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片刻,她妩媚一笑,道:“智信,说吧,你想要什么?告诉我你的方向,你想要权,钱,还是色?我知道男人每一样都会想要,你告诉我你最想要的,我好揣测,该提供给你什么报酬,作为咱们合作的价码。”“色。”他很干脆地回答。
他心里一动,暗道一声糟糕。他方才推拒得略显急躁,如此一来,只怕她已经在往正确的方向去猜——他本就知道这些蛊毒的用法。
但他没有问,他知道对眼前的这个女人,问了也是白问,她说的话,都不知有几句能信。
。”贺仙澄轻轻一撅小嘴,嗓音低柔了几分,“智信,与我的夫妻之实……莫非不算好处么?我一个模样不差的清白处子,总不算亏待了你吧。”袁忠义摇头道:“这还不够。我坚持和你成婚,这本就该是我的。你不能用我的东西来当作价码付给我。”贺仙澄直视着他的双眼,像是在看他眸子里的自身倒影一样专注。
“仙澄,你的交易我并不是不动心,但……”他索性直言,缓缓道,“上一个信你的李剑仙,这会儿已经成了烂肉。前车覆,后车戒,我虽然不聪明,可也没那么蠢。”贺仙澄的处境不佳,难免有些心浮气躁,她端起冷茶喝了几口,深吸缓吐,调整数息,才柔声道:“李少陵太过古板,看不清天下大势。自以为忧国忧民,实则逆流顽抗,死不足惜。光汉气数已尽,待到下一朝,这些冥顽不灵之辈,便只会被记成助纣为虐的江湖匪类。智信,你这样的聪明人,岂能和他相提并论。”袁忠义也端起茶杯,不置可否。
可越是不利的局面,她反而越发兴奋,脑中思绪急转,电光石火。
可若是再出言补救,反而欲盖弥彰,他索性继续道:“其他,你还有什么打算与我互利互惠的么?”贺仙澄沉默良久,轻声道:“你可知道,我们飞仙门有一种镇痛秘药,名叫麻心丸。”“我知道。那东西我并不太稀罕。比起镇痛,我更愿意一开始就不痛。”她拿出一个小瓶,放在桌上,道:“这是我亲自改良的麻心丸,对同门师姐妹,我只说叫做强效麻心丸。但实际上,并非如此。”“哦?”“麻心丸中原本掺
“你不愿意信我,不要紧。”她再次开口,缓缓道,“乱世,江湖,都是些尔虞我诈的地方。你若真的做出信我的样子,我也未必敢当真。但是,只要能互利互惠,各得好处,咱们就能合作下去。你说对么?”“不错。”袁忠义点了点头,道,“这话我爱听。”“那第一步,我先帮你设法验证你拿到蛊毒的效果。算是……”“不必。”袁忠义打断道,“茂林郡中都是自己人,不至于动用蛊毒,等到离开,我再想办法就是。”这种不值一提的事情拿来想当好处,门都没有。
这话是什么意思?”“等你赖掉婚约,我布局收尾,飞仙门就将在我掌控之下。我对你有所亏欠,请你过来门中叙旧,天经地义。何况那边也是含蕊的娘家。你来之后,我会召集还在白云山的弟子,你只管挑选,凡你看上了的,我来想办法,你对含蕊做过什么,就能对她们做什么。不论你如何折腾,我保你之后平安无事,不损声名。”他心中略感惊讶,沉声道:“你还有这等本事?那为何不这就反了你的师父?”贺仙澄淡淡道:“我慢了一步,棋差一招。不过,既然天赐了你给我,就是我反败为胜的机会。”袁忠义很好奇贺仙澄的底气究竟是什么,飞仙门说大不大,说小却也不小,随着乱世烽烟四起,投靠山门的女子日益增多,她武功在门内不到上流,凭什么对门主之位有这么大的把握?
她没有理会,托着淡粉香腮,明眸低垂,望着桌面一时无话。深思良久,她开口道:“智信,你最终的志向……是什么?”“当然是惩奸除恶,锄强扶弱,最后成为人人敬仰的一代大侠,万古流芳。”他心中讥诮一笑,口中却正色说道。
贺仙澄眉心微蹙,若有所思。
“如此乱世,你就没有动过更大的心思么?”“我自由自在惯了,适应不了庙堂中泥塑木雕一样的日子。四海游侠,鲜衣怒马,红颜相伴,知己在侧,岂不快哉?”贺仙澄隐隐有些失望,但口吻依旧柔和婉转,没有半点显露,“我知道了。
她沉默片刻,心中十分意外,想不到他年纪轻轻竟然有如此定力,话说至此依然镇静如常。
贺仙澄似乎有些意外,“你最看中的……竟是女色?”袁忠义笑道:“钱我并不在乎,大丈夫行走江湖,劫富济贫,仗义疏财,岂能满心惦记着黄白阿堵物。至于权……不是自己挣来的,也握不住啊。英雄难过美人关,我还是更喜欢美人多些。”贺仙澄轻声道:“那你一开始为何不来接近我,而是费尽心机把含蕊玩弄于股掌之上。”“因为她喜欢我。更何况,含蕊模样也不差,那酥胸一掌难握,绵软腴美,称得上是销魂温柔乡。我真娶她为妻,都没什么好遗憾的。”他知道贺仙澄对自己容貌极为自信,便随口打压一下,免得她总想着爬到自己头上来。
智信,咱们起初的合作,我就用飞仙门下所有你看得上的女弟子作为代价,与你交换这次赖掉的婚约,如何?”“所有我看得上的?代价?”袁忠义微微皱眉,“仙澄,你不妨说得清楚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