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非昱。
说起来是,有点厉害的。
不知道哪来的那么旺盛Jing力,到天色泛白还没停歇。
困意加倦意的双重来袭,姜珀累到完全化成一滩水,哪儿都动不了,他还能硬是把人屁股支起来,掰开tun瓣低头去舔那个疲于张合的小口,让她一次又一次颤抖。但这件事确实上瘾,就算累也还是想做想搞,想再和他经历一万次高chao。
好端端一张绒面红沙发变得很不像样,本就不大的空间,折腾来折腾去,上面星星点点全是水迹,激烈到最后,一人占据沙发一个角,各自找状态。
一整晚都在倒吸气,姜珀嗓子干涸到发紧,懒到不想抬手喝水,柯非昱不知从哪给她找来一根管子,插进矿泉水瓶里,他拿着,她喝。姜珀没客气,索性把腿斜搭到他身上,让他给捏自己抽筋抽到酸疼的腿。
挺会,手法很对,无需任何教导,事情就已经办得特别到位。姜珀窝在沙发里享受他的事后服务,假寐。
想笑,又不知该不该笑,最后还是笑了,说柯非昱我谢谢你,和你来这么一次能顶我去健身房两回,柯非昱说不用那么客气,这程度顶多也就开个胃。但你要实在觉得心里过意不去,给点甜头,我争取让你去健身房的次数翻倍。
全都是没正形的话。姜珀叼住管,喝一口他伸过来的水,问,什么甜头。
他指了指自己的嘴,亮晶晶的眼睛又出来了。
还好意思说。
姜珀拿胸前的一排牙印给他指认现场,你属狗吗。
不是。我属猪。
......
不信啊?我真属猪。
你是不是还觉得自己挺幽默的?
没有啊。这样,你要不看我身份证吧。
一看就知道他真属猪,那种下一秒就要去掏腰包的架势,不是猪做不出来。
姜珀没来得及拒绝钱包就已经被他扔到怀里,瞟过去,一眼就看到好几个避孕套,合着刚刚源源不断的套子都是从这儿摸出来的。
姜珀把钱包丢回去:真负责。
纯粹讨个意头,招财。
你还讲究这个,有用吗。
柯非昱点头,酒吧生意很好。
这才想明白了。你的店?
合伙。我哪来那么多钱。
姜珀咬着吸管,指指他腕上的表。
意思是,又换了。
那晚是黑水鬼,今天是皇家橡树离岸,姜珀说,我感觉你的言论多少有点站不住脚。
干我们这行的,今天买得起,明天不一定。
做音乐耗钱?
他本想说的是虚荣心。
愣一下,还是按她的话头往下答了:
耗。总用free beat肯定不是事儿,自己不会敲就得去买。混音编曲,想要出来好的效果,找制作人这块又得出血。临了了要录歌,没录音室的就得去租,一个小时上百块算便宜。不提水平高低,单就完完整整一首歌做下来,大几千是起码,还不一定有人听。那都不是耗钱,是耗人。
所以如果没副业的话,就只能喝西北风了?
这话放在十年五年前就是肯定句,现在难说。现在市场有,机会多,但有前提。就是你自己得硬。
说完话,自己听出歧义,还给姜珀补充一下,我说的实力啊。
她翻了个白眼,此地无银三百两。
看你们纸醉金迷随心所欲的,我以为
以为什么?走起来的另说,走不起来的各有各的不如意。真想做的事谁会去计算代价。先做再说,后不后悔之后再算。
柯非昱把她散在肩头的头发顺一把放指间绕着玩,直勾勾看着她的脸,烟圈吐得很漂亮。
还行。
哪儿学的?
看起来这么仙儿的姑娘,在柯非昱的世界观里应该是喝露水吃花蜜长大的,和她认识这么一回是她正巧下地走走。
瘦高瘦高的,白,脸上不显山不露水的,虽然是在酒吧互相认识的,但她根本不属于那儿,当然,更不属于大排档,反正哪处都不是,干干净净不沾一丝烟火气,和名字一样。珀。
就当你觉得她就这么纯粹到底的时候,她再给你垂眸懒懒散散吐口烟,猝不及防来个反转推翻你所有遐想。
不是说不行,只是说他心里想追人的那股瘾烧得更旺。
哪见过这种的啊?喜欢得不行了。
好奇,自己偷练的。
柯非昱笑了,看不出来啊。
姜珀也笑,还能让你什么都看出来?我要说我玩骰子很有一手,你看得出吗。
嚯。那晚只知她放饵,却不知道还留着这手,难怪前几局数字都叫得游刃有余,却在最后掉进那俩傻逼挖的明眼人都看得出的局,原来全是试探。
这给谁谁不迷糊?没话说了。
然后柯非昱就真再没说话,只认真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