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嗎?這是這麼多年來他對她說的第一句話,簡單的兩個字,卻有足夠的震撼力。
他的語氣跟剛剛對陳前說的那句完全不同,包含了擔心、心疼和著急。
就像從前一樣。
童星暖瞬間紅了眼,他沉穩磁性的嗓音還有熟悉的語氣,親切得就像他們這些年從來沒有分開過一樣。
她用力掐著自己的手,逼自己收起情緒,對他搖了搖頭。
不疼。比起和他分開的這些日子,這一點疼,真的不算什麼。
關若北也沒再說話,只是蹙著眉頭,始終站在她身邊保持著一小段距離的。
新郎順利見到新娘之後,又開始給新娘父母親戚們斟茶的儀式。
本就不大的客廳內擠了兩圈人,童星暖還是習慣地站在最後,下意識地,她的視線就去找他看了一圈,發現他不在。
然後她的心就空得要命。
她覺得自己真可笑,一見到他就開始失控。
有人說過,深愛過的人,沒有辦法成為朋友,因為再看一眼,也還是想要擁有。
對她來說,關若北就是這樣。
想,只是想。因為知道不可能再擁有,所以想想也好。
這樣想著的時候,那個人猛然闖進了她的視線,從大門口緩步朝她的方向走過來。
關若北走到她身邊,指了指兩人身後的陽台,示意她過去。
她沒有猶豫地,跟在他身後走去。
他從西裝口袋裡拿出一個暖包大小的冰袋,手給我。
童星暖愣了愣,他是去買冰袋?
見她沒有反應,他主動拉起她的右手,細心地將手花拆下來。手腕上的淤痕漸漸顯露出來,紫紅的,手腕也已經腫起。
他的眉心又再次一緊,動作極輕地將冰袋覆上去。
她出神地看著他所有的動作,他的動作禮貌、風度,沒有過多地觸碰到她的手,可是她還是能感覺到他手上的溫熱。
你這些年好嗎?她不知道自己怎麼就問出口了,問這個問題會不會讓他有其他想法?
在她問出這句話的同時,客廳內傳來一陣歡呼,眾人起哄讓新郎抱起新娘出門。
關若北低頭去看她,什麼?
童星暖把手從他手裡抽出,抬頭時臉上的笑容客氣而禮貌:我說,謝謝。
不管他有沒有聽見,現在再來追問也沒有意義了。
他似乎還想說什麼,但最終還是沒開口。
我先過去了。她轉身,從他身邊走回屋內。
婚禮的程序一波接著一波,直到最後達到婚宴的酒店,才算完成了一大半。
這期間,童星暖一直和關若北保持著適當的距離,也沒有再說一句話。
婚宴結束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一點了,她換了衣服、鞋子,走出更衣室的時候劉雯雯也正在卸妝。
我先走了。新婚快樂,雯雯。童星暖走到她身邊,在她臉頰親了一下。
你自己開車嗎?都這麼晚了,住一晚,明天再回去吧?從這裡開車回去她的城市至少還要兩個小時。
童星暖搖頭:不用了,這個時間也不會塞車,很快的。
要不我讓孫灝找人送你回去。劉雯雯想了想,關若北在這裡,讓陳前送她似乎也不太合適。
孫太太,請好好享受的你新婚之夜。不要擔心我了,我走了。她拿起一袋衣服和包包,走出休息室。
走到酒店大堂,新郎和伴郎們還在跟幾個相熟的朋友寒暄著。
要走了?孫灝走向她,今天辛苦了,謝謝。
你跟雯雯要好好的。不管兩人結婚的目的是什麼,童星暖真心希望他們幸福。
他點頭,我找人送你吧?說完,他皺了下眉,似乎也意識到讓誰送她都不太合適。
她忍不住笑了出來,你們兩夫妻說的話真的是一模一樣,我回去了。
兩人快要結束話題時,陳前快步走了過來,我送你吧,太晚了。
不用了,你送我然後再回來都天亮了,我走了。她不想繼續糾纏送與不送這個話題,說完便帥氣地轉身,往車庫的電梯走去。
站在百米外的關若北,深沉的目光始終在她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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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laris 3、不疼。
疼吗?这是这么多年来他对她说的第一句话,简单的两个字,却有足够的震撼力。
他的语气跟刚刚对陈前说的那句完全不同,包含了担心、心疼和着急。
就像从前一样。
童星暖瞬间红了眼,他沉稳磁性的嗓音还有熟悉的语气,亲切得就像他们这些年从来没有分开过一样。
她用力掐着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