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还在响!她不接!可还在响!
常绵盯着手机屏幕上的名字,身体禁不住发颤,她该怎么摆脱他呢?
把他的号码拉入黑名单不就清静了?埃洛克通过后视镜看她,若有所思的神情在碰到她抬眼回视时,即刻又恢复成两条弧线。
她迟疑了几秒,还是照做了。
车厢里再度充斥萨克斯音乐,手机已不再响,常绵的心却平静不下来。
这个性情乖戾的旧上司不会善罢甘休的,他会不会回去伤害常绫?
还在害怕吗?旁边那位善良的司机先生又发出关切的询问。
如果时间可以倒流,我宁可从来没当过他的秘书,我宁可从来没领过他一份工资!此刻的她是发自内心的懊恼。
如果不是一心想买回老宅,如果不是曾经感激李谨炎照顾她妹妹
常绵垂下脸,顺直的长发像黑色绸缎般从肩膀滑落,她无意去回想和李谨炎过去的交集,却又被混乱多疑的现状冲乱了思维。
很多事都是冥冥中注定的,就像你我相遇一样。
冥冥中注定的她抬眼看他,在他眯起眼睛把视线移向前方路面之前,她截取到他张大的蓝眸射出的异彩。
不,不止这些!
她迅速收回视线,心跳忐忑得漏了一拍。
一定是她眼花了!在lun敦经历了草木皆兵的酒吧,她变得神经质,看到任何新事物都会想到那个符号么?
劳斯莱斯穿梭过几条街道,很快就停在常绵住的公寓楼下。
埃洛克主动下车为她开门,像个温和的服务生柔声征询道:我送你上去?
目光从他的笑脸掠过,常绵顿了一秒,头脑里闪过一片空白,轻轻点头,与他并肩走进公寓楼。
楼道的灯被他们的脚步声震亮,凌晨两点的公寓格外安静。
这个认识不到一个小时、仅仅知道名字的男人走在身边,常绵心里越发觉得怪异,却又说不出所以然来。
钥匙在门里转了几圈,房门终于打开了。
进来喝杯咖啡?突然问出这句话,常绵自己也吃了一惊。
凌晨两点,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这分明是在邀请。
过去冷漠高傲的她怎么会对一个陌生男人说出这样的话呢?
究竟是怎么了?为什么她的大脑好像控制不住她的肢体似的,她说的、她做的,好像都不是出于她自己的意识?可她又好像不排斥这么说、这么做。
埃洛克仍是一脸让人摸不透心思的微笑,这么轻易就获得一个冰川级女人的邀请,他却轻松拒绝了:下次吧,如果下次我们单独在一起的时候,你还愿意请我喝咖啡的话。
男人说完,低头以下巴轻压她的头发,深吸了一股发香,暧昧地停顿了几秒钟,旋即一个响指,又微笑转身,消失在楼梯口。
常绵怔怔地望着他的背影,顿觉陌生。
空荡荡的楼道,正像她此时空荡荡的大脑,好像装过什么东西却又被人取走似的。
轻轻合上门,耳边突然冒出一个愤怒的声音
为什么不下车?为什么不接我电话?为什么带陌生男人到公寓来?为什么邀他喝咖啡?为什么他的拒绝让你觉得失落?
是他!他又未经她同意,擅自闯进她的家。
脑中又闪现暗夜酒店羞辱的画面,常绵下意识地伸出微颤的手去旋转门把手,却被身后一股强横的力量扯住,轻盈的身子被压到墙上,野蛮的冲力几乎要将她压成rou泥,她连喘气都觉得困难。
你是第一天被搭讪吗?还是在lun敦时我给的不够?你现在又想要了?李谨炎的声音如焦雷炸在她耳边,烧得她体无完肤。
放开我!她强忍着羞辱的泪水,抵着墙壁挣扎扭动,却遭来他更猛烈的挤压,她甚至能感觉到他裤裆处的硬挺顶在她的软tun中间。
他是个什么样的男人,你了解吗?你清楚吗?你清醒吗!他强扳过她的身子,严酷地将她四肢都固定在墙上。
清醒?
常绵顿了一秒,回想埃洛克离开之前,她似乎处于一种难以言喻的非正常状态,虽然能独立思考一些问题,但她的肢体似乎不完全听她的大脑使唤。
你被那个男人的yIn笑勾去了魂吗?你竟然深更半夜请他进屋!如果他进屋,你是不是还打算请他上床?李谨炎气急败坏地将她推到书桌上,长臂一扫,把桌边的杂物挥到地上。
伴随着玻璃杯碎裂的刺耳声音,铁一般的胸膛压上柔软的两团浑圆,书桌的四条腿承受不住两个人的压力,磨着瓷砖发出难受的吱吱声。
你放开我!这位冷酷出名的秘书即使心里恐惧到极点,也仍僵着一张冰块脸,即使身上承受不住他的体重,也不愿开口求饶。
愚蠢的冰块!你以为你还是十九岁吗?男人接近你不是为了你的身体就是为了从你身上得到东西,难道你还不明白吗?看到她倔强的脸因他的压迫失去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