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小少爷”
“咳咳,你、你想干嘛?”王Yin有些看着一直往他这个方向走来的游英,底气不足“你这个背信弃义的小人,枉、枉费,大人那么信任你。”
信任!游英心中冷笑,但是却是显山不露水,他如同厉鬼索命般的走近王Yin,看着这个令人恶心的嘴脸,再次回想起这么多年来的忍辱负重,还有那年这人嚣张残忍的残害自己的至亲好友。
压抑不住的痛恨如决堤洪水,收都收不住,他可是有成千上万种让这人生不如死。
游英眼眸沉了几分,在这地牢之间显得格为骇人。
长靴踩在Yin寒的地牢里,背后的疼痛还在提醒他这一切都是真的,筹备多年的愿望终于实现。
但是为何内心还是如此的空虚?
是因为陆清还未痊愈嘛,还是说因为对方以后也许不能再正常的行走?
这些都是让他感到迷茫的原因吗?
这么多年来沈然生第一次感到束手无策与迷茫。
他不知晓为何总觉得内心空荡荡的,似乎带有满满的愧疚感。
沈然生走出了地牢,面对茫茫白雪时,难得的感到有一丝寒冷,他张了张手,上面赫然印着五指痕迹,还带着未干的血迹。
刚才地牢之中他一直强行忍住自己的怒气,五指深嵌掌心,只为提醒自己不能因为那人的话失了理智,以达到那人的目的,但是却也没办法再继续的待在里面听王Yin那些令人厌烦的话语。
他说的没错,对于陆清身上的伤害是无法恢复的,外伤可以好,但是却无法治愈那些内在的痕迹,也许终其一生他都没法再运起武功,也许一辈子也无法再次行走。
这对那人是多大的打击啊。
沈然生不敢想象要是对方知道了,那双清丽的双眸之中会带有多大的失望或者痛苦,每每想到那样的情景,沈然生就忍不住心口一疼。
他不想见到那样的画面,他想的是那个依旧对他笑如春风的样子,而不是隐忍痛苦的模样。
就这般带着茫然与混乱的思绪,沈然生回到了浪雨府苑中,刚刚踏进府中,便看到已经聚在一起的几人满面红光的看着他。
“少爷,陆清醒了。”怀玉最为激动,她迫不及待的开口告诉沈然生这个喜讯。
还未等他们继续再说什么,晃影之间,已经不见了他们的主上。
“主上,轻功真是了的。”浪雨喃喃,有些错愕的看着还在晃动的门扇。
怀玉看了一眼薄唇略有红肿的浪雨,忍不住轻笑一声,打趣道“不亏是京城浪子,捕获美人心的手段倒也是十分了的。”
浪雨眨眨眼,有些云里雾里得看着笑的明媚的怀玉。
书玉自是明白怀玉的笑点,他也是斯文一笑,没有解释。
门吱呀一声从外面被推开,床榻上的陆清有些艰难的抬头看了一下进来的人。
沈然生将门关好之后,走了几步看到陆清的动作,语气有些急忙道“别动”
“公子”见到自己心心念念的人,陆清双眸都亮了起来,干涸的嘴中说出两个熟记于心的字。
沈然生快步走到了他的身侧,为其垫好垫子,让他半坐着舒服一些。
“身子为好,这么这般心急作甚。”
沈然生有些担心道,向来淡漠无波的脸上终是带了一些寻常人才有的紧张表情。
被这般的低声呵斥之后,陆清苍白的脸上难得出现一些羞赧的红色,他嗫嚅道“我想看看是谁来了。”
方才他醒来之时看到的是前来伺候的侍女,难免心中有些失落,在期待沈然生来的时候,进来的却是怀玉他们,心中失望更甚,如今见有人来,才会有些心急的想要挣扎起来看一下是否是他等待已久的公子。
“没事,下一回,记得要找人帮忙。”沈然生见状,心中的郁气与担心全然消失,轻若的抚开对方因起来而有些凌乱的鬓发。
“嗯”陆清享受沈然生这般亲昵的动作,脸上红晕未退,轻轻点头。
“身子可还好?”沈然生握住对方冰冷的手,关切问。
感受着手上传来的温暖,陆清心中一再热了起来,身上的冰冷似乎都消匿不少,他浅笑了一下,双眸之中带有浓浓的笑意“公子,陆清如今很好,不必担心。”
能够活着再见到他家公子,他早就心满意足了,身子再这么多的疼痛又怎么会影响到他心中的那一份欢喜呢。
似乎想起了什么,陆清笑意瞬间一转,他有些紧张的看着沈然生,担心问“公子,当日,当日您可还好,可是受伤了。”
他还记得那日刀入骨rou的声音,即便自己已经失去了视野,但是那道声音是怎么也没有从他的记忆中离开的。
沈然生为其整弄青丝的手一顿,为何这人担心的还是自己,明明伤的最重的还是他啊。
“我没事。”
陆清显然没有听沈然生的解释,还是担心的看着他“可是在后背,如今可还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