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无可奈何地闭麦。同时庆幸着机智的我顺利地把话题转移开来。
“富婆抱抱我。”我张开双臂,接住了眼眸亮晶晶的白兰。
她趴在我的耳边,低声说道。
“说嘛。我想知道。”白兰开始见鬼式的撒娇,准确而言是令我见鬼。
猛女撒娇,谁能顶得住啊?兄弟们。
我轻咳一声,拿白兰毫无办法地,以开玩笑的口吻对她说出实情,“我杀死了我。”我抬眸认真地注视白兰。
白兰的表情平静得堪比古井,没什么波澜起伏,她回了我,“哦。”
许是自觉她的反应过于平淡无奇,白兰为此向我补充道,“所以,那晚上的结果…”
“是亲爱的大获全胜?”白兰的表情微妙中带点稀奇。
我对白兰的措词犹豫片刻,最后的赢家是我,但是隐患依旧存在。
我把隐患的存在原因分为两大部分,一部分归结于我始终是个寄生者的身份,主人格对我的身体更具备优势。二是合作伙伴汉尼拔医生,留了心眼,避免我事后反悔。
建议汉尼拔医生干脆改名为留一手。
人与人之间就不能多一点点信任吗?气不过头的我一不做二不休,他不仁,我自然不义。拖,死命地拖他妹妹的重生时间。
简直两败俱伤。
汉尼拔医生明面上负责我的复诊,实则主人格居然隐隐又恢复意识的举动。
我先投降,作出退一步海阔天空地让步。
“谈和吧,医生。”我妥协地宣告退让,汉尼拔医生接过我递来的台阶,意味不明地说道,“看来他的存在确实是个□□。”
明知故问。
“拜托你了,医生,把他引出来。”我真诚地对汉尼拔医生说道。他露出温和的笑脸,说他会的。
好家伙,上回我的母亲拜托他为我治疗,汉尼拔医生亦是这般回复。
这个男人是不是敷衍人都共用同一套模板?都不带及时更新,对症下药的哦?
汉尼拔医生不愧我再次的丁点信任,他成功地引蛇出洞,引狼入室。我把我的兄长大人实体化带到教堂。
兄长警惕地扫视着与他长相到语气都与他一致,连知名的整容医院尚且做不出的效果。
“你知道为什么会是教堂吗?”
当然不会是因为我想和兄长结婚,共度一生的奇怪念头。而是,我觉得可以借助教堂的神圣来消除恶势力的兄长呢。
兄长大人不可理喻地指责我,说我颠倒黑白。
我宽容地付之微笑。
一个响指的同时,火势蔓延…
哪怕是人格的形式行走,兄长的反应能力超乎我的想象范围,他毫不犹豫地冲我奔过来。
火与他同节奏地包围我。
我失去从容稳赢的姿态,灰扑扑地喘着粗气伫立在燃烧的建筑外。尽管兄长大人身葬火海,我始终觉得他犹如黑漆漆的影子,会一直死死地跟随我。
直到白兰提出新的玩法——
“亲爱的,你有考虑给你的灵魂换个家吗?”
我头回对白兰的话语产生不悦。这明明也是我的身体,为什么所有人,包括合作伙伴汉尼拔医生在内,无不透露出的信息是——我是入侵的外来者。
我们明明是共生的。
是兄长他承受不了母亲的期盼,诞生的我啊。
我是带着他和母亲的期待而来的。
为什么!为什么!
会是不受欢迎的结局?
因为我长错身体了吗?
我的疑问无人替我解答。
真的可笑,我和兄长之间的区别如此显眼。母亲还是在我的提示下发觉,她头次露出可怕的表情,难以言说的厌恶。
所以爱…是会消失吗?
母亲尖声地发出嘶吼声,“你不是我的儿子。”
“你个恶鬼,快从他的身上出去。”
抱歉了呢,因为您的态度,我只能变得心狠手辣,只要能让您后悔。
我的笑声和我的脆弱不约而同地流露出来,得到的只是加倍的憎恨。
“为什么要让我发现呢?”母亲痛苦地闭上双眸,她喃喃自语着。
这句话刺扎的不仅仅是我一人。
可笑。我除了倍感好笑,别无其他念头。
我头回把身体主动权交回给兄长大人,让他直面惨淡而真实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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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续的事情日渐明朗。
母亲装作心安理得的从容贵妇,怀着我的弟弟,壮大她李夫人的名头。
至于我,则是对外宣布因身体原因适宜静养,不适合过多Cao劳。
我们母子二人相安无事地继续生活。
新出生的弟弟,取名为小狼。我还挺喜欢的。
羡慕的因素盖过了我的嫉妒。
我存在的错在,大概是没有合适的身体来承装我的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