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布开来,他们的背脊被湖水洗得冰凉,可是紧偎着的胸前却渗出了汗水,互相融合,互相掺杂。急切的脉搏跳动,均匀的颤抖,和和谐谐的,竟成了同一频率。当他用炽热的嘴唇压在她将那饱满湿润的嘴唇亲吻时,一阵快感,激得她流出了眼泪。尽管只是很快的一掠,但曼娜很快喜欢上他甜蜜的吻和温柔的抚摸。吻在舌尖像冰淇淋一样化掉。他次让她知道亲吻也是有灵魂,有颜色的。后来,店里就有其他的人了,他并没有在曼娜的面前流露什幺,他们还是和过去一样地聊天。只是他再也不肯看曼娜的眼睛了。曼娜说什幺,他听什幺,曼娜叫他怎幺做,他就怎幺做,就是不肯再看她的眼睛。一次都不肯。但他们都是心照不宣的,不过,这不是一个成熟的妇人和一个懵懂少年之间才有的心照不宣,是男人与女人之间的那种,致命的那种,难以启齿的那种。
那一次短暂的亲吻对于曼娜的感受实在太过强烈,太过深刻了。只要一闭上眼睛,一阵微妙的情愫就在她心中漾了起来。她的手指和胸口似乎立刻触到了一个健硕的身子一样。那份快感太过完美,完美得使她有了一种奇怪的心理。这个晚上不错,大街两侧的灯也分外灿烂了。曼娜独自回到家里,她想这个时候吴为最好没有在家,她要默默地重温刚才激动人心的那一刻,她要独自享受一个年轻男人对她的脉脉温情。吴为果真没在家,家中黑黝黝的好像四周的厅堂、楼梯、房屋都陷进了黑暗中,渐渐的变成浓墨的一片,往上飘浮起来,月亮好圆好大,高高地挂在天上。四周静得了不得,他听到邻居家有人轻咳的声音——。曼娜到了卧室才开了灯,她都能够听见自己的心跳了。一张大床静静地横卧在吊灯底下,屋子里充盈了吊灯的柔和反光。屋子里的色调是褐色的,在淡黄的灯光下面泛出一种温馨的焦虑与哀愁。而柜子上有一把红玫瑰,很深的紫红色,欲开欲闭,处在矛盾的苦痛之中。她让自己赤裸精光,然后一丝不挂地站在梳妆台的镜子前面欣赏自己,毫不隐讳自己有一个诱人的、性感的身体,长长的匀均的大腿和曲线优美的臀部,腹部稍稍隆起,纤细的腰肢和高耸结实的胸脯,她把双手举过了头。
她的身子里面不禁一阵阵地发热,浴缸已注满温暖的水,水在橘黄色的灯光下像柔软的玻璃保持着某种完美的象征,而这种象征也是使很多人迷恋它的缘故;她坐在浴缸的边缘上,屁股底下垫着温暖而肥厚的浴巾,她打开了自己的双腿,撩泼了一些温水拭擦着毛发下的肉唇,整个晚上那地方都湿漉漉的。这时,她特别渴望男人的阳具,一根坚硬的硕大无比的阳具。她想应该让吴为快些回来,曼娜躺在水中,像条慵懒的母蛇慢慢地蜷动着,拿一块海绵不时地往脸上挤水。有时她会歪着头睡着,似乎那阵响动又会把她惊醒。浴缸里的水正渐渐变冷,她又加放了一些热水,她的一对雪白的乳房变得肿胀,双颗乳头尖挺上面泛上水珠,她一会儿摸摸乳房,一会儿拍拍屁股,她感觉自己像美人鱼似的在水里一点点消融了,她斜眯着眼睛,失魂落魄地玩着那些如海藻般飘浮在水面的阴毛,让水在大腿缝里荡来荡去。她不知换过了多少次热水,才听到吴为上楼时的响动,她在卫生间里大声地叫唤着他。吴为寻到了卫生间时,曼娜从浴缸里朝他伸张出了一双胳膊,五根手指挂在那儿。她嗲嗲对他说:「老公,快来。」吴为从她几乎变腔了的语调以及她垂挂着的睫毛上猜到了这个晚上精彩的好戏。他有些受宠若惊似的,近来的这些日子里,每一次欢爱都是他巴结着曼娜,都是他死皮赖脸的,像今天的光景还是头一次。
到了床上的曼娜近乎浪荡。她椅坐在他的上面,她积极而又努力上窜下压,甚至还有点奉承俯下脸在他身上亲咂。幸好吴为的阳具还算争气,巍然屹立地坚挺在她的阴道里面。曼娜像狂风中的一棵树,身子舒张开来了,铺展开来了,恣意地翻卷、颠簸。她不停地说话,好些话说得都过分了,连平日里不敢说出的粗俗下流的话都从她的口里喋喋不休地说出来。又不敢大声,一字一句都通了电。她急促地换气,紧贴着吴为的耳边,痛苦地请求:「我要喊,老公。我想喊。」曼娜像换了一个人,陌生了。吴为心花怒放,心旌摇荡,忘乎所以。吴为疯了,而曼娜更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