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口被他捧在手心,像轻易拿捏的把柄,沈未晴提高呼吸,身体在他熟练的动作下掀起波澜。他的吻蔓延到脸颊,沈未晴双手捏紧书桌边缘,五指用力得泛白,还是没能阻止由内而外发出的颤抖,声音也因此有几分失真:江榆楷。
他却对她的呼喊充耳不闻,厌烦地折返,又覆盖她的唇。
她的躲避更像回应,扬起脖颈,退缩却向前,主动而藏挣扎,与他几近纠缠,氧气快被榨尽,他的抚摸向身后发展,渐渐变为一个用力的拥抱。他的发泄与不满,淤积于胸腔许久的情绪,都借此传递给她。
沈未晴不能任由鲁莽主导,让事态继续发展下去。躲开不断深入的唇舌,呼吸乱得不成章法,又尝试制止他:小楷
嗯。比刚才更亲昵的称呼适得其反,江榆楷的回话像敷衍,只为了更清晰地回味阔别已久的吻。
她越往后躲,他越向前倾。
腰腹的力量不足以支撑她太久,沈未晴最终被捕获,胸腔随他的撩拨起伏。
极近深长的缠绵与爱抚,让推在他肩膀的手不得不搭上后颈,寻求支点,他胆子更大地伸入她的衣摆。正用力的小腹绷出清晰的分块,更向上是蓬松的ru堆,内衣扯歪,敏感的ru珠被他轻松捏住,沈未晴陷入恍惚与清晰的中央地带,摇摆不定。
分开的腿中正摩擦着他蓬勃的欲望,轻轻地撞击以示想念,江榆楷有些失控了,她却不能跟他一起疯狂下去。
小楷,你听我说。
重重一吮后,沈未晴终于找到分离的空隙,将他的身体挡在收回的拳头前,尽管胸口还被他笼罩着。
他们的呼吸同等杂乱,又是不同的频率,此起彼伏地扩散。
放开我。沈未晴用语言劝慰。
江榆楷耳朵动了两下,却不做出反应。
她深吸一口气,把声音调整到更平静的状态,再重复一点:江榆楷,放开我。
这一次,更像警告。
江榆楷的呼气在她反复的要求中缓和下来,脆弱的目光落在她的唇瓣,再闪入她的瞳孔。她面露坚定,绝没有任何可以商量的意思,江榆楷的肩膀垂落。
对不起。如她所愿,衣服里的手抽走,他放开她。
客厅的笑声依然能清晰地传入房间,福多也醒了,夹杂它的叫声。他们好像打起了扑克,言谈间仿若听到一句黑桃Q。
冷静下来后,江榆楷无法对自己刚才的越界做出解释。
只能再低声重复一句:对不起。
他不知该怎么面对现在的沈未晴和刚才的自己,转身背对她,无法展露的表情浮光掠影般地从他面上依依闪过,沈未晴能听见的却只是他极力压制情绪的呼吸。可她说不出一句没关系,这并不是那么无足轻重的事。
正僵持沉默,外面的聊天也有所减弱。
听见拖鞋的啪嗒越来越近,有人叩响了门。
未免不是一种解救。
沈未晴迅速调整语气,甚至刻意掺进笑意,应道:诶,怎么啦?
你们两个别在房间里闷着了,出来打牌呀。是江榆楷的母亲。
他也配合地故作埋怨:一天天的就知道赌博。
没玩钱!房间外的人辩解,快来快来!
盛情难却。反正刚才的话题也无法继续下去,他们交换默契的眼神,沈未晴理好褶皱的衣服,江榆楷打开门。迈出这里,就又是一片歌舞升平。
你们三个人斗地主不是正好吗?江榆楷走到茶几边,扑克牌在沙发中央散成一片,沈父正收起来准备洗。
餐桌已经收拾干净,原本挪走的装饰花瓶都归位,厨房里,江父正把餐盘中的食物残渣倒掉,简单处理后放进洗碗机。
沈母笑着指江母:她输不起,不想玩了。
你们夫妻联手针对我。
那可不怪我,上一把我们是农民,我手上一张单牌马上就能走了,你甩个炸弹
江母生活里脑子聪明,打牌却是人菜瘾打,三分靠实力,七分靠手气。偏偏今天运气不太好,顺子、飞机总差两张,怎么都凑不齐,只能看着另外两人发挥,好不容易有次参与感,还把队友坑了,又输一局,实在受不了打击,干脆把儿子叫出来支援。
江榆楷不得不坐上牌桌,替母亲发挥几局。
沈未晴不常打扑克,水平一般,兴趣也不浓,见父母都在兴头上,便只在旁边做个看客,帮忙洗洗牌。他们陷入牌局后,沈未晴拿来一直放在客厅的手机,途中被沈父打岔,她到现在都没回许星辙的消息。
许久等不到回话的他,后来又问一句:在忙吗?
面对继续的沉默,许星辙在十几分钟后再补上一个叹气的表情,这恐怕是他能做到情绪最外露的程度了。而她那时候,正在江榆楷的房间里。
身旁热闹的报牌声中,沈未晴打字问:你什么时候有空?
以为他不会立马回答,屏幕被她掐灭的一瞬间,却看到界面发生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