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彭彭昧着良心闭了闭眼。
【吃鸡大业兄弟走起:哥们,有时候要顺应自己的心声,不要过度抗拒。是直的弯不了,是弯的直不了。】
【没有感情的游戏僚机:什么直的弯的,老子像在跟你谈花花肠子?】
丁彭彭又闭了闭眼。
随即陆浚就看到丁彭彭把微信名改成了:【直的弯的洗干净便知】
“咔嚓”一声脆响,陆浚咬了口刚洗干净的黄瓜,转头看了看它,还真是一根弯的。心想:“他怎么知道我在吃黄瓜?”
就在陆浚和丁彭彭探讨人类种族哲学性深奥话题之际,顾澜放下手机,提着瓜子盘和几撂剧本,从客厅地板上起来。
最近他名声响了,不少剧组便见风使舵,纷纷塞了一些剧本过来,他就随便看看。还没看完,没想到天就黑了。
他朝大门口看去,只见在片场待了一天的“小纯情”风尘仆仆而归,似乎黑着脸,心情很不好的样子。
☆、第 40 章
顾澜不由自主地警醒了一分,站在原地慢悠悠打量言烬息。
言烬息一大早就去拍戏了,顾澜起的晚,在家消磨了一天,此时看到言烬息脱下灰色羽绒服挂到玄关衣架上,换了拖鞋,随即愣了一下。
“有人来过?”
“陆浚来过,来送剧本和一些公司的合同,我找他要的。”
由于以前他曾让私家侦探打探别人的机密,对网络传输信息安全感极低。他想看看自己在蓝兔的合同,还有蓝兔近几年的盈亏情况,陆浚就给他送过来了。
就是从这离开没多久,陆浚似乎更担忧他会离开蓝兔,于是在微信上向他发出人性拷问三连击:
红了就想攀高枝吗?
只能同贫穷不能共富贵吗?
发达了就忘了昔日的好兄弟了吗?
——看不出来,号称初中毕业的陆浚,肚里还是有点墨水和深刻的人心深思。
——就是有点玻璃心。
顾澜十分想念自己原来的经纪人,听说,那位经纪人现在被秦璐也折磨得不成人样。
言烬息没有在这个话题上继续聊下去,走过来拿走了顾澜手里的瓜壳盘子,转身向厨房去:“今晚吃的简单点吧?”
顾澜在吃这件事上是不太肯妥协的,跟言烬息住了段日子,他发现言烬息跟他口味默契度非常之高,同时也不太会妥协将就对付一顿晚餐。
他们拍戏,有时经常要各地跑,这次是正好剧组就在申城周边取景拍摄。能在家吃的饭,都要格外珍惜考究,因为大多数时候都是码两口外卖就对付过去。
顾澜觉得言烬息突然想简单点吃,一定和他黑着的脸色有关。
他追到厨房,不解道:“昨天不是还商量好了,今天做日式土豆炖牛rou和牛rou薄饼?”
言烬息背对着他,打开冰箱门在找食材,闻言道:“我看时间太晚了,那还是做土豆炖牛rou和薄饼吧,你想吃,我就做。”
他把大份的冷藏牛rou拿了出来,又拿了几个土豆,转到水斗那先给土豆削皮:“你先去泡澡把,晚饭要等一会呢,这两样都做起来慢。饿吗?”
“不饿,我把你放冰箱里的昨天做的千层饼全吃了。”
“这两天吃得很多嘛,不节食吗?”
是顾澜发现这个身体不容易吃胖,一节食,反而掉了好几斤,他便能放心敞开吃了。许多原本不敢偷嘴多吃的,现在也能任性了。“我又瘦了,不节食。”
“是吗?要不要让我检查下,腰抱起来的手感是不是更薄了?”
言烬息仿佛多调戏他一句,都是很开心的。
顾澜说:“前天拍戏时,你没感觉到吗?”
言烬息正好转过来,拿放在中岛上的冷藏牛rou,脸色还是沉着,不知什么事郁结在他眉间:“泡你的澡去吧,你要的玫瑰浴盐,我放浴池边了。”
顾澜洗了一个小时的澡,出来便闻到土豆炖牛rou的醇厚喷香漫溢在宽敞的客厅里。言烬息仍在厨房处理薄饼。
薄饼里要撒上细细的牛rou粒和香葱、调料、红椒,言烬息的做法半中不西,他自己自创的,把擀得很薄的皮抹上油,两层夹住rou馅,切成大块后,放油锅里煎。
煎到皮金黄酥脆,rou馅的汁水和调味渗透,牛rou的味道和脆皮的香味分离得清清楚楚又互不相冲。
顾澜吃过一次,哭着求着让言烬息再做。
一阵生皮下了温油的劈啪作响声,溢出一股油香混进了土豆炖牛rou的喷香中。顾澜在客厅里闲晃赏画,仿佛有种一边人间烟火、一边附庸风雅的感觉,道:“所以放在这的画,都是赝品?”
虽然根据通风原理设计,以及油烟过滤隔离装置,应该是不会影响到客厅的艺术品,可顾澜还是有几分怀疑。
言烬息带着微微的清高的矜傲,说:“那些画都是我临摹的,能被称为赝品,真是承蒙过奖了。”
顾澜站在一副《基督在十字架上》前,古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