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椋把迷迷糊糊的盛曦放在床上,掖了掖被角,又给她倒好饮用水放在床头,俯身亲了口她的脸颊:曦曦我出去转转,就在酒店附近,一会儿回来。
盛曦无力地点了点头,调整了个舒服的姿势发出了均匀的睡息,白飞椋实在有些激动想出去走两圈呼吸一下新鲜空气。
大致在酒店外黑黢黢的港口街道散了会儿步,此处夏日的夜晚十分凉凉爽,可节能的街道实在没什么可看的,他便往回走,想着回来时候似乎看到酒店三层有个酒吧,决定去探一探,如果氛围不错,他打算明晚带曦曦去喝两杯。
氛围不能算出彩,至少气味还可以,不像有些酒吧把空气清新剂和香氛当拖地水,搞得全场都是浓郁得散不开反倒令人作呕的香气,因为人少,也不至于充满烟酒的烦人臭味。白飞椋继续往里走了两步,看到吧台上坐着个熟人,他此时一身休闲的装束,如果不是摆着一张臭脸营造出生人勿进的氛围,才不至于无人敢去搭讪。高盛远抿了一口酒,想起今天散会后,白飞椋同自家妹妹一走出会场就亲密无间地手拉手,那一瞬间嫉妒与苦涩充满着他的胸膛。自从那天撞见她同白飞椋睡过之后,高盛远每每联络她,她都装不在家或者不接他电话,他也知道作为炮友,他干预得有些过了,可他一点都忍不住,忍不住去想回国之后除了白飞椋还有谁,她不接电话的时候会不会正在跟别人做爱。
哟,哥哥,一个人喝?白飞椋一拍他的肩膀,长腿跨上高脚凳坐下,冲酒保说道,来一杯招牌特调。
谁是你哥哥,别tm瞎叫。高盛远冷冷地说道,虽然他知道妹妹跟白蓁学着要做个不婚主义者,可听到白飞椋叫这个称呼,他的内心还是抽痛了一下,万一她跟白飞椋结婚了,他该如何自处?
好的,高总,高总好凶哦。白飞椋没所谓地笑了笑,在情敌面前,他愿意装这个大度,而且他半小时前还抱着曦曦,想到这个他心情更好了。
曦曦呢?高盛远见他身边没有人,下意识问出了这个问题。
哦,她累着了,在睡觉呢。白飞椋漫不经心地拿起酒保刚呈上的酒杯抿了一口。
高盛远难免又感受了一阵针扎般的疼痛,想着这是比过情敌的好时机,于是强打Jing神反击道:她睡着,你就一个人把她扔房间里,自己出来勾三搭四?
白飞椋看着高盛远,昏暗的灯光下,他的眼角泛红,他面前的纸杯垫已经被杯壁沿下的水珠打shi不少,看着不像是在喝第一杯的模样:明天下午的技术交流会议我们不参加,我打算带她逛逛,想出去周围转转,可惜路灯太暗看不出什么名堂,想到这儿有间酒吧,打算提前来踩个点。
高盛远无比希望白飞椋是个纨绔,否则他将毫无胜算,他不会哄妹妹开心,不太会说话,而且血缘同过往还横贯在两人之间,想到这里,他越发头痛,他喝光了杯中酒,又叫酒保续了一杯。白飞椋跟他喝的是一样的,几口下去,他就知道这杯特调的度数不低,可高盛远却跟借酒浇愁似的猛灌,白飞椋伸手抓住了他的手腕,想劝他别喝了。
高盛远愣了一下,放下了酒杯:你为什么会喜欢曦曦?
曦曦好看。白飞椋懒得跟情敌解释这个问题,虽说这个情敌看上去醉了。
白蓁不也好看,你怎么不去喜欢白蓁?能胡搅蛮缠地反问出这一句,可见高盛远是真醉了。
白飞椋轻笑一声:不一样的类型,我就喜欢曦曦那种的。
高盛远点了点头表示赞同:嗯,我同意,曦曦真的很可爱,性格也可爱
盛曦的性格是带着棱角的,白飞椋并不希望她被时光磨平棱角,他扶着酒杯笑了一下。
你喜欢上曦曦的契机是什么?高盛远似乎很执着于这个问题。
你先说。白飞椋觉得自己可能一时半会儿也解释不清这个问题,于是想先套套看高盛远的答案。
我,我从一开始就喜欢她,一开始,可我太蠢了高盛远趴在桌上,眉心痛苦地蹙起,梦里从来都是她,但是我感到害怕,我只能逃避,明知道她在家里的处境,却因为自己的纠结和故作清高而没有帮过她
白飞椋对眼前俊逸的男人产生了一阵厌恶,不过他很快掩饰住自己的神情里的不屑,在他此刻看来,眼前这个人根本没资格喜欢盛曦。
你呢?你怎么会喜欢曦曦的?高盛远仍旧纠缠着这个问题不放。
白飞椋向来认为喜欢这种东西是难以解释清楚的,盛曦也不会问这种奇怪的问题,面对醉酒的情敌,他心里存了两分戒备,稍稍组织了一下语言说道:转学过来是因为我父母在国外遇难了,我父母跟豪门里的夫妻没什么两样,我妈因为我爸是外交官的关系放弃了自己的事业,这点并不算罕见,对于这样的女人大家其实很少感慨,大概是觉得女人为了婚姻家庭放弃什么,再正常不过,结果我父亲还是那个鬼样子,呵。
白飞椋冷笑一声,高盛远似有所感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他抿了一口酒,继续说道:在出发去任那个国家的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