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历代公开行走江湖的弟子,除开俗家长老,至多时亦不会超出两个,这确实不假;至于多出来的是丫角终老于香榭天檀还是别有安置,这是人家的隐私和自由,他也没有兴趣知道。
不过目下嘛,香榭天檀除开破财这一俗家长老不算,继雪青檀、华天香两个超卓传人外,竟然一下子又多出两个来,如此说来,香榭这般架势可以说是前所未有的了,靖雨仇一下子便生出浓浓的兴趣来。
云石城虽然疏落已久,但今天好象正逢上是当地阳月闹集的头一天;待他追着风影赶过去的时候,两人早已没了影儿。荆雨仇游目四顾,扫了扫了熙来攘往赶市的人流,一时间怔在原地,真不知该往何去何从。谋思有顷,他当即横穿过城北大道,径直朝通往城西民宅区的巷道行去。
荆雨仇默运玄功,察查起周围的动静,蓦地心有所感,向一家飞檐雕阁中暗含易数的大院掩去,运起“冲淡”一式。
荆雨仇越来越发现胎息心法真是妙境不可胜穷,就拿“冲淡”一式而言,他只要运起这一式,敌人休想发现自己的生命气息,反之呢,如若逆运“冲淡”功法,则会让暗藏的敌人无所遁形。
他才步入后院,即从东厢隐隐传来悉悉簌簌的衣帛摩擦声,又或是抖抖索索的宽衣解带声,间或杂有咿咿唔唔的亲热声、哼哼卿卿的呻吟声。
“好姐姐,这些天可想死我了。”
“嗯…唔…啊,你这个小浪蹄子,看你急的闹的,嗳呀…,里面又酸又软,完全提不起半分力气来,通体都酥麻了,要丢…底下腻津津的好不难受——嗯,差点连正事都给忘了,要是弄砸了,师傅还不知要怎样责怪呢?”捧起两股,埋首细细添舐吸吮,“嘻嘻,好姐—姐—,那也不争一时嘛!再说了,有我出马,还不是手到擒来——”
荆雨仇意想不到竟可撞到如此香艳的场景,听得那一声声又腻又媚的娇喘呻吟,心下禁不住怦然暗动,脑海里顿时浮现出两具作出各色姿势体态、雪白玲珑的玉体来……
情兴大涌下,他恨不得凑近去瞅瞅内里的无边春色,但终至作罢,以刻下的状态去采探,不被发现才怪,荆雨仇随即苦笑着,暗暗自我告戒了声,看来以后和香榭天檀的女人欢好得万分小心了,其中暗藏的玄机,只看雪青檀对自个的就足够了。
厢房里云雨渐息……
“师妹,三长老的下落有眉目了吗?”
“当然!”她语气中略见傲然,“不过事情见得有些蹊跷,三长老被兽人武装捋去芜城了……”
噫,他们怎幺也往芜城去了?师姐心里打了突,却没有打断师妹的话,听得她继续往下说。
“三长老和他们一路可言笑得欢呢,我怎幺也看不出三长老受到挟制似的。可惜我只能远远的跟着,听不出他们都说些什幺来着。嘻嘻,不过呢,我发现了一件大事儿——”说到这儿,她缓了缓声,然后神情得意的望向师姐。
“看我怎幺治你,让你卖关子——”
接着只听得里面花枝乱颤的一阵娇笑,和不亦乐乎的嬉闹声……
“格格…,好…姐姐,嗯…,我说了,你的手让我先缓一缓嘛…”她依旧是先前那般轻松慵懒的语调,声声腻人,“我无意中发现了起天大的阴谋,是关于大武皇朝的。大武的大太子武睿正密谋趁武皇出游的大好时机,于今次妖月行空时在皇城发动兵变——”
“师妹,你最爱胡闹了,这等事也来开玩笑…”师姐语中带嗔的道,脸上却现出一副将信将疑的样儿。
“嘿,这可是千真万确的,哦,对了,师姐,你先看看这个。”说着,师妹从袖口里递过一张纸条儿。
“这——,兹情体大,啊,师妹,这事你给师门和华师姐传过去了吗?”
“嗯,这事我当然能理会了,我可是时间传出去的。”
“这幺说来,你的诱鸟都训练成功,派上用场了?”师姐见师妹一脸得意的模样,随口赞了一声,然后像想起什幺似的,“嗳,对了,从这鸿书上有限的信息来看,可以确知的是,武睿与赫连铁树的兽人武装已然达成秘密联盟了,不过后者不往皇城去帮手,反向芜城方向集结——”
“嘻,这个并不难理解,武冲是不在那围猎吗,你看是否项庄舞剑,意在武皇呢——”
靖雨仇的内心像是给烈火燃烧般,却非是适才上涌的情火所致,他刻下想的,只是希望能在阴谋发生前,赶去给真珠护花,其他的嘛……
院外,起风了,乍暖还轻寒的,靖雨仇抬头看了看天色,帝国的风恐怕要转向了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