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按捺不住心底奇异的微妙小情绪, 主动上前至和白兰略为亲密的距离之内止步不前。
“白兰。”我犹豫不决,终是叫唤出声。她的名字在我的心头转转悠悠千百遍,还是从我的喉咙中顺利脱颖而出。
为了缓和我们之间略显尴尬的气氛,我情真意切地秉着关爱的念头,真心实意地提议着,“你不是身体不适吗?要不要先暂且回屋,别在这里吹风?”
尽管我的5.0视力察觉不出白兰的半点虚弱。
万万没想到,话音刚落,白兰尚且没有答复,反倒是我情不自禁地实在忍不住,打了喷嚏。
也许,真正该进屋避风的是我这个虚弱的人。
白兰似乎被戳中笑xue地噗嗤笑出声,眉眼间的愁绪被乐不可支的笑意完全给取而代之,她环抱双臂的手松下来,无比自然地顺势缠上我的手臂。
一如既往的举动。
“走吧,进屋在说。”白兰流露出拿我没有办法可言的表情,她领着我走出轻松愉快的步伐。
属于白兰特有的甜甜气息直直地越过她,蔓延至我的呼吸领域内。
客厅内端坐着吃起棉花糖的大舅哥,轻唔一声,“你们俩个怎么那么快?”
“才几分钟就完事?”大舅哥不可思议地张望着我和白兰。
抱歉,许是我对几分钟这个量词过于敏感,总是轻而易举地往某不可描述的方面想去。比如太宰在我脑海里,直接同三四分钟挂钩。
白兰娇羞地跺脚撒气,以至于大舅哥讪讪地收起震惊的神色。后者转而语重心长地劝告着娇气而不自知的白兰,“难得再次独处,怎么样也好好把握一下。”
“也不是。”大舅哥否认了他方才脱口而出的见解,托起下巴嘀咕着,“来日方长。”
建议大舅哥改名为黄兰,这下子名字更显得容易区分。
白兰忽视抽疯的黄兰兄长,自顾自地拉着我坐下。她的手依旧没有从我的手臂处抽离开来,反而买一送一地把她的小脑袋枕在我的肩窝处。
我忽然升起困惑。
“你们是怎么确定我的身份?”脸面不同,不再是以前更为俊俏的、更适合吃软饭的脸蛋,白兰们是怎么确定无误的?
我好奇心跃上心头,乖巧地等待众白兰的解答。
沉溺窝在我肩头不动弹的白兰,发出懒洋洋的声音解释,“因为做了标记。”
“属于我白兰的猎物,可不能轻而易举地被别的暗中偷窥者给夺走呢。”
静坐在对面的黄兰兄长挑挑眉,显而易见地对答案有着不同看法,却没有出声反驳妹妹的意见。
妹妹白兰继续发表她的言论,“倘若让我知道,我保证他绝对不会有好果子吃的!”
尽管白兰没有抬起头来,我能从她轻飘飘的语气中分辨出来她的认真,简直是将杀气与占有欲并存的二者活脱脱地给淋漓尽致地表现出来。
等下,华生,我发现盲点。为什么是他?是已经发现什么实情了吗?
我难以启齿地斟酌起来。
油然而生的思绪被白兰突兀的举动给打断。她猝不及防地抬头,把唇瓣落在我的脖颈处。
做着和吸血鬼无区别的行为举止,狠狠地露出尖锐的牙齿。
我获得牙印X1。
白兰横跳到我的面前,欣赏着她的佳作,脸上浮现出心满意足的神情,“不对。”
“好事成双。”白兰单方面决定在我的右侧脖颈处重复一遍她上述举动。
我及时地拦截白兰,避免二次的飞来横祸,“大可不必。”惹得白兰的幽幽眼神。
“你说不就不吗?我要是听从你的安排,岂不是很没有面子?”白兰用着抱怨的口吻试探着。她的眼神不曾挪开,依旧停留在我的身上。
落在我的脖颈处,仿佛思考着何处更为对称。
几年不见的时光足以使得白兰不敢轻举妄动,她沉默着将这对她而言并不愉快的页面,完全地翻页过去。
“要不要今晚在这里留宿?”问话的是大舅哥,他摇晃着不知从哪里掏出来的红酒杯。
杯中放置着略为颤抖着的纯净水。
白兰的眼神瞬间从心如死灰状态,重回巅峰变得亮晶晶。她犹如蛇的前进路线,挪动至我的身后。从我的背后抱住我,把头磨蹭在我的肩膀上。
“留下来嘛,白濑。”白兰轻车熟路地使出撒娇的杀手锏来对付我,身为顽固分子的我隐隐约约不自觉地开始晃动我的原则。
她甚至跟我亲昵地咬耳朵,说着好比塞壬的引诱魔咒,“留下来,我可以陪你做仰卧起坐。”
明晃晃的暗示,我听懂了。
“不行。我最近腰不大好,不适宜做仰卧起坐。”我出乎对方意料地拒绝她的提议,“也许适合做仰卧。”
躺着不香吗?
白兰不气馁,再接再厉地说道,“不如我给你讲睡前故事,让你更好地入眠?”
可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