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意出了餐厅还很生气,虽然她刚刚未在吴宁面前表现出来,她是脑子进水,来吃这一顿饭,给自己找罪受是不?
无论站在哪个角度,吴宁这么跟她说话,都不会有一丝好处,更别说得到任何利益,她搞不懂吴宁的脑回路。
算了,毕竟这个世界傻子多。
她忍住想打电话给她妈的冲动,她没资格和能力让吴宁她爸直接从她家公司滚蛋,她江意算个屁。
走到门口,江意纠结打的还是让何堂来接她时,又遇到了陈湛。
嘿!他招呼正在低头看手机的江意,除了第一次见面外,他还发信息约她吃过一次饭,被她用工作太忙的理由拒绝了。
她好像此时看上去情绪不太好的样子,但她还是微笑着跟他say hi,这么巧呀?
陈湛惊喜,你怎么也在这,吃过饭了吗?
刚刚那一顿江意没吃几口就胃口全无,吃过了,你呢?来吃饭啊?
既然你去吃饭,那我们打完招呼就赶紧各走各的吧。
要不要去喝一杯?陈湛觉得自己疯了,好像遇上她,他就很想跟她说会话,她今天穿了黑白条纹毛衣,配着短裙和长靴,太可爱了吧!
江意看了眼表,这么晚了......
陈湛做出夸张的不可置信的神情,你这个拒绝的理由也太假了吧?
江意被他逗笑,我能说我戒酒了吗?
来嘛,你要连着拒绝我两次吗?陈湛俏皮地眨了眨眼。
江意想,何堂酒局那么多,他是否有必要时,也不拒绝美女在怀?怀疑的种子已种下,作过闹过、促膝长谈过、想要好好解决问题过,但今晚吴宁的一句话,只证明了一件事:江意不百分百信任何堂了,虽然江意知道她说的极大可能是假话。
也许她需要冷静下,好啊。
进入酒吧,首先引入眼帘的就是漫天的蝴蝶悬挂在屋顶,在闪烁灯光下如Jing灵一般灵动,蜡烛在悬挂于半空的烛台上缓慢燃烧着,成千上万件的铁制用具在暖黄的灯光下营造者一股中世纪的邪教色彩,耳边传来的却是散拍慢摇的爵士乐,坐下来桌上是一个个可爱的小铁Jing灵,一些在欢快地舞蹈,有些懒洋洋地躺着,还有展翅看向前方的,脸上形态做得逼真极了。
江意坐下时,就觉得来得值了,她在香港朋友不多,加上工作忙,她根本没有来过这样古灵Jing怪的酒吧,整个人在这个环境下,都放松了下来。
陈湛看她拿着手机认真地给小Jing灵拍照,他拿起了手机,拍了她正在拍照的样子,江意正在调整光线,并未发觉。
江意站在看那只站立在书上做思考状的小Jing灵,可爱极了,在这样的环境下,它们仿佛有了自己的生命,不知它在想什么呢?
很喜欢这只小Jing灵吗?陈湛问。
江意点了点头,手上拍照的动作没停。
我觉得它很像你诶。
江意抬头,惊喜,真的吗?哪里像?
严肃。陈湛吐出了这两个字,江意工作的时候就很严肃,无法轻松下来,一句玩笑都不会与人开。就算是私人时间,她上次和他吃饭,都带着防备,调侃与玩笑全在分寸之间。
江意难以置信,也许是空气中都带着酒Jing味道的环境让她Jing神没那么紧绷,喂,我这人很好说话的好吧。
有吗?他挑眉。
这时鸡尾酒上了,试试看,这是他们家特色。
江意举起杯喝了一小口,清凉的刺激感在舌尖绽放,带着一股独特的似烧焦的铁味,却是很好喝,她又喝了一口。
怎么样?陈湛看她满意的表情,果然带她来对地方了。
很好喝,谢谢你带我来。江意眯了眯眼,果然酒Jing是个好东西,让人快乐,但她今晚最多喝两杯。
这么客气干嘛。陈湛也喝了口酒,你跨年什么安排?
不知道诶。还有两天就元旦了,你呢。
我估计去新加坡,我外婆今年在新加坡的小姨家,干脆我们就跑新加坡过年了。
江意点了点头,挺好的,跟一家人聚一聚。
你要不要也去新加坡度个假?陈湛说完觉得自己又疯了,明明恋爱经验丰富,但在她面前,她总是处变不惊,他却失去理智问了这么愚蠢的问题。
这......不了吧,我去过新加坡,和闺蜜去逛街是挺舒服的。出了酒店就是大商场,相互连通着,简直是消费的天堂。
陈湛自知失言,换了话题,你喜欢爵士乐吗?
还行吧,了解不多。不过印象中小时候看美国早期黑帮电影时,每次黑老大们聚会在酒吧,bgm都是爵士乐。江意看着吧台驻唱边弹吉他边闭着眼唱歌,她虽然不懂音乐,是个门外汉,但音乐的力量也许就在于一瞬的共鸣吧,有时候听着爵士,脑中浮现的是那一代黑人的变迁史。
陈湛想不到她还挺懂,俩人从爵士又聊到了美国黑人的种族问题,再引申到了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