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要掉下去了!救我!哇啊!」
「快抓住他!不!啊!」
「隊長,我們一半以上的人都掉下去了!再這樣下去我們會死光的!」
「給我撐著點!過了這一段路就行了,我們所有地方都找遍了,唯獨這裡,國王一定躲在這!」
「但這條路的前方明明是死路啊!」
「給我閉嘴!先過去再說!」
遠方的噪音傳入凱恩耳裡,早已在心中演練過上千次的他,冷靜地拾起自製的弓箭步向仙境的出入口。
「呼終究還是成功了!我們還剩多少人?」
「報告隊長,加上您,我們只剩七個人了。」
「唉好吧只能拚拚看了,上吧!四處去搜尋。」
凱恩聞言,勾起一抹冷笑,拉開弓箭,等著他們發現屏障後的玄機。
「隊長,這裡根本沒有路得以通到其他地方呀!」
「我們該不會白白犧牲這麼多人就只為了到達這條死路吧?」
「全都給我閉嘴!身為一名士兵怎能如此貪生怕死?!反正抓不到人我們回去也是死路一條,還不如在這裡拼命!我相信這裡一定有路,只是不好發現罷了!」
搜索隊隊長親自摸索周遭的山壁及樹木,總算碰到了關鍵的樹枝,他興奮地將之用力扳開,想不到國王的俊臉竟是他生前目睹的最後景象。
凱恩本不想致人於死,認為頂多射傷或恐嚇他們也就夠了,然而他一眼便認出來者正是一箭射穿羅比的人,因而果決地放開拉滿弦的箭矢。
咻啪!
飛箭射入眼窩的聲音清脆響亮,接著響起的是兵士們一個接一個的哀叫聲。
「啊!陛下饒命啊!小的」
「哇!陛」
「嘔呃!」
凱恩透過葉子間的狹小空隙,認出每一位曾對他無情攻擊的人,決定不再對敵人展現無謂的仁慈。
國王準確地帶走每位士兵的性命,連瞥見同袍血rou模糊的慘狀而趴在地上狂嘔不止的低階追擊兵也不例外。
「抱歉,只能怪你們跟錯人了。」
國王將死屍全推下山崖後,沉重地步回現今的住所。
此次事件後,整整四個月以來,再沒有任何人打擾過凱恩的清靜,而這也表示他殷切期盼的人至今未曾出現。
每日空等著一個人的徬徨憂慮,逐漸溶解先前建立起來的信心。
隨著一個個日出又日落,凱恩越發懷疑弟弟會不會從此回不來,渴望衝出去找尋對方卻又想守護承諾,每分每秒都活在相互拉扯的矛盾之中,幾乎撕碎他的心智。
這一晚,凱恩手握金黃色徽章,穿著自野獸身上取得的白色毛皮,側躺在草堆上,哭著想像弟弟突然出現在他身後給予驚喜,就像他當年離開九個月後做的一樣。
〈三年多快四年了,真的太久了泰你什麼時候才能回到我身邊?至少讓我感受一下你的心跳或者聽聽你的聲音也好啊〉
國王捲曲起身子,雙手繞住膝蓋悶聲灑淚。
詹森與瑪德琳愁眉苦臉地對視,他們心裡明白,假如不趁早殺死雙胞胎,接下來被奪命的恐怕是他們自己。
儘管對於泰恩是死是活並無把握,羅文仍派出大量兵力搜索,然而他視為眼中釘的兄弟如同人間蒸發,派出去的士兵能活著回來的屈指可數,即便僥倖撿回一條命,帶回王宮的也盡是無關緊要的信息。
詹森畏懼遭雙生子暗殺,不得已招回先前派出去尋找兩兄弟下落的刺客,命之貼身保護自己與太后,並下令全皇宮的人對兩兄弟格殺勿論,成功弒之者重賞,包庇者殺頭。
「親愛的你別擔心,我們不是有柏格保護著嗎?他們再神通廣大也打不贏他的。」瑪德琳受不了陰鬱的氣氛,主動寬慰愁容滿面的情人。
「妳要我怎麼不擔心?!要不是妳當初堅持要栽培他們成為可供我們利用的棋子,事情又怎麼會落到這般田地?」詹森對太后耐性盡失,怒吼著將所有過錯歸咎於她。
「我當年只不過要你教他們讀書而已,是你擅作主張跟他們說弗瑞曾經想殺泰恩的事,結果激起他們的上進心,就算當時取消家教,他們也會自行學習和練武,誰也阻止不了呀!分明就是你起的頭,還好意思怪我?」瑪德琳自小嬌生慣養,氣焰不遑多讓,一針見血地指出羅文畢生最後悔的事。
「他們當初那麼不受教,我如果不藉此博取信任,他們肯乖乖聽我上課嗎?誰讓他們的心性和妳一樣高傲!況且我還不是為了達成妳的心願才出此下策?發現他們的姦情後我主張立即暗殺,妳卻堅持照原定計畫利用他們,害得我們現在就算想殺也殺不了,這一切難道不是妳的錯嗎?!」詹森氣急敗壞,恨不能當場滅了太后的口。
「你好過分怎麼可以說出這種話嗚我還以為你很珍惜我沒想到你也跟弗瑞一樣都把兒子的事怪到我頭上嗚嗚」兇不過正在氣頭上的男人,瑪德琳索性使出女人的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