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悠第二天下午醒过来的时候,浑身并没有以前那么痛,好似昨夜闻望寒比以前做的时候要温柔许多,只除了把她的肚子射到鼓起来,Jingye根本装不下了,才停下来。
她甫一清醒,就紧张地抬起手去摸自己的后颈上的腺体。
然后她这个动作
我没有永久标记你。身旁躺着的男人,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早就醒了的样子,声音清醒而冷静。
和悠猛地一颤,侧过脸来看着他。
他侧躺着,抬手掠过她脸颊上的碎发,将她的眸子露出来与他对视。听到这句话,她的视线明显放松了。
最起码。不会是现在。他说道。
和悠的呼吸一滞就躲开了他的视线,抬手攥住自己的胳膊,身体rou眼可见地绷的紧紧的,自然在本来紧贴着的两人中间拉开了一道缝隙。
她的沉默将这道微浅的缝隙拉成了跨不过去的隔阂,闻望寒注意到那道缝隙,垂下的睫毛将眼神遮得晦涩。
他一个翻身坐起来,穿好鞋靴捡起地上随手脱扔的衣服,我,今天有事,不回来了。越淮他们今天不会来。
好。
他走到门口的时候忽然顿住脚步,之前。是我疏忽了。抱歉。我会确保,绝不可能再有人来这里sao扰你。
可他无法看到,背对着他蜷缩在床角的女人,脸色并未因此而好上丁点,反而更加苍白了许多。
她花了好久的时间,才平复了自己的呼吸,半晌起身坐起来,手指浮现一抹灵力掠过小臂,小臂上登时出现一道隐隐的纂纹。
此时。
屈黎正带着地息的几个人汇报事情,闻惟德看起来仍在听,但蓦然,他们也察觉到了自己主子忽勾起渐深的嘴角。看到那抹笑容,下属们反而各个不寒而栗,只开始回忆自己刚才可否说错了什么话,只有卫柯察觉到那是因为闻惟德正在和人神识传音。
该说你天赋过好,还是你瞒着我太多事呢。这才过去半天,就知道怎么主动和我神识链接了?闻惟德传音给和悠道。
身体上突然出现从未见过的纂纹,谁都能猜到那是什么。和悠只是这样说道,声音平静地近乎毫无感情波动。巢契,怎么解除。
闻惟德微微一怔。他还以为这个女人昨天发情发成那样,什么都忘了呢。倒没想到看来,哪怕发情,你也不是完全丧失意识,还记得不少东西么。
你告诉我豢巢的事情,不就是想方设法地让我这个浊人抓紧离开你弟弟么,更不会允许我诞下他的孩子。说起来也很奇怪,这样不面对面地看他,她就显得格外的冷静,听语气的话,和那个动不动就被他吓哭的怯懦模样,几乎完全判若两人。她深深地吸了口气,我绝对、绝对不想和他豢巢,你也绝不想看到我跟他豢巢玷污了你们高贵的血脉。既然如此,就别拐弯抹角了,麻烦你直截了当地告诉我如何解除巢契。
闻惟德的笑容更深了一些,恰好面前的下属们也已经汇报完了事情,他有些慵懒地朝后靠向椅子扬起手指挥了挥,示意他们离开。
昨天夜里还那样浪荡地求着望寒,转眼,就这样绝情。要是望寒听见你此番言语
你的目的明明马上就可以达到了,何必还要说这些话延长这个过程?和悠冷冷地打断了他,你不想当你弟弟面前那个坏人,你想怎么在你弟弟你面前演戏,我都不在意。把方法告诉我。我来做就是了。
闻惟德笑了一声,这女人声音越来越冷了,听起来真的一点感情都没有,和昨天神识里头一声声浪叫着闻望寒求他Cao她的渴切yIn荡大相径庭。比他们这些当妖物的,都听起来要无情冷血的多。
好啊。闻惟德手指轻轻敲在椅臂上,我告诉你方法。
半晌。
神识链接已被闻惟德中断。
明明已经从闻惟德那如愿得知了解除巢契方法,可和悠的脸色却并不好看,她愣怔地坐在床上半晌,下了床走向书桌旁,从一沓书里拿出一本书来,翻了半天,手指久久地停留在那诗词上一个简单的筹字上。
她的眼眶忽然猛地一酸,鼻尖生疼,把从胃里翻滚出来的所有惨痛全部生生嚼碎,如同吞刀咽刃一样吞了下去。
小筹。
等我。
姐姐一定。一定会。
于此同时。
天都。
云间淼淼的山阙之间,几处桂殿兰宫,画栋飞甍。一席玫草霜色蟒袍华服的尊贵男人,在峻宇雕墙的奢靡大殿正中的华靡软塌上半靠着,衣冠不整地倚躺在几个国色天香的美人身上,擎着酒杯与不远处宴间的几个一看就同样身份斐然的男人温声交谈。
可在他们四周,一片琼林玉树里头,到处都是衣不蔽体的莺莺燕燕,香鼎氛雾袅袅之间,蜂狂蝶乱,玉体横陈,到处都随意可见到男女交媾的情景,清人和浊人的信息素将混杂在一起,叫人刚踏入殿内都会为之目眩神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