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尖叫,声音刺耳难听,商颜一个眼神过去保镖便堵了她的嘴。
一个月的时间,她的肚子又大了一圈,商颜将手掌轻轻覆在上面感受起胎动,这种感觉很神奇,只要商颜的手按到哪里,腹中的小淘气就会跟着动,像是在做游戏,又好像在跟他打招呼。
容恒气疯了,还想教训容温却被温悦蓉挡了下来。
“我可以道歉,但我不会娶她。”
容温还是这么执拗,看着恨铁不成钢的儿子容恒几近崩溃,“卿纯到底给你们灌了什么迷魂汤啊?为什么你们一个个都为了她发疯?商颜都快死了还不肯罢休,你们到底还想怎么样啊!”
“回去给可欣道歉,你和她的婚事不能取消。”
卿纯还是不肯,疯狂摇头挣扎,商颜又对身旁的保镖甩了个眼神,两人便将卿纯拖去了楼上的手术室。
“娶不到纯儿,我也不会和别的女人在一起。”
不,输得一败涂地。
容温被母亲抱着,脸上没有丝毫的悔恨,后背的伤口渗出了血,但他还是不肯服软,最终容恒放下了抬起的巴掌。
既然她不肯过来,那商颜就自己过去,轮椅一点点往前移动,卿纯往后退,可再往后退就是太平间,而商颜还在继续往前逼近,她逃不掉了。
“唔嗯………”
“你!你!你要气死你老子!”
“爸!你答应我保护纯儿的安全,你派人守着她了是吗?我让陆言去接她了,你告诉我你
如果当时死在那里就好了,带着她的小淘气一起死在黄泉路上也不孤单,可偏偏她活了下来,小淘气也活了下来。
薄唇靠近少女的耳垂,他微微侧着头闻着她颈边再熟悉不过的味道,想起了当初的句句承诺。
“容恒只有容温一个儿子,他把你卖给我,用你的命换他儿子的命,那纯儿觉得该用谁的命来换你的命呢?”
狠狠一巴掌,打得容温嘴角渗出了血,温悦蓉尖叫着护住自己的儿子,反手推开容恒挡在父子二人中间。
他只不过动了动手指,卿纯就只能跪在他面前以一种怪异的姿势仰头露出最脆弱的脖颈,像一头等待被割喉放血的小鹿,真可怜。
“卿纯,还记得自己发过的毒誓吗?如果你再离开我一次,就要你的母亲灵魂不安,而你死无葬身之地,记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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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只是发泄的话,但容温立马听出了不对劲,“爸,你刚刚说什么?”
腹部传来尖锐的疼痛,卿纯无法低头仍然保持着暴露喉管的姿势跪着,却能感觉到坚硬的戒指正在刮擦她的肚皮。
“唔唔………”
眼泪控制不住得往下掉,商颜低下了头,颤抖着的双手去接那些眼泪,那都是他的真心啊,碎成渣的真心,根本没有人珍惜。
“你和她不会有结果的,不要有什么奢望了,容温。”
“你是个聪明的女人,知道该如何将利益最大化,用一个孽种的命来换自己下半生的苟活不才是最赚的吗?”
汽车还在行驶,车里已经乱作了一团。
。
啪!
“那就让他也给我一枪,我还给他。”
商颜抵着小腹的力气大得可怕,就好像要立刻堕掉她腹中的胎儿一样,“我要你一命换一命,堕掉这个孽种。”
“啊啊!”
一只待宰的羔羊,太容易被剥皮拆骨了,如果当初的计划成功,现在她就不用再受这种折磨。
卿纯艰难得摇头,商颜冷笑着将戒指压得更深,“为了报复我你不是连自己的命都能算计进去吗?怎么轮到一个还没出生的野种又不肯了呢?嗯?”
“那你打死我好了,就当没我这个儿子。”
容恒愣了一下,闪躲的眼神更加确认容温的猜疑。
卿纯拼命得挣扎,可还是无济于事,唯有眼泪哗啦啦得淌。
“六个月,已经完全成型了吧?”
温悦蓉哭成了泪人,抱着自己的儿子声泪俱下,“别打了,我就这么一个儿子,你打死他,我就跟着一起死!”
两个保镖,一个扣住卿纯的两条胳膊,一个扯住她的头发,硬生生将卿纯蛮横得拖到了商颜面前。
眼看商颜逼近,卿纯心一横直接往前冲过去,她想直接跑,可下一秒从走廊阴影中出来的黑衣保镖瞬间制服了卿纯。
“干什么啊!你们都要干什么啊!”
她记得,所以那个时候毫不犹豫得吞了毒药,然后兑现誓言,可一切都变了。
“是我平常太纵容你了!把你送去参军没怎么管你,结果变成这副鬼样子!为了个毒贩的女儿要死要活,容家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哭声和呜咽声在空荡荡的走廊里回荡,商颜靠在轮椅上却没有任何畅快的感觉。
“我说了,你们不会有结果!”容恒怒斥容温,“你开枪差点打死商颜,他不会善罢甘休的!”
他赢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