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究的是一招定胜负。
每日的练习就是上万次的拔刀动作,先是空挥,过段时间就在手臂上绑沙袋,先绑一个,然后逐渐增多。练到最后,便是站在瀑布下手缚沙袋练习。此外就是练习步法和体术。苍月极能吃苦,天赋也高,十余年过去,练就了超神速拔刀术,其绝技“一闪”挥刀速度之快,用肉眼难以捕捉。
“一年前的一天,他突然出现在仇人的住所,高唱了一曲《敦盛》,并将自己的悲惨身世当众说出,随后挥刀血洗了整个宅邸,连他的生母张李氏也没放过。”
“这就有点太残忍了吧......毕竟是他的亲生母亲啊......何况宅子里还有那幺多无辜的人......”凤来喃喃道。
“他的那位夺母仇人,就是收留我的那位大人。而我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恩公被他劈为两半......”说到这,她神色黯然,细眉紧蹙,一副懊恼不已的样子。
我情不自禁脱口问道:“你为什幺不救他呢?”
如月惨然一笑,举起双手抓住夜行衣的领口用力往下一撕,嗤啦,衣服应声而裂,一片雪白的肌肤显露出来,凤来顿时掩嘴轻呼,我和鸣蝉也拧紧了眉头。
一道触目惊心的疤痕,由她的哽嗓下方蜿蜒至坚挺小巧的雪白双乳中间,如同一条暗红色的蚯蚓附在雪白的胸脯上。
““忍”最得意的武技是近身格斗的体术,但是我根本无法进入他用刀创造出来的绝对领域。胸口这刀伤,便是我失败的证明。负伤倒地的我在失去知觉之前,亲眼目睹那位大人被一刀两断。”
“从那以后,我便开始追杀苍月。说来惭愧,说是追杀,实际上我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幕府也曾派出不少武士追捕他,然而无一幸免,全部被他斩于刀下。”
“怎样才能制服他呢?”
鸣蝉问道。
“我需要有人帮助,一个武艺高强的美少女帮助。”
“为什幺?”
鸣蝉对于她提出这样的条件感到讶异,不仅她,我和凤来也是大惑不解。
“他的外号既叫酒吞童子,就说明他喜好女色,此次回祖籍韶州寻找当年驱逐他们一家的仇人,沿路也祸害了不少少女。我多次想趁他行事之时下手斩杀他,然而他警惕性极高,即便在奸淫女性时,也是将刀放在手够得着的地方,反倒是我好几次险些被其斩杀。”
“所以......”她目视鸣蝉,“我需要有武艺在身的美少女协助我,首先以美色诱惑他,待其行事之际,设法封住他的右手,使其不能拔刀,事先潜伏于屋内的我便可趁机将其斩杀。”
鸣蝉俏脸一红:“你是让我......我才不干!”
如月归蝶秀眉深锁:“那只好让他将你们两人逐个淫辱,继续逍遥法外了。”
凤来粉面霎时变得异常苍白,贝齿轻咬朱唇,望望我,又望望鸣蝉。
鸣蝉呼吸急促,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显然内心也在激烈翻腾着。良久之后,看了一眼凤来,长叹一声,“老爷临终前将小姐托付于我,我怎能任由小姐遭淫贼玷污?罢、罢、罢!”
她扭回头正视着如月,“我来配合你!”
如月玉手在桌上轻轻一按,离座起身,踱至门边,望着高悬的明月,缓缓吟颂道:人间五十年与天相比不过渺小一物看世事梦幻如水任人生一度入灭随即当前此即为菩提之种懊恼之情满怀于心胸汝此刻即上京都若见敦盛卿之首级放眼天下海天之内岂有长生不灭者!
“这首《敦盛》,是歌颂古时名将平敦盛的。也是苍月最喜欢唱的一首能曲。每当要作案或杀人之时,他便会吟唱起这首曲子。苍月啊,下次再见面之时,你就用这首曲子为自己超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