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你开枪吧!翡册探身贴往副驾驶座的玻璃窗,他的金发像调皮的羽毛,暧昧地摩挲着常绵脸上的棕色肌肤,他深情说道:见到亲爱的常绵小姐那一刻,我就做好了随时为她牺牲的觉悟!
你闭嘴!子弹没长眼,别激怒我!李谨炎丢出闷雷吼声,目光转向他的秘书:你要是住在这儿,我可以不杀他。
常绵脸色骤暗,冷言嘲讽道:你的承诺已经没有价值了。你曾答应过我不伤害常绫,你最终还是碰了她。
想起那个被出租的早晨,想起常绫从他休息室走出来的那个早晨,还有常绫谈及李谨炎时的兴奋语气,她顿时觉得全世界都背叛了她,而这个男人,就是导致她陷入绝境的罪魁祸首!
常绫她李谨炎张口欲解释,却又突然红着脸打住了,转而威吓道:总之,你要是不呆在这儿,我就马上结束接吻狂的性命!你自己选!
亲爱的常绵小姐,看到你为难蹙眉,我的心都碎了!就让我为你而死吧,只要我断气之后,你愿意亲吻我三分钟,我这辈子就没有任何遗憾了。翡册轻抚着她的长发,直接摇下车窗,一手拨开额头的金发直抵在李谨炎的枪口下。
死了还奢望把她带走?你休想!李谨炎食指扣住扳机,蓄势待发。
常绵不知道接吻狂三分钟的含义,但他知道,他清楚得很!接吻狂的意图一直很明显!
不要开枪!我住下来!常绵一手把翡册的身体推往身后,摇下车窗,推开李谨炎手中的枪。
好!李谨炎大吼一声,伸手将她从车厢里捞出来,狠狠地箍在臂弯里。
这个女人,为别的男人笑,为别的男人蹙眉,为别的男人改变决定,她究竟要为别的男人做多少不曾为他做过的事?
翡册见状,也火速下车,想对秘书伸出援手,却又担心贴在她背后的那缸醋突然爆炸,只能保持距离。
李谨炎见他紧张常绵的安危,心里更不是滋味,不自觉地圈紧她的身子,生怕被人夺走了似的,但这样只是加深了常绵的痛苦,酸痛的肩膀加上被压迫得几近窒息的肋骨,她的脸色越来越苍白。
这时,一辆外形独特的BMW小型车窜到别墅门前。
一个温柔的女性声音从车窗里飘出来:肩胛骨很可能错位,肱头肌受压损未愈,肋骨受力超限。
女医生来了!
翡册一脸惊喜,跳过去寻求帮助,另外两个人却脸色暗沉。
常绵垂下脸,不愿让旧上司的旧情人看到自己狼狈的样子,李谨炎则不耐烦地问道:你来干嘛?
齐雯不慌不忙地下车,脸上依旧挂着优雅的微笑:有紧急电话说承谨别墅要出人命了,我就过来看看。
谁那么多事?李谨炎怒吼一声,横扫院内偷偷围观的佣人们,胆小的佣人们即刻作鸟兽散。
上回不知道常绵小姐的小感冒因何而发,但这回我知道病症由来了。齐雯一边从车厢里拎出一个小型医药箱,一边轻声的责备。
她的声音很柔软,即使是斥责的语气,听起来也分外温柔,教人无法对她生气。
常绵潜意识里在意这个女人,她是李谨炎的旧情人,又和他同是神秘组织的成员,他们之间一定存在着不寻常的关系,李谨炎对她应该也有不一样的感情吧?
哼!是她自找的。李谨炎闷闷地回道,常绵被困在他怀里,明显感觉到他的语气变弱了。
是因为齐雯的温柔吗?还是她自己的心理作用?
进去让我给她看伤吧!齐雯上下打量了一遍常绵的穿着,目光定在她身上的黑衬衫上足足有五秒钟,脸上露出暧昧的微笑。
李谨炎打横抱起常绵,急急走回别墅,还一边回头驱赶翡册:接吻狂不许进我家!
这句话显然对这个金发男人不起作用,他一方面紧张常绵的伤,另一方面又不忘替齐雯提医药箱献殷勤。
女医生要检查伤口,把两个男人都支开,只留下一个女佣人供她随时使唤。
齐雯轻轻解开她衬衫的前两个扣子,赞叹道:常绵小姐的身材很棒,很少有女人锁骨清晰,还能达到C cup的。
常绵脸皮发热,没有回应她,默然接受她为自己擦药。
这个女人对谁都是温柔地微笑,有时又笑得很神秘,令人心慌。
她上次在非羽集团似乎想透露一些关于李谨炎的秘密,她究竟想说什么呢?
齐雯无意间接触到常绵警惕的目光,便笑着说道:你对我好像还是很排斥,谨炎一定还没跟你说那些事吧?
哪些事?她谨慎问道。
你知道他和世界上两百多个国家和地区的女人在休息室里做什么吗?齐雯狡黠一笑。
常绵一怔,眼神突然变得戒备,这个女人是要向她炫耀跟李谨炎发生过关系还能持续保持联系的特别待遇吗?
过去一年,每天早晨她都在办公室里忍受着各种肢体噪音的煎熬,那些杀猪般的尖叫声,滥情上司听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