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绿得有点晃眼,不, 不吓人。”最后的总结由略为违心的中也艰难吐字而出。
是我与中也的天线触角临时断开连接吗?
养大的崽崽转过头,当着老父亲的面子冲着别人嘘寒问暖?
我明白源头还是出自我这里。中也秉着类似于爱屋及乌的念头,试图解开太宰的心结,让后者更好地充当我的工具人。
太宰的面色在中也的诚恳辩解下,恢复了丁点血色。后者偷偷摸摸地松口气, 似乎更加肯定是他的原因导致我和太宰友谊的小船说翻就翻。
中也将他的脑袋凑过来,压低声音,以着仅有我与他二人能听见的音量地跟我咬耳朵,说悄悄话。中也为我Cao碎心地嘱咐我,“白濑说话不要太直接啊。”
“青花鱼虽然性格恶劣,人也长得不如我。”
中也说到最后意识到他是来劝说我,不是来雪上加霜的,他见状连忙及时止损,补充有关太宰的优点。
“……”中也卡在第一步,阵阵无语凝噎过后,中也果断地抛弃他不靠谱的想法,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接上述说道,“太宰的优点不是重点。”
我亲昵地同样以咬耳朵的姿态回着话,“中也是因为实在想不出来他的优点吧?”我直截了当地戳穿中也,使得脸皮薄的中也崽崽,刹那间羞红了脸。
白嫩的脸颊漂浮起惹眼的红云,犹如nai油草莓,香甜可口,惹人忍不住渴望上前去品尝他一口。
我蠢蠢欲动地伸出魔爪来揪住中也的脸蛋。
舒服的愉悦感秒速地灌顶而入,爽。
中也好脾气地任我对他的脸蛋为所欲为,他没有半点挪开我作恶多端的爪子,仅仅简单地挪开注视它的视线,恢复正题。
“但你凑合着用吧。”中也避开太宰直勾勾的目光,飞快地在我耳畔说完。
中也以着我曾告知他的话来回堵我——
“强扭的瓜不甜,但胜在他解渴啊!”
所以太宰是杨梅树吗?我望着他就可以望梅解渴?
“不。”当我的话语还在斟酌时,太宰爆发出他的坏情绪来。
“你们是准备打算在我眼皮子底下勾肩搭背多久?”太宰怒不可遏地上前拆散我与中也。
中也一头雾水之余,又隐隐有点不爽,他懒得理睬太宰,却决定把相处空间交回给我和太宰。他冲我告别,“白濑,我明天再来找你。”
语罢,中也头也不回地跳窗而去。
为什么一个两个在我家来去自如的方式奇奇怪怪,不是撬锁就是跳窗?
都怪太宰给我家中也崽崽起的什么好头?引得原本老老实实走正门的中也,不走寻常路。
难道不知道现阶段的青少年最容易跟着身边的人,沾染坏习惯,有一学一,学了一身坏毛病?看来得想个办法,把太宰勾在我的视线范围内,以此避免他祸害中也崽崽。
灵机一动。
我上前扶住太宰的肩膀。
太宰神情诧异地抬眸,随即又假装不在意的模样侧头。
许是我的前科太多,以至于在太宰心目中的信用值可能为负分。太宰忍不住小幅度把头转回来,用眼角余光悄悄地扫视我。
他在等我接下来的动作,我意外地读懂太宰的小心思。
像只小猫咪似的,在你不替它顺毛时,会主动用毛茸茸的尾巴勾引你。
滤镜一上头,我久违地对待太宰变得怜爱起来,“瞧瞧我们漂亮的治子酱,油瓶都挂在嘴唇上了呢。”
太宰似乎头回听见我这般轻柔得犹如哄孩子般的口吻,他扭捏着不动声色转头回来,与我对视。深邃得散发深渊般的瞳孔里,正好只能容下我一人。
我微微地感到不适应,偏了偏头,避过太宰过于专注的目光。
太宰反客为主地重新掌握主动权,难掩期待地询问我相关后续,“没有别的话语了吗?”
脱口而问的太宰难免失落地垂下他的小脑袋。
我逗猫似的,逗弄起皮皮猫宰的下巴,在心底幽幽地叹口气,轻声给出回应,“你想要的,只要你付出了,我就都给你。”
太宰没有半点惊讶,反而平静地点点头。他的眉眼不自觉地弯起来,呢喃出声丝毫不见怪的感慨,“我就知道,白濑依然是无利不起早。”
一次两次三次,以至于我每回都推翻对[书]的正确认知。
我正色地申请辩解,“某方面而言,我不是合格的商人。”利益固然重要,倘若出现更为有意思的,也不是不能将其抛之脑后。
“比起商人,我更愿意成为一掷千金而又随心所欲的赌徒。”应该没什么比拿生死来豪赌更为刺激的?或者爱情可以?
太宰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抛出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那么,白濑会愿意为我花千金吗?”
我本想随意忽悠太宰,将问题打发过去,直至我留意到他漫不经心的表情中,流露出的些许认真。
棘手。
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