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
下班吗?」
马小红满面堆笑回答着妈妈得问题,身体却尽量远离妈妈,她怕妈妈闻到自
己衣服上的气味,尽管她此刻是那么地想跳进妈妈的怀抱里,紧紧地拥抱她,可
是,她不能……「唉,你爸爸最近那个工地最近天天加班,起早贪黑的,把人给
往死里用,天天累的腰酸背疼,还不给几个钱,这就是咱们穷人的命运,好在我
们红红成绩好,以后考好大学永远不要像爸爸妈妈这样辛苦劳碌了。」
马小红身子有些发抖,她转过自己的脸,高高地仰起自己小小的脑袋,她怕
自己角度稍微低一点就无法阻止此时噙满了泪水的眼睛。
「放心啦,妈,我一定会考个好大学,以后改变自己和咱们整个家的命运,
妈……我先回屋了,有点累……」
马小红嘴唇哆嗦着让自己声音尽量平静。
「咯咯,谁不知道我们红红是最让人省心的,你看这左邻右舍的叔叔阿姨,
哪个不羡慕我女儿考上了市一中?你快回去歇着吧,一会儿妈妈做好了饭,再去
叫你。」
蒋春丽一直忙着做菜,劳累的日子让她神思疲惫,没有注意到自己骄傲的女
儿苍白的的脸色。
这是三间瓦房里较小的一个卧室,马小红把头蒙在被子里,嘴里狠狠地咬着
一块手帕,眼泪立刻像决堤的洪水般汹涌而出,她好想痛快地大哭一场,她好想
找一个高高地地方纵身一跃,从此再也不必思想不必承受,不必在这人间地狱里
受尽痛苦折磨。
可是她不能,她不能!她是这个苦难家庭里唯一的希望,她是父母从小捧在
手里放在心间的公主,甚至整个棚户区里的叔叔阿姨们都对她充满了期望,每当
她看到那一双双诚挚朴实的眼睛,每当她看到父母宠爱温暖的神色,她再也没有
勇气丢下这一切。
身体渐渐停止抽动,够了、够了再哭眼睛就会红肿,再哭信念就会破碎,再
哭自己的精神恐怕都会崩溃。
马小红狠狠地咬了咬自己的舌头一丝腥甜被默默吞入腹中,就好像这一切不
幸屈辱折磨都吞如腹中,迅速换了身衣服,她走到镜子前,强迫自己做出一个甜
甜地笑脸,只有快乐的自己,是这个家里最温暖的颜色。
深夜,一抹月光透过劣质的玻璃窗子洒满了一张破旧的木床。
马小红辗转难眠,想起晚间父亲那张满面尘灰沟壑纵横的脸,他知道那每一
条褶皱里都藏满了苦难和折磨,可这样的父亲却从来没在家里抱怨过一丝一毫,
生活是如此的水深火热,这个小小的家仍可以自得其乐,而她就是那个乐……可
现在这个乐也像大风里的烛火又能持续多久呢?「为什么,永远也想不明白,为
什么勤勤恳恳,踏踏实实生活我的要遭遇如此的不幸,就因为我喜欢了沉欢?哈
哈就因为我喜欢了沉欢,然后我就遭遇了这一切……」
十几天过去了,警方最终抓了一个号称「恐怖分子」
的替罪羊,也让我心里一块石头落了地。
但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是,恐怖组织为了出风头显示实力或者恐吓世人,抢着
把很多大型袭击往自己身上揽这很正常,这是他常用的招数。
但是居然真的送出一个替罪羊可真是太奇怪了。
大风之后往往是令人难耐的平静,日子如水一样流过,最让我振奋的是,我
和芷薇的感情更进一步,已经如胶似漆。
妈妈这些日子再也没有兴趣来调戏我,这主要是因为来自北方澜州的大企业
——天海集团忽然高调宣布进入了本州,而更令人不解的是,这家国内排名仅仅
落后云华两位的公司在诸多业务上都跟云华是重合的,按理说云华这样的地头蛇
在琼州早已经营了几十年,又有官方背景,说是本地市场被占有的跟铁桶一般也
不为过,而且云华始终处于上升期,地利、人和全部占有,怎么看天海的到来都
不是明智之举,除非,他们占有天时。
虽然我对妈妈永远充满了信心,也无比相信妈妈的能力,但还是忍不住询问
此事,妈妈却不愿多言,只温柔地看着我,澹澹一笑说道:「跳梁小丑罢了,这
不是你现在该思考的事情,你只需要知道琼州是个好地方,最适合给人做墓地…
…」
妈妈这话说的波澜不惊却又霸气十足,看着她浑身魅力四射的样子,我心中
不禁充满了骄傲自豪,这就是我沉欢我的妈妈!五月的天,一大早我就在路
上等着芷薇,可不知为什么眼看已经将要迟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