囿于 “乐园” 之中,那些叫得出名字、叫不出名字的道具尽数陈列,即使并非第一次见,依然让方珩感到惊心动魄,只是这一次他再无好奇,只觉心慌。
他见夏燃挑了副软皮手铐,便乖乖地抻直手臂,交递出双手的自由。
“绑的紧吗?” 夏燃问。
方珩摇头,手铐内侧的里绒与腕骨丝滑贴合,虽不留一点缝隙,但还算舒适。
“等下我会把你吊起来,不会让你双脚腾空,你的前脚掌仍能够到地面,就是这个姿势不太舒服。” 夏燃边找到墙边的按钮,把悬在天花板的吊环放了下来,边说道, “你要放松身体,不然很容易抽筋,如果不舒服要马上告诉我。”
“我希望你明白,惩罚的意义不是为了故意伤害,而是我要让你记住。记住我给予你的教训、施予你的疼痛,记住往后的每一刻,将我说过的话谨记于心,那就是诫命。” 夏燃一手掌着方珩的手腕,一手按开吊环勾住手铐。
铁扣 “咔哒” 一响,应声合上,方珩倏地跟着一抖,双手抽搐似的跳缩了下,夏燃反应极快地箍住他握紧的拳头,用轻缓的语气同他说, “告诉我你现在在想什么,Bernard。”
“我,我不知道……”
“为什么不知道?你感知到了什么?”
方珩嗫嚅着,不发一语,眼神逐渐游离。他不知道该如何去形容此刻的感受,正如他无法预测接下来发生的所有。
心悸与不安排山倒海,覆面而来,他像条溺水的鱼,恐怕要毙命在钟爱的水中。
“你在发抖。” 夏燃放开方珩的手,改为捧住他的脸颊。他霸道地控住方珩的视线,用承诺平息他的颤抖, “别害怕,Bernard。我保证惩罚绝不会超过你能承受的限度,绝不。只要你受不了,你可以随时喊停。”
夏燃把他瑟缩的大狗按进怀里。方珩比他高了半头,此时蜷曲膝弯也要把脸埋进夏燃的脖颈之间,贪婪地嗅食着熟悉的安全感,那模样恍如受了莫大的委屈。
他一下下抚着方珩宽厚的肩背, “试着去接受这些让你感到陌生和未知的恐惧,把自己完全交付于我、信任我,好吗?”
方珩费劲地压下喉头的哽咽,用嘶哑的声息应着好。
无情的绳索缓缓向上攀爬,吊着方珩的手,也吊着一颗过速的心脏。
夏燃的目光在方珩的脸上、身上逡巡,等拉绳停止,颤栗平息,才走到壁柜前挑挑择择,选了根约莫一米长的马鞭。鞭梢是两指宽、三指节长的牛皮软拍,鞭杆与鞭柄由同一根质地坚硬细腻的乌木打磨而成,表面油亮光滑。
他回到方珩面前站定,让他的Bernard用身体 “触摸” 马鞭。柔韧的鞭头碾过ru头一路向下,拨开下身丛密的毛发,鞭杆挑起垂坠的性器,那物还未苏醒尺寸却已非常可观。
夏燃Cao纵着鞭头、鞭杆,在Yinjing上轻轻敲打了几下,触感当然是截然不同的。那鞭杆是实打实的 “硬骨头” ,落在那团脆弱的软rou上,和 “以卵击石” 无异。方珩紧张得趾头蜷起,抠抓地面,就怕夏燃出其不意重重朝他的下身发难,打得他血rou翻飞。
“和你的 ‘朋友’ 联络好感情了吗?” 夏燃在问方珩和他手上的马鞭, “它温柔的时候大概会给你美妙的体验,不过今天,它代表惩戒。”
“一共二十下,要求很简单,不能动,不能勃起,以及准确回答我的问题。”
话音刚落,随之而来是离弦之箭划拨空气的利落声响,冰凉的乌木毫无预兆地吻在tun尖,红痕乍现。还未来得及出口的惊呼湮没在理智断裂的惊愕中,方珩条件反射跳离地面的双脚,挣得手铐、铁钩,天花板嵌着的滑轮齐齐铮铮作响。
“这一下不作数,重来。”
“主人……”
又是一记又重又急的鞭策, “我还没有让你回答,Bernard,重来。”
方珩咬实牙关,咽下声声呻yin,浑身肌rou紧绷,青筋虬结,肋骨两侧的前锯肌与腹部的沟壑愈发深刻。他的脚尖撑得越直,tun部就越高高翘起。
夏燃手上的马鞭驱散了旖旎,也驱走了方珩百转的心思与念想,他鞭下的爱犬已无暇顾及其他,只能堪堪承受着他的爱意与责罚。浑圆紧实的tunrou激起层层震颤,如水波如海浪般晃动。
夏燃开始重复方才在门边的问话,誓要帮他的Bernard回顾,将字字句句彻底刻进血rou里,叫人不能再忘。
等一轮问答结束,夏燃突然问, “第几下了?”
方珩一下被问懵了。他哪里来得及数,哪里顾得上去数。于是闷声吃了亏,一切从头再来,平白多挨了数下。最后整片tunrou被打得肿似小山丘,红红紫紫的鞭痕交织错落,颜色胜似残霞,再难寻得一处完好的皮rou。
方珩鼻翼翕动,瞪圆了酸胀的眼睛,吁吁喘气,好似刚从大水里被捞出来,周身渗着汗ye,两鬓与额发全然shi透。他数不来了,迷乱了,从人间不知跌落何处了,总之就是够不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