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儿长大了。」
大脚想起刚才庆生在炕上立着的小鸡鸡上蹿下跳的样子,扑哧一下又笑出了
声。
「大早起的,你偷着乐个什么?」
一阵银铃似的声音传过来,大脚不用抬头也知道是巧姨。
「你管我乐个啥呢。」
洋溢着笑意,大脚又开始利落地编制草席,巧姨凑过来,一屁股坐在了编好
的席上,说笑着:「夜儿个庆儿爹把你伺候好了吧,瞅你美得那个屄样儿。」
大脚不屑的撇撇嘴,没有说话。
巧姨却来了精神,又凑了凑,说:「让我说中了?呵呵,说说,咋回事?」
「啥咋回事儿,你就听这个来神儿。」
大脚往后移了移身子,白了巧姨一眼,巧姨失望的撇了下嘴:「德行,说说
又死不了你。」
又突然想起了什么,凑到了大脚的耳边:「听说河那边有个大夫,治那个一
门灵儿,你还不去看看。」
大脚却无动于衷,只是低着头继续忙活着手里的活计,一会儿,叹了口气说
:「治啥呀,没用。我也不想了。」
巧姨却说:「别呀,死马当作活马医呗,也不能就这样完了啊,再说了,你
不总想再添一个么?」
说着,也叹了口气,「看庆儿自己个孤孤单单的多可怜。」
大脚再不说话,头垂得更低,身子也萎缩了下去,像一丛被日头晒蔫了的草
,全没了平日里活灵活现的样儿。
看大脚黯然的样子,巧姨长长的叹了口气,「唉,看这日子过得,让人凄惶
,还不如我呢。」
说完,连带着想起了自己,眼眶里竟有些湿哒哒的难受。
要说巧姨和大脚的交情,可不是一天两天了,她的男人和大脚的男人富贵那
是发小的交情。
巧姨比大脚早上两年嫁到了虎头沟,转年便生了葛丽。
那时候富贵还是个光棍儿,和巧儿爹又好得恨不得穿条裤子,每次葛红兵回
来探亲,他都天天的往他家里来,哥俩没事就喝上几盅,有时候喝到高兴之处富
贵便嚷嚷着让嫂子给自己也张罗个媳妇儿,本是个说笑,巧姨却上了心,想起了
娘家村里要好的姐妹大脚。
那时的大脚还不叫大脚,有个好听的名字叫秀枝。
黑下里公母俩做完了那事儿,巧姨对丈夫说了自己的主意,葛红兵也不住口
的点头。
葛红兵见过秀枝那闺女,模样和巧儿娘样,白白净净地俊得邪乎。
不光模样俊性子也好,不像自己老婆那么泼辣,却大大方方的还透着股温柔
,配富贵那是富富裕裕。
转天起来,葛红兵便催老婆回娘家,那着急地样儿倒像是给自己讨小。
巧姨回娘家找到了秀枝提了这事儿,秀枝平日里大方却也羞红了脸,憋在那
里就是不说个话,巧姨二话不说就把她拽回了虎头沟,又让葛红兵喊富贵往家来。
富贵性子憨,除了和葛红兵话多些,见了村里人就像个闷葫芦,更别说是生
人。
打进门就相中了秀枝,却只会嘿嘿地傻笑,一句整话都说不出口,气得巧姨
悄摸儿地踹了他好几脚。
秀枝对富贵开始并不太可心,架不住巧姨那张巧嘴,慢慢的地便觉得富贵憨
得也有些可爱。
身板也好,下地干活河边捕鱼都是没得说,是个过日子的爷们,一来二去地
便同意了这门婚事。
房子挨着巧姨家早早地就盖好了,和巧姨家一样,齐刷刷地红砖青瓦,选了
个吉庆日子吹吹打打地把秀枝娶进了门。
秀枝也争气,十月怀胎,转过年来就生了个大胖小子,把个富贵乐得差点没
蹦上房。
前后脚的功夫,那院里巧姨也生了老二,可惜还是个丫头。
葛红兵看着个丫头片子烦闷得够呛,却也不敢说什么。
虽然比上不足比下总是有余,两家的小日子倒也过得红红火火,一年一个样
儿有滋有味的。
可老天爷就是不开眼,富贵赶牲口套车,可那天也不知咋了,青骡子犯了轴
劲,怎么牵就是不进辕。
气得富贵抡圆了照着牲口屁股就是一鞭子,这青骡子被抽得急了眼,后腿顺
势尥了一蹶子,正好踢中了富贵下面的命根儿,当时就肿了起来。
吓得大脚麻了爪,手忙脚乱地扶富贵上炕躺下,拧了热手巾往上敷。
过了几天消了肿,看那地方好得样,便都放了心,以为就此完事了,俩口子
兴高采列地准备弄一下。
这时候才发现,无论富贵怎么努力,那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