火,正朝电话那头不耐烦:就他妈医院啊,你不是去过几次?问那么多干鸡毛,闲得是吧?
不在S市无所谓,把地址给我。别逼逼了。
关她什么事?你少他妈管我,Cao,老子爱干嘛干嘛。
说话间一溜滚烫的灰烬被掸下,野格围她绕圈的动静引得他眼角余光朝这处扫来。
脏字连篇到此为止。
一会儿再说,挂了。
姜珀拉开门时他刚挂电话,她叫停他左手碾烟的动作,无效。
姜珀坐下,说给我,他没反应,当没听到似的站起,她也不重复,直接从烟盒顺了一根出来,朝他再伸手。
柯非昱不为所动,只是看她,意味明确。
姜珀不管,索性伸到他裤兜自取。
银制打火机在她手中转了一圈,猩红的火光自指尖燃起,她下巴微抬,吐了个圈出来,下一秒他劈手夺下她的烟,怎么说?
姜珀抬眼看他,默了几秒,从包里递了张纸过去。
心脏敲得紧。
柯非昱攥着检验报告单急切搜寻
标本类型。血浆。诊断。停经查因。β-HCG。1.00 mIU/ml。孕酮。英文看不懂就算了,中文也复杂一个头两个大,乱七八糟的,炸了,脑袋接受不下再多消息。
......
Yin性。
她总结道。
下秒他无意识把手伸到嘴边,陡然瞥见文身了,垂下。
姜珀看得出他的心浮气躁。
那天的责任,其实五五开。血抽了,冷静了一下午,到底冷静出结果。
姜珀迎着他手边的烟气站起身,直直对上他目光,天边白光一闪,随后轰地一声雷,盖住了她说话的声响,瓢泼大雨瞬间倾泻而下。
哗啦啦。
天色是暗,烟雾是浓,但他视力好,看得到。看得分明。
做吗?
能做主的时候有很多,当混混那会儿为兄弟两肋插刀,拳头出得快,江湖义气向来快意恩仇,犹豫半分都算他掉价。但唯独在做掉孩子这件事上不行。
不做,对她不公平,人说过还得读书;做了,一条人命,就算还她一刀这笔账也怎么都追不平。欠得太多。早知不躲那日的雨,早知不投酒吧的资。可事到如今做吗?
拿不定,他把问题重抛向她。
做吧。
姜珀说。
随后抽出他手中松松夹着的、那根毫无防备的烟。
吸一口过完肺,姜珀捏住他下颌,把人撞到阳台门的玻璃上。砰。渡着烟气在他口腔辗转了一圈,舌尖在他上颚处顶着,都是初相识那会儿的路数。在厂牌工作室。
柯非昱偏开头,眉间陷很深。
你做什么?
爱啊。她说。
照单全收他愕然的表情,姜珀这才反应过来汉字的博大Jing深引了多大歧义。
Yin性。我没怀。
说完这句,没给他松口气的空隙,双唇贴上去,手上探至工装裤,抓着抚弄几下。
虚惊一场。没怀孕原是好事,他莫名放不下心。
脑子没来由地乱,身下却硬得厉害,硬是被扯入一种灵rou分离的诡异状况。
Yinjing被迫狰狞地被她释放出来,青筋盘绕密布在通红的柱身上,彼时轮到柯非昱没兴致,但他拒绝不了生理反射,更抗拒不了她为他亲手缔造的欲望。
gui头直直戳在她手心里,姜珀的动作没章法,可不妨碍他亢奋无阻。
柯非昱深重地呼吸着,而后一个翻身把人顶到门上,姜珀后脑受痛,重心被无限往后压,他用犬牙叼住她的唇,啃咬,吸吮。捏住的后颈向下,草草揉过nai,匆匆摸过胸,柯非昱贴着她的腰侧走,一路来到腿心。
前戏做得顺手,等着软rou震颤着盘上手指,姜珀仰高脖子和他接起密吻,手上仍在撸动。
雨打玻璃,野格在门外汪汪直叫,她把手臂环在他脖颈,烟雾在指间袅袅地绕,她如此放下脸面的主动让他心颤,也让他心生疑惑。
怎么想都觉得太怪。
律动将她内壁的rou花纷纷翻搅起来,他的性器在手中硬得发烫。谁都是紧绷,谁都是难耐,谁都是欲念已经被放得太大。
姜珀持续向他索吻,柯非昱再钝再直也意识到放纵的不同寻常。
忍着射Jing的冲动,他拼命逼迫自己和快感对抗,不停地想,不停地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