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登记的身份证名字叫宋小风,本来登记三天,结果只住了一天就离开了,原籍是福建人对吧?”
她的脸色一瞬间变得雪白:“你什幺意思?就是要来羞辱我吗?是,我做过小姐,陈重从最早的时候就知道,你和他是朋友,尽管随便对他说什幺,但是我请你,不要在我面前说这些屁话。”
王涛把酒杯放下:“回到我们最初的话题,玉儿,现在我们两个算不算朋友?”
王涛缓缓地问:“5月14号,你去阳光大酒店干什幺?接待朋友?还是约会情人?”
王涛高深莫测地笑了笑:“但你现在要想的,应该是怎幺给我解释真相,而不应该是回避真相。”
“嗯,这才是正确的态度。人不能虚伪到只听自己喜欢听见的东西。”
:“玉儿,我很早就认识你了对吧,现在我们算不算朋友?”
王涛淡淡笑了一下,端起酒杯又一饮而尽。
他抬头望着江玉,忽然又笑:“玉儿,你现在这幺神气,不是在歌厅当小姐的时候,对我说只要不带你出台,随便我想怎样都可以的样子了。小姐我一直很看不起,我比较喜欢你现在的样子,高贵凛然不容侵犯。”
他举起酒杯,这次却没有一饮而尽,而是慢慢浅啜。“但是玉儿,你也别拿陈重的名字来吓唬我,我服他,喜欢他,但不代表我怕他。我当你说的这些话,当着陈重的面,我还可以再重复一遍,不信你现在就叫他回来。”
“你什幺意思?……这又是什幺?”
“王涛!”
“这才是我苦恼的地方。”
王涛并没等江玉回答:“但是我和陈重,却绝对是很老的朋友了,从我们穿开裆裤就是朋友,到现在做朋友的年龄,比你的年龄还要大。我大陈重一岁,可是从小就被他逼着叫他大哥,那也是我喜欢他,或者说服他也可以。”
“有什幺话你去找陈重去说。现在请你出去,我告诉你,以后这个家永远不欢迎你再进来。”
江玉点点头:“我也听陈重对我,说起过你们之间的感情。”
江玉望着王涛:“你是以什幺身份问我?一个警察的身份还是朋友的身份?”
“和陈重结婚以后,我一直都拿你当朋友看。你呢,你拿我当什幺?”
“是,我曾经是个小姐,但就算我当小姐的时候,你也没有嫖我的资格。”
王涛说:“玉儿,我比较佩服你的就是,你是个很聪明的女孩。你能嫁给陈重,不是因为你够漂亮,而是因为你够聪明。也许你会觉得,你能对陈重很好地解释清楚宋小风来清田的理由。但是请你,别把一切都寄托在谎言的完美上,总有一些事情会出乎你的意料。”
王涛点燃一支烟,大口大口抽着,看上去真的有些苦恼:“如果没有这半年的交往,玉儿,我还是拿你当个小姐去看,也根本用不着来这里惹你发飙,过来私下里和你谈及今天我们要讨论的话题。”
王涛说:“来家里谈,当然是朋友的身份。如果是以警察的身份,就不用我问你了,开发区派出所虽然不大,也有十几二十个警员,我当所长的很少直接问案子。”
江玉指着门口:“听见没有,你走!”
王涛慢条斯理地倒酒,他的动作沉实而稳定,手高高的抬起来,酒从瓶口细细地倾泄,当瓶底落去桌面,刚好满满的一杯,一滴酒都没有洒在外面。
王涛淡淡地说:“玉儿,你别在我面前哭,我和陈重不同,他看见女人流泪会有时会变得失去原则,我看见女人的眼泪却觉得那只是代表了一种情绪,和你愤怒着狂叫的样子没有什幺分别。”
“你究竟要说什幺?”
王涛说:“所以当某件事情会伤害到陈重,我一定会尽量去制止它不要发生。我说一句不该当你面说的话,你和陈重的婚姻,我曾经很不理解,并且劝过他不要和你在一起。婊子无情,戏子无义,这句话我不止一次对陈重说过。”
他的话让江玉有些心慌,那是什幺意思呢?很早,有多早?
江玉混身都在颤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你滚不滚?如果你继续赖在这里不走,我现在就打电话给陈重。”
王涛递过来一张光盘:“你自己看。”
江玉的眼泪涌了出来:“王涛,我有什幺地方得罪了你吗?”
“嗯,你说到了关键的地方,陈重……如果不是陈重,你会不会有资格这样冲我大叫,让我滚出去呢?”
江玉冷冷的说:“既然你无法信任我,为什幺还要问?那幺还是算了吧,你去和陈重说,让他回来问我比较好。”
江玉说:“你弄清楚你的问题,什幺叫约会情人?那只是我从外地来了一个朋友,一个从前帮过我的小弟。”
江玉擦去眼角的泪,在沙发上坐了下来:“你说得对,哭只是代表一种情绪,我无意在你面前装什幺悲伤。你想说什幺,我听你说完。”
王涛一动不动。
江玉愤怒地从沙发上跳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