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那儿听来的?蛊师……为啥要害你呀?”“废话恁多!”云霞直接换了汉话,忽然一刀劈下,将那猝不及防的部主也砍掉了脑袋,“看来也有勾结,死不足惜!”远处还有没跑的蛮子,当即惊叫着一哄而散。
看这情形,也不知道能有几个信云霞所说。
不管怎样,主要目的达到,袁忠义示意藤花,藤花立刻上前提醒,道:“云霞,这地方不能多呆,赶紧搜身,拿着东西走吧。”云霞这才如梦初醒一样浑身一颤,丢开手里的刀,蹲下就去搜麦素忒的尸体。
可竟连解毒丸都没找到一颗,倒是部主身上搜出了两颗解毒丸,但已经被血泡透,没得用了。
袁忠义猜测,多半是蛊师担心下面的人被偷袭搜走东西,暂且先将能收缴的都收缴了。
不过这在云霞看来,又是做贼心虚的表现。她愤怒地踹了尸体一脚,道:“什么好用的都没有,麦素忒肯定是把噬毒蛊吃了!要不是为了跟自己人动手,他好好的吃噬毒蛊做啥!做啥啊!”袁忠义微微侧目,心中暗想,今后若是真把这女人带走,必须得设法让她服藤花的管才行。否则她情绪这般容易失控,会成为一个拖累。
她若服藤花,皆大欢喜。
若是不服,那就不如将五毒阴经让藤花练了,把这个棘手丫头直接送离世界为妙。
等云霞发泄一阵,诺大的总坛废墟,除了他们已经不剩半个活人。藤花柔声道:“咱们赶快走吧,刚才逃了的人里,肯定有去报信的。素娜手边人多,咱们还惹不起她。”云霞木然点了点头,转身时候在袁忠义脸上瞄了一眼,仿佛若有所思。
但之后她什么也没说,只是跟着藤花,三人一起迅速离去。
他们并未离开太远,取了马匹后,三人两马绕到山崖后侧,袁忠义施展轻功攀藤而上,猴子一样登顶,跑去另一侧,往下观望。
看素娜他们没有过来,袁忠义这才原路下山,与藤花带着惊愕的云霞,在附近找了个地方歇脚。
怕云霞看出什么端倪,他在洞里铺干草时,还不忘说道:“我就知道那山我一定上得去,咱们就在这儿落脚,你们等着,我去捉头狼来宰了,够吃两天,晚上我再去看看,素娜得了信儿,应该会来。”藤花点头道:“嗯,毕竟这是她的共谋,又是堂弟。”云霞神情有些恍惚,靠在洞口,看来已经从杀人复仇的激昂情绪中冷静下来。
大概是她过往靠毒物杀人更多,忽然亲自手刃两人,软皮靴子上猩红犹在,估计受了不小冲击。
还是说,她终于发现哪里不太对劲了么?
不过到了这个地步,袁忠义已经不再担心她忽然发现什么破绽。
人是会欺骗自己的。
迷途知返回头是岸其实难上加难,以大多数人的心性,一步错,就只有步步错下去。
袁忠义忙完回来,倒在干草铺上,拉过藤花让她卧在自己怀中,闭目养神。
只要不让云霞有被抓来带着的感觉,他就相信,这女人绝不会主动走掉。
当然,他眼睛虽闭着,耳朵却没合上。
云霞真要打算偷偷溜走,那他还是要出手抓回来,捆好堵住嘴,撕破脸把她当个会解毒的肉娃娃用。
就是带着有些不方便,实在不行,干脆趁着圆镜膏还多,砍了她四肢,交给藤花背走。
大概是《不仁经》的效力所致,一想到娇媚少女被做成个人彘,如戚夫人一样凄惨的模样,他竟心底涌上一股奇妙快意,胯下阳具都跟着竖了起来。
反正此刻没事做,他干脆推推藤花,叫她去让云霞先回避,两人在干草上面翻云覆雨,大肆折腾起来。
袁忠义一边日着销魂蜜螺,一边也没忘了听外面云霞的动静。
迷茫中的前圣女并未走远,就在洞口外面,靠山坐着,一直静静聆听,眺望远方,只在大半个时辰过去后,才微微皱眉,略显着恼地将手,伸向了自己大腿之间……那轻微喘息淹没在藤花的放浪淫叫之下,但袁忠义刻意听着,自然尽数捕捉。
将养半日,天擦黑时,袁忠义又独个跑了一趟山顶,张望一眼下面。
素娜依然没有出现,不知道是人手太多速度太慢,还是觉得人死不能复生,觉得危险准备逃走。
他等到入夜,暗自决定,明日早晨还不见素娜过来,就另外商量计策,不能一直在此守株待兔。
素娜贵为蛊师,算是附近几十个蛮夷部族的精神领袖之一,久居高位且大权在握之人,可能不够聪明,但一定不会忘记谨慎。
袁忠义沉思片刻,除了随机应变,倒也拿不出什么具体主意。当务之急,还是先找到素娜的下落才谈得上后续。
幸好,次日一早,袁忠义抛下起不来身的藤花,和一脸异样守着藤花的云霞,再次攀山观望的时候,总算看到了期待已久的蛊师素娜。
很多人会犯一种致命的思维错误,那便是以自己的眼界,作为衡量的标尺。
没见过可以开碑裂石的掌力,便当这种武功均是山野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