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个姑娘说了这样的话,余岳阳不好意思,故意拍一下傅成的胸口:“说这些做什么,我又不是女子,不要你这些酸溜溜的承诺!”眨眼又问:“你家里忙么?我家都快脚不沾地了。”
“我看你闲散得很,还有功夫在这里睡觉。”傅成笑着逗他:“我家人口不多,倒是还好,叔伯兄弟们十五那天过府来吃家宴就行。”
“哦……”
傅成觉看余岳阳低着头的样子,心头上火辣辣的烧,想按住他做些不规矩的事,又不敢。
余岳阳也不好受,想扑到他怀里去蹭蹭,止止心里的瘙痒,两人都安奈着,不敢再有什么逾矩的动作,又说了一阵话,傅成便打道回府了。
傅成只有一个妹妹和一个年幼的弟弟,与他是一母所出,他是长子,平日里还要帮着父亲料理一些外事,大节下,自然不敢在外多作逗留。
这边余岳阳揣着书,做贼心虚的回了屋,遣退了左右服侍之人,爬上床,拿出书来偷偷翻看。
这一看,让余岳阳目瞪口呆,不知是哪位大师的杰作,无论表情还是肢体,都画得栩栩如生,吓了余岳阳一跳。
原来两个男人是这样做的……那得多痛啊?似乎是感同身受,他在床上抻起上半身,去看自己的屁股,顷刻又觉得羞耻,怎么自己就是下头那个?慌忙间把书丢到床底下。
过了一会儿,又捡起来,拍拍灰,藏到枕头底下,怕被人翻着,又藏到褥子底下去。
第26章
夜宴
因着梁郝两个庶兄弟携家眷在外,今年家宴人口也不如往年多。
一家人将饭摆在了外院宴请宾客的正厅上,请了一个班子,现在厅外搭的戏台。戏子们都已经装扮上了,花里胡哨的到厅里来给梁老太师和老夫人请安。
梁锦携了何须问,与两个庶弟两个妹妹坐在一桌,梁响罄坐在谭青瑶边上,两个人正在低声耳语。
桌上梁瑄端起酒来同何须问说:“大哥,今日中秋难得一聚,我这个做弟弟的敬你一杯。”旁边梁远也跟着站起来,说了两句两句漂亮话。
梁锦有些不舒服,这两个兄弟说话间并未把何须问放在眼里,梁锦执起杯,带着些责怪的玩笑:“你们嫂君在座上,怎么光敬我不敬他,想把我灌醉不成?”
看他脸色有些不佳,梁瑄忙笑着干了一杯:“大哥别怪,是二弟失礼了。”又斟一杯,对着何须问:“嫂君,这杯二弟敬你,可别见怪呀。”
何须问这些日子除了跟梁锦和梁慕白话多起来以外,对其他人还是那副样子,眼下也是,不冷不淡的端着杯说了句:“我不会饮酒,你不要见怪才是。”说完就着杯呡了一小口。
“哎嫂君,这可不成。”梁瑄在外花天酒地,比梁锦有过之无不及,酒桌上劝酒习惯了:“你若不饮尽此杯,就是在怪弟弟我无礼了。”
何须问抿着唇,仍旧搁着杯,没听到的样子,梁锦知道了,他是讨厌喝酒的,于是打了个圆场:“这杯我替你嫂君喝了。”这已是极给面子了,他平时对这两个庶弟都只是不咸不淡的处着。
梁瑄多喝了几杯酒,觉得何须问下了他面子,已顾不得梁锦在侧,摆出平时那套不知天高地厚的样子:“嫂君不喝,想来是看不起我这个庶出的兄弟了?”
这动静引得上头桌老夫人侧目,身旁的丫鬟附身过去,在她耳边嘀咕了几句,老夫人当下脸色就不好看:“你为长嫂,却没有一点肚量,你难道是到我们家来摆谱的?”
梁锦心中大为不快,恨不得将那个不顺眼的兄弟绑起来揍一顿,狠狠瞪他一眼,下桌来朝老夫人鞠礼:“nainai别动怒,这全是孙儿的不是了,须问这些日子身体不适,在外头找了个郎中抓了几副药,郎中说了这些日子都不宜饮酒,是孙儿没同瑄弟说清楚。”
老夫人一撩眼皮,就知道梁锦是在打马虎眼儿,也不好阖家上下的太为难他,只庄严的瞅了眼何须问:“你身子不爽,就该在屋里歇着才是,既然到了这厅上来,又端得很个佛爷似的,叫兄弟姊妹们都来看你的脸色,成什么样子!”说完似不打算再追究,执起筷子,去夹盘中软软的果汁鹌鹑。
梁锦松懈下来,捏了把汗,这形式,比他父亲问他学文时还教他胆颤。回到桌上,梁瑄不敢看他,趁着戏台上锣鼓喧天,他冷笑一声:“我看你如今长大了,已是不把我放在眼里了。”
梁瑄只比他小上一岁,却因为他是嫡出,又是兄长,一直屈服于他,见他果真动了火,赶尽自罚了一杯:“是我胡言乱语,大哥宽恕我罢!”
一桌子静悄悄,都不敢说话,梁响罄暗地朝梁瑄翻了个白眼,心里直骂这个没出息的亲哥哥。
也懒得再去计较,梁锦夹了一颗豆腐果放在何须问碗中,又在桌下握住他的手:“没事,吃饭罢,吃完我叫人先送你回去。”
他知道何须问不喜欢这种场合,呆在这里不过是因为家宴的礼数,正巧老太太也不喜欢他在这里碍眼,不如让他先回去,大家都自在。
果然,何须问退席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