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却仿佛记不住她今儿要走,不,是她这号人从未在他脑子里停留须臾。
乾坤倒转,不过一年,这府里流转许多,又似乎什么也没变。自谭青瑶走后,梁锦仿佛去了个心头大患,每日不知怎么乐好了,只拉着何须问在榻上缠绵。
何须问比他劳心些,除了打礼琐事,还要时时照看梁桭,又要顾着白芫笙那头,只忙得脚不沾地。梁锦无奈,常常在他面前抱怨天抱怨地,“你还是将这些琐事儿交还给母亲罢,怪费神儿的,何必操这闲心?”
何须问听后当即就吊起眼角睥他,“你也知道这些事儿费神,还要交还给母亲?真是好个狼心狗肺,难怪母亲常在我面前说也不指望你了。”
“哎,你说这话儿可就冤枉我了啊,”梁锦梗着脖子争辩,“我这是心疼你,你还不识好,反倒来怪我,我哪里不孝顺?分明是母亲不要我,平时也只叫你过去她跟前说话,没事儿也不找我……”
懒怠跟他纠缠,何须问抱着本账簿就要走,才跨出门去,又退一步回来,“我去母亲那里,你不是说要去探望傅成?快些去,回来好一齐吃饭的。”
梁锦见他回转过来,登时又笑了,“哎,我知道了,你披件衣裳再去,外头天凉!”
探出头去,院子外头只余一抹盈盈草青的背影,只将他的叮咛置若罔闻。他讪讪退回来,叫人进来替他更衣后,携了东呈往傅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