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早,来换药护士叫醒了她们。
裴总,该换药了。
小腿上的伤已经愈合,最近在包去疤痕的药,护士在隔断帘外询问,裴锦夕醒过来,慌忙把迷瞪瞪的万俟雅塞在被窝下面盖住。
伸出左腿搁在被上,护士帮她换了纱布,拉上帘子,推着医疗车出去了。
呼~
万俟终于能探出头来换气,裴锦夕拥着她,习惯性地吻吻她的额头,起床了么?
嗯~
伸了个懒腰,她有点饿了,坐起来正要穿衣服,突然看见裴锦夕盯着自己的手发呆,她的中指粘了一层半透明的白膜,像是盐渍。
作为医生,万俟很清楚,这是她插着花xue一整夜,汁ye干在手指上的痕迹。
但某个小总裁不知道,异常天真地舔了一下。
咸的?这是什么沾我手指上的?
又不是什么棒棒糖,可某个小总裁居然舔起来了,万俟脸烧的滚烫,赶紧扯了张纸给她擦手指。
不要什么都舔啊,万一是砒霜呢?
砒霜?
裴锦夕眨着黑黑的眼睛,一脸单纯,昨天我插着你的小xue睡的,怎么可能有砒霜。
送她一个白眼,万俟不想理她了,准备下床走人,脚趾尖刚沾到地板,腰部一紧,被裴锦夕强行捞了回去。
万俟,万俟,你是我的砒霜啊~
什么玩意儿你放开,诶,痒痒~
挂念着她的伤,不敢真的用力挣扎,小总裁趁机揩足了油,双臂搂着万俟,在她胸前揉了揉。
万俟万俟~
脸埋在医生的颈后乱蹭,温热的呼吸喷的她痒痒,心也软软酥酥,小夕,好了,别弄,我怕痒的。
万俟医生,我好想你~
好几天都没和她腻歪,裴锦夕心满意足地抱着美人,亲吻她的雪白的脖子,黏乎乎地跟她rou麻,你是我的砒霜,我见到你就中毒了,情毒。
很土气的情话,可万俟雅听得舒心,转过身,笑着亲了一下裴锦夕的额头。
好了,我今天得回家。
如果要准备婚礼的话,那她得提前和父母说,到时候定下时间才好嫁给她。
嫁还是娶无所谓,只要是这个人,万俟嘴角不觉上扬,望着裴锦夕,脸颊忽然升起淡淡的红晕。
她要成为她的妻了,她也是她的妻。
久久等待的,命中注定的爱情,她忽然低下头,轻轻印上裴锦夕的唇,晚点我给你电话。
嗯,裴锦夕笑笑,心有灵犀地勾了勾她的小指,温柔深情,记得尽快,我要等不及了。
恋恋不舍地分开,万俟雅出了医院便立刻打车回家,趁着周末,她父母应该都在。
十点半。
阮澜坐在阳台上看她的欧美男星写真杂志,万俟文彬拿了张报纸,装模作样地看着,视线却一直偷偷地朝老婆手里的杂志瞟。
她又在看哪个小鲜rou?
暗中喝了几十斤老陈醋,突然听到客厅那边有动静,万俟雅一进门就喊:爸,妈。
把高跟鞋往玄关一甩,她急急跑到阳台上,笑得明媚动人,爸,妈,你们什么时候有时间啊?
你有事情?
有啊,万俟雅开心地跑到爸爸身边,搭着扶手半坐,爸,我要结婚啊。
啊?
消息来得突然,万俟文彬有点转不过弯,我们都还没和裴锦夕的爸爸见过,这个
你女儿巴不得今天就把自个儿送人家床上。
阮澜抬起头,眼睛弯弯,唇角含笑,语气有些意味深长,你姨姨说你昨天挺大声的。
万俟瞬间脸红了,左眼皮不详地跳了几下。
难道她姨姨昨天给她妈转播了?这可不兴啊!
什么挺大声?
万俟文彬一头雾水,扭头看看女儿,你昨晚去唱歌了?什么挺大声?
社死再来一次,阮澜合上杂志,悠然自得地靠着休闲椅,招牌的狐狸笑,把皮贯彻到底。
可不是唱歌么,唱的都要叫出来了,抑扬顿挫,你姨姨跟我形容的,响遏行云,余音绕梁。
啊啊啊啊,还是美声唱法呢。
万俟文彬:嗯?
妈
万俟雅郁闷,败给她了,我错了还不行吗?
你姨还是你姨,你妈还是你妈。
行了,逗完女儿,阮澜心满意足,终于不逮着她玩了,老公,既然雅雅要结婚,我们就找时间约一下裴铭吧。
好,确实要见见他。
万俟文彬看了看自己的日程,最近碰上红色宣传,下面忙得团团转,他这个台长也不轻松。
我下周二要出差。
他滑着屏幕,雅雅,你要是不急的话
我急,我很急的。
想到她那不知有多少青梅竹马的小总裁,万俟难得这么躁动,今天下午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