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烬息暗暗想,你又没拍过裸戏,连床戏都没有。
——因为顾澜出道就红了,让他秀个上身肌rou都只有大牌内衣代言请得起。
——而且他也不是肌rou型,身材偏清瘦,腰特别薄,有种清冷的骨感,不怎么接内衣广告。
越想越在意起来,果然就像是毒药一样,一旦沾到一点,思绪就会被毒素迅速扩散、蔓延、缠绕渗透,呼吸不过来。
想问又知道不会得到答案,言烬息眉头执拗似的越拧越紧了,轻轻道:“我会尊重你的私人空间。”
他就像是决定要跟自己战斗死磕到底,忍下了那些晦涩Yin霾的暗流,放下居家服,退出去关上了门。
第二天一清老早,陆浚的moning call就把顾澜吵得一身起床气。
电话那头虽然压低了嗓音,有点鬼祟,语气里却满溢出神清气爽春风得意的调调,打着远大理想从地下革命开始的算盘,跟顾澜汇报最新情况:“昨天我跟老板合计了下,一致觉得言烬息是个不错的靠山。虽然他自己只有个小小电影公司,呃,好像还有些画展、酒店的生意,不过他有个很了不得的爸爸!”
说到最后那句,陆浚的语调明显突然振奋起来。
经这么一提醒,顾澜想到昨天言烬息提到他爸爸是那家俱乐部的会员,有心多问了一句:“他爸爸是什么人物?”
由于言烬息一直以来私生活都太低调,除了他的作品和国外的红毯礼以外,他的生活极少出现在大众视野中,又因为独立电影本来在国内关注的人就很少,所以连他的背景、家庭都鲜少有人知道。
顾澜曾让心一侦探调查的资料中,也没有过多涉及他的家庭,主要只排查了他名下的资产情况,而且那已经是六年前的情况了。
陆浚的情报工作哪里能比顾澜做的好,明显被问懵了,支吾敷衍道:“他、他昨天不是说了,他爸爸是那个俱乐部的会员?我们想想,能成为那家俱乐部会员的,都是顶级的富豪吧……”
他确实还不如顾澜对那家俱乐部了解的多,一问三不知之下,转过话题道:“总之,老板决定改变策略。昨天,言烬息的财务就来问过我们和顶星的合同内容以及赔款条例,他们说,他们会请律师帮我们打违约官司,如果败诉,索赔金额就由他们支付。看看这阔气的手笔,比顶星那小气巴拉的作态强多了!”
顾澜耐心听着,还是有些头痛。
以自己过往的立场来说,实在不合适接受言烬息太大的恩惠。
“所以?”
陆浚道:“哦,所以言烬息那边说,我这个经纪人和我带的艺人楚哥你,之后会算是由他们和我们公司两边一起管理的状态,他们之后会发一个资源计划表过来给我看看……楚哥,你抱紧言烬息大腿就是!”
顾澜叹了口气,不知道谁之前说人家今天上床明天分手,还让他红了之后,要对方高攀不起。
真是个看爹的社会。
他这位陆经纪人在墙头草这份事业上驰骋得炉火纯青。
言烬息开始没日没夜地忙起来,丁彭彭简直要疯了。
跟他那边的画风比起来,陆浚觉得楚哥简直闲得过分。
替身戏桥段逐渐应付得得心应手,每天还有言家的保姆车接送,有豪宅住,有定期的高级美容店保养,甚至身上的沐浴露香味都飘着钱的味道……
言烬息的钱啊都是。
如果可以,陆浚也想长个小白脸,躺着被人包养不用打工。
对此,顾澜理直气壮地说:“演戏就是我的职业,果然是看着别人干什么好像都很轻松。知道么,这世界就是金字塔,每往上想多积累一分财富,就要面对更残酷的竞争,赚多赚少,都是弱rou强食定律,没有侥幸。”
陆浚皮笑rou不笑说:“那你都说说,最近你都做了些啥以应付残酷的竞争?”
顾澜:“……”
早餐是言烬息准备的营养餐,午餐仍然是言烬息准备的无油健康餐,晚餐还是言烬息亲手准备的减肥餐,刷着言烬息的卡做SPA,用着言烬息家的高昂Jing油和香料、沐浴露泡澡养生,唯一算得上是工作的,大概就是和言烬息拍激情戏……
他从前从来没有想象过的安逸,似乎赫然被一个人捧着送到了眼前。
令他都有些不知所措,只是表面装淡定罢了。
他这个人就是这样,内心有再多的东西,都不想被人看出来。
他不能示弱,因为一旦示弱,就会面对别人更汹涌的攻击。他只能让别人都敬畏他,惧怕他,才能抵御那些不怀好意的讥讽。
顾澜安慰自己,就当是放个假吧,他可十年都没有放过假呢!(别信)
陆浚给了他一个冲破宇宙的大白眼。
但是转身一看,丁彭彭发来的诉苦消息,陆浚还是挺欣慰自己过的还不算惨。
丁彭彭:【浚哥!你知不知道我言哥过去十年都是佛系人生,除了拍拍戏,搞搞画展,经营的那些酒店都是给别人打理的,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