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这里的人认得藤花且知道她已经成了叛徒,那便杀了这两个灭口,执行另一套方案。
袁忠义微微一笑,过去手起掌落,将两个女子打昏,一边一个拎起,叫藤花带上木盆衣物,往僻静处走去。
不过看来上次斩草除根得还算干净,远远看见藤花,那两个女人只是好奇扬声提问,看藤花对答时候神情,那边并未有所怀疑。
这世道,不走漏风声的最佳手段,永远是不留活口。
住民并未有什么戒心,还有个好心阿婆提醒藤花,蛊宗灵童的家人就住在这里高坡上,千万莫要被他们知道,免得告密捉走,还要受罚。
这便好极。
她左右一望,忽然从腰间拔出匕首,从背后捂住正在编箩筐的阿婆嘴巴,猛地拖入屋中,割开了哪条皱巴巴的脖子。
他之前是问过圣女和蛊宗他人的关系,她也答了,说是与未婚夫——也即是同代灵童互相看不顺眼。
虽说袁忠义之前就让藤花屠了一个寨子,但那边靠近茂林郡,而这里已是蛮夷腹地,就算有些好手做着防备,他数百里奔袭,怎么也能打一个措手不及。
到动手的时候了。
这里的住民对他们两个毫无防备,袁忠义武功高强,藤花出手狠辣,两人都拿出了轻身功夫赶路,或门或窗,无声无息进去,就是几条人命与世长辞。
出门张望一眼,他们并肩沿着竹屋边,迅速悄悄摸往下一家。
真要有蛊宗的好手守在这里,他正好试试功夫。
藤花顺势问清了灵童一家的住处。
这些天他仗着内功精深,彻夜不眠修炼,已将那套广寒折桂手练到三重。武功档次不同的缘故,这擒拿功夫到此境界,就已比五重望月掌更加厉害。
有在外溜达的,藤花就过去略作哄骗,稍稍耽搁一些功夫。
看那老头拄着竹杖颤巍巍走了出来,大概是打算趁着阳光正好晒晒身上的馊气,袁忠义微微一笑,晃燃火折,在他浑浊双眼诧异的注视下,点燃一把干草,丢在了旁边竹楼的小气窗内。
那之后他就说要来这儿,她苦思冥想,也不得要领,索性乖乖跟着,让做什么就做什么。
不过这里和其他蛮族寨子没有太大分别,壮年男性和蛊宗征召的女人大都随军出征,放眼望去,尽是老弱妇孺。
蛮夷部族之间交流频繁,经常互有通婚,不是敌对状态下,大都极为热情好客。藤花隐瞒了蛊宗身份,只说自己是跟哑巴丈夫不愿打仗,悄悄逃回来的,饥渴难耐,想在这边略歇歇脚。
灵童所属的部族人数众多实力强悍,眼前这寨子是他们诸多住地之一,但灵童的父母和兄弟姐妹,就都住在这儿。
这个部族中,他打算留下的,可不是这两位模样粗糙的蛮女。
袁忠义也进入里面出手,两个幼童,一个腹部微有臃肿的孕妇,均被他专门苦练的广寒折桂手,一招一个杀掉,干脆利落。
午后正是人人倦懒的时候,袁忠义略一观望,指甲在藤花掌心轻轻一掐。
过河后沿着小道走出不远,就看到四下山竹已有不少砍过痕迹,一些山间野菜也都被削去嫩叶带走。袁忠义放慢脚步,轻声再次叮嘱,免得他装哑巴,藤花这边言谈不慎,出什么岔子。
之后沿路而上,不久便到了前面的寨子。
来都来了,时间还充裕,犯不着走空,袁忠义略一寻思,就剥掉两个蛮女的裙子,掌心按住丹田挨个插进去抽掉元阴,再用广寒折桂手扭断脖颈,和那两盆衣服一起扔进了河里。
“哥,为啥咱们要绕远道,先来找灵童的老家啊?你不是要抓圣女么?”袁忠义抱着她提气一跃,跳过河去,微笑道:“要抓她,便不能让她有丝毫防备。先从灵童这边下手,她便不会想到咱们其实是冲她来的。而且咱们并未急速赶路,若是圣女日夜兼程,咱们径直杀去她家部族,保不齐要被她撞上。布置不妥便动手,未免不够安稳。”“哦。”藤花似懂非懂点了点头,还是不太明白袁忠义为何要来这边。
那幺弟听说只有八、九岁年纪,正是此次最适合留下的那个活口。
一栋颇大的竹楼,在寨子最高处,足足搭了四间,在这没有部主管辖、寨里长老也被联军带走提振士气的地方,他们就算是此刻实际上的控制者。
不太确定屠寨那天到底有没有留下活口,他先带着藤花在周围转转,远远望见一对儿捧着木盆要去河边捶洗衣物的蛮女,便领她迎了过去。
灵童的父亲也在蛊宗效力,此地剩着的除了爷爷,就只有母亲、两个姐姐与一个幺弟。
如此将近两个时辰过去,这山林中的寨子看起来还是一派安详,清幽宁静,可只有他俩知道,放眼望去的竹楼竹屋之中,就只剩下了灵童的旧家,还有几个活口而已。
马拴好,告诉她,地方到了。
袁忠义跟着藤花在寨子里转了转,估摸这里可能有将近二百口人,算是个兴旺村落。四处竹楼高挑,粮肉充盈,看起来日子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