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撒！帮帮我！我要死了！”
“原来在这里，”菲尼克斯揪出躲在吧台后的演奏者，提着他的衣领扔到钢琴前，“弹！快点！”
知道凯撒没有随身带酒的习惯，他也就没问。
“喂！我还是能说话的好吗？干嘛对着他说！”菲尼克斯大声嚷嚷，“看不出来吗？被打了一顿！”
“老子叫你弹！听见没！”菲尼克斯咆哮。
菲尼克斯抬起手应道：“这里这里，尸体在这。”
凯撒将烂衬衣扯成布条，毫无章法地给他捆好，菲尼克斯嫌弃地说了句好丑，被不爽的凯撒赏了一个板栗。
工作到现在，被提出这种要求还是头一遭，伊森有些意外地看了他一眼，无奈地收起了笔记本，人家不抓他也不能上赶着自找没趣是吧。
“胆小鬼……”菲尼克斯骂了一句。
“你想被抓进去关上几天，还是就这么算了？”凯撒撑着浑身酸痛的菲尼克斯坐到椅子上，头也不回地对奥利弗说道。
“痛痛痛痛！臭小子，轻点……”
“收起你那一套问话流程，这是私人恩怨，不关你的事。”菲尼克斯盯着他手中的笔记本，眼中闪烁着莫名的光彩。
伊森在一旁都看傻了，前一刻还充满敌意的菲尼克斯变脸如翻书，而凯撒早已见怪不怪，耸肩朝他笑了笑，示意他没事。
“出警这么慢，警长还上班喝酒，真是尽职尽责啊。”菲尼克斯忍不住阴阳怪气了一句。
菲尼克斯叉着腰走来走去，到处张望着大喊：“那个弹琴的！出来！”
演奏者苦着一张脸，颤抖着坐在凳子上，开始弹起了变调版的小狗圆舞曲，凯撒打赌，他在演奏者的眼中看到了泪光。
“狗东西，就知道跟你出来准没好事。”凯撒一拳打在菲尼克斯的肩膀上，惹地他倒吸一口冷气。
交杯、碰盏，两人和着音乐，手拉着手并肩跳起了踢踏舞，从酒馆的一头疯到
“杀光罪犯！世界属于正义！”
“好耶！”
凯撒在一旁抱臂笑得肚子痛，还是跟班上前将壮得跟头牛似的警长移开，才解放了毛都被压瘪了的菲尼克斯。
这语气算不上多好，可霍勒斯还是二话不说，从包里拿了瓶烈酒出来扔给他。
菲尼克斯现在的样子着实不好看，身上的毛被血污粘成一块一块的，上衣被扯成条绑在身上，一只眼睛半睁着时不时抽动一下，看着好不凄惨。
“私人……私人恩怨也不能就这么算了！我们是……嗝……人民的公仆，怎么能放过……这种罪犯！”戈登警长打了个酒嗝，晃晃悠悠地从桌上爬起来，举起霍勒斯的啤酒大喊道：“杀光罪犯！世界属于正义！”接着便将啤酒一饮而尽。
“警长！别说了！快闭嘴吧你！”伊森尴尬地耳根都红了，摇晃着他的肩膀阻止他，没想到戈登警长会这个时候起来闹事。
“弹琴的！出来！”戈登警长跟着复读。
“嘟嘟嘟——”
“凯撒，菲尼克斯，霍勒斯，”凯撒依次点名，随便编了个身份，“我们是赏金猎人。”
“谢了。”接过飞来的酒，菲尼克斯拧开盖子便一股脑倒在伤口上，连眼睛都没眨一下，那股狠劲让霍勒斯这种见惯了各种场面的人都有些惊讶。
“对不起，戈登警长喝多了，我代他像你们道歉。”跟班苦笑着挠了挠头，指着自己胸前的徽章道，“我是伊森·布莱克，白马镇警探，接下来的问话就由我来负责。”
菲尼克斯骂骂咧咧地解开已经被划烂了的衬衣，露出几道汩汩流血的爪痕，烦躁地抓了把乱糟糟的毛，朝闭目养神的霍勒斯问道：“哑巴，有烈酒没？”
戈登警长走过去，抱着菲尼克斯的鸟头就是一顿乱搓，嘴里嘟囔着这尸体怎么是热的。无力反抗的菲尼克斯只能用鸟喙在戈登警长的手臂上啄出几个窟窿，便被睡过去的警长压在身上动弹不得。
酒馆外吹起了哨声，随后是枪栓拉动的声音，一名步履虚浮的独眼警探带着一个跟班走了进来，看到和没事人似的坐着的三人，睁大了他仅剩的一只眼，含糊不清地说道：“尸体呢？尸体呢？”
说完，他脚底抹油般从酒馆后门离开。
更令他没想到的是，菲尼克斯也兴奋起来，学着戈登警长的动作举起啤酒，然而他的鸟喙让他只能用吸管慢慢喝，做不到像戈登警长那样豪饮。
伊森被他刺得脸红起来，他闪躲着菲尼克斯的眼神，拿出一个笔记本边记录边问凯撒：“这位猫头鹰先生是怎么……？”
“什……什么？”
有同伴在身边还被打得这么惨真是稀奇了，伊森咬了咬笔头，写写画画一阵后继续问道：“你记得犯人长什么样吗？他有什么特征？”
“好耶！”
奥利弗的拳头握紧又松开，挣扎了一会儿，撇过头不去看菲尼克斯：“我……艾琳娜还在家等我回去……我不能在这里浪费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