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白茶眉间凝着冷意,冷笑一声,姜红,偷换孩子是刑事案件,要判刑的。你不会以为过了这么多年,这事就已经过去了,没人再追究了吧?
姜红听了姜白茶的话,心底一突,有了些恐惧。
这寒意顺着背部一直到脑袋顶,让她像是被泼了一盆凉水,从头淋到尾。脑子也开始慢慢冷静了下来。
......白茶,你这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不是。老头子他们俩养了你这么久,你还想着让两个都已经七八十岁的老人在村子里抬不起头来吗?姜红僵着脸,连着话都软了起来。
姜红并不懂法律,可一听姜白茶说是要判刑,立马就生了恐惧,有些怕了。
这好日子刚来,她可不能坐牢!
姜红去拉扯了一旁的袁茶舒。她不知道姜白茶是不是在拿谎话骗她,只能低头靠近袁茶舒,轻声问道:舒舒,她说的是不是真的啊?
袁茶舒一时只觉无比心累。
她看着靠过来的姜红,拉扯她衣服的手指粗糙,还有些皲裂。指甲盖里还有些没清理干净的黑色。也许是长年累月下来,比较难弄干净的。
姜红是一个包装工,平常也会接点小活。一般在旺季,工资会高点。
包装的钱不少,一个月最多能赚六七千,最少能有三千上下。当然也就一两个月的旺季能赚的多点。
姜红喜欢打牌,所以根本存不住钱。更何况在这座城市物价生活水平也高,她的工资算不上什么。
袁茶舒忍下心里的恶心之感,将自己的衣服下摆从姜红手里抽了回来。
她刚找到姜红的时候,除了震惊不安之外,还有油然而生的失落之感。
这个女人穿着廉价的衣服,脚上穿着一双半旧不新的球鞋。一条黑色的直筒长裤。上身穿着件暗红色的针织毛衣,搭着一件马甲。盘着一头半黑半黄的头发。面上皱纹很多,一条条的,皮肤松弛腊黄。十分普通的长相打扮,扔在人群中根本就认不出来。
在袁茶舒生活的环境中,极少会有姜红这种人。姜红在她的生活中是格格不入的。
姜红的嗓门偏大,一到高兴的时候就会说个不停,连着口水喷出来都不会注意。
并且她十分爱斤斤计较,袁茶舒带她出去吃饭,每次都会向店家询问有什么优惠活动。如果带她去一些高档一点的地方吃东西,那一副趾高气扬的模样连着袁茶舒见了都心头不适。
斤斤计较又爱显摆出风头。所以去了一次后,袁茶舒再没带姜红去过。见到认识的人她连着面皮都会胀得通红。一种羞愧油然而生。
听见她说和叶傅九没了联系后,姜红便伸着手指使劲儿点着她的脑袋,大骂她没用。
袁茶舒心里是嫌弃姜红的,可又知道这是不对的。狗不嫌家贫,儿不嫌母丑。
就算再失落不喜,她也装着高高兴兴的认了母亲。
这是她亲妈,不可更改的。
袁茶舒看了一眼忐忑的姜红,回了一声:她没骗你。
姜红一听这还了得,忙对着姜白茶打起了感情牌。
绞尽脑汁的回想了一些过往的小事出来,可一想起来的事情全是和姜白茶之间的争端。吭哧着一张脸坐在那里不说话了。
姜白茶,你连袁家的面子都不顾吗?你难道不知道爸......袁叔叔他有多在乎名声?袁茶舒将脱口而出的爸爸重新咽了下去,心底一痛,换了称呼。
她看着对面靠着椅背的姜白茶,心底既无力又愤怒。
她怎么能一点儿都不在乎呢?就算没有养恩,那也有生恩啊!
姜白茶看着袁茶舒带有忿意的模样,冷淡道:他的名声是他的,和我有什么关系?再说了,这名声要的不虚伪吗?
姜白茶说完拎着自己的包站起了身。
她对着袁茶舒和姜红两人笑了笑,说道:姜红,你干的那些烂事,一件都跑不了。我不仅会告你,还会光明正大的告。这种恶劣的社会事件想来也有警醒作用的。
你......姜红面上的血色已经褪了个Jing光,一双手都有些打颤。没想到姜白茶竟然这么狠心。
袁茶舒看着姜白茶,面色苍白的嗫嚅道:非得闹成这样吗?姜白茶。
姜白茶没去看一眼袁茶舒,径直离开了包间。
她吐了一口长气,心底舒畅愉悦不少。
晚上回家的时候,叶傅九准备了红酒烛火,一切都很浪漫。
姜白茶看着花了不少心思装扮的场景,开始怀疑起对方哪来的这么多空闲时间。
叶傅九和姜白茶说今天他准备晚餐的时候,姜白茶也不疑有他,将钥匙给了对方。
没想到这男人打得是这个主意。
牛排是空运过来的,叶傅九的火候掌握的十分到位。很嫩也不显得血腥。入口还有一股nai香,总之姜白茶还挺满意的。
两人都喝了酒。正吃的酒酣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