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王府离皇宫本来就不远,以他二人的功力不到半个时辰就到了。
后面跟着气喘吁吁的江小然。
双手离不开怀中的东西,没办法招手,只得喊道:“公子,你们慢点啊。”
“哦?公子?”停下来的司马戎听到不远处江小然的叫喊,看着飞奔了这么久依然面不改色的却慕然戏谑道。
却慕然顶着一张老化的脸不情不愿的努努嘴,冷哼道:“你不是早都发现了吗?”不然也不会将他引出来。
“那么,小家伙,这次是不是玩的有点过火了。”要是知道他拿回琴的妙计就是假冒皇上他绝对不会坐视不管。
却慕然充耳不闻,双手环胸骄傲道:“哼,我不是成功了吗。”管他什么手段,他只要达到目的就行了,而且要不是这个男人突然出现,他也不会临时改变计划。
不过惩罚了那个伺机勾引司马戎的女人一顿,也算不亏。
司马戎看着少年扯开难以自控的嘴角,无奈道:“行了,进去再说。”
☆、负气离开
玲珑骰子安红豆,
入骨相思知不知。
清洗干净换上自己衣服的却慕然和江小然享受着贤王府最珍贵的香茶,依旧是皇上所赐,贤王所恶的外夷制茶。
入口即甜,入喉即辣,侵入脾肺,回味苦涩。
刚刚“大动干戈,气血两亏”的某人还真觉得有些口干舌燥,对于贤王亲自动手斟的香茶没有任何不适,一饮而尽。只是下一刻倏然变了脸色,看着司马戎如目视小人,这家伙真是小肚鸡肠,拿这么难喝的东西给他。
司马戎没有错过他倏然睁大了两圈的眼睛,抿着唇,不明就里的询问:“怎么了?”
却慕然砸吧砸吧嘴巴,一脸嫌弃的撇撇嘴,端起茶盅推到司马戎面前直言不讳道:“小气鬼,好难喝。”
司马戎垂目看了眼眼皮底下的清茶,又看向眉毛都快拧在一起的人,挑挑眉,“哦?”满含深意的示意却慕然继续。
却慕然这从来不懂谦虚礼让为何物的人戳戳自己鼓起来的腮帮子,继续道:“一股苦辣味,涩性太重,不喜欢。”他更喜欢甜食,就像桂花糕、桃花酥、芙蓉糕、鹅儿卷之类的点心他百吃不厌。
他是吃货不是喝货。
所以对喝的东西他最中意的还是白开水。清谈无味,沁人心脾,疏通肠胃,百利而无一害。
司马戎听到却慕然的嫌弃却会心一笑,他也不喜欢这蛮夷之茶的涩味,可偏偏有些人把它当成稀有之物。
将茶盅放回茶盘里归位,司马戎刀削似的下巴冷凝成团,道:“不喜就别喝了。”
一旁的江小然心里嘀咕,“其实也没那么难喝吧。”一边又轻轻抿了几口,果然,还行,这苦味多喝几次也就习惯了,而且此茶刚入口沁人心脾,令人Jing神一振。
没了茶水的调剂,却慕然又想起刚刚司马戎被女人迷惑的情形,顿时脸色由白转黑,再由黑转青。
司马戎心思缜密自然懂得,只是选择了无视,现在最重要的是教导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家伙,以免再生事端,“以后这种事不许再做,皇上岂是随便可以冒充的。”
却慕然自然知道司马戎指的是什么,冷冷道:“我有把握。”
“你有把握?就你那样还敢说有把握。”不是司马戎不相信他,就凭他那么莽撞的冲进来,他不是没有看见身后紧随而来的江小然脸上震惊的表情,很明显,这小家伙是突然闯进来的,根本没跟身边的小厮商量。
他确实不赞同却慕然这种取琴的方法,琴在重要能有他的安全重要?他也知道少年从小生活在妄想谷中,那是一个不问世事,不畏人间疾苦的世外桃源,生活在那里没有所谓的人心叵测,jian诈欺骗。可是身处乱世,每个人都不可能置身事外,更何况以少年的身份,他的能力,不知道有多少人眼巴巴的盯着。无论身处江湖还是朝堂,他那样一个人就如同一把双刃剑,有是锐器的一面也有凶器的一面,而一旦他成为一方的锐器,自然就会成为另一方的凶器。他不希望也不想看见这个单纯的少年变成别人争斗的工具。
夜闯皇宫,冒充皇上,私惩宫妃,盗取宝物,哪一条不是十恶不赦的大罪,一旦发现,后果不堪设想,显然,这个桀骜不驯的少年完全没有这个意识,如何不让他担忧。
不自觉的司马戎眉目间透露出了郁郁丛生的火气,“你确定你不是一时冲动?所谓的周密计划你可有半分?要是突发意外,你如何自处?凡是不计后果只由着性子横冲直撞,总有一天会马失前蹄。”
被司马戎这么明目张胆的一说一训,却慕然心里一紧,他确实是看见那个女人快要贴到司马戎身上而眼前的人竟然一副沉醉的模样这才提前闯入的。可是不管他寓意为何,这种事被司马戎敞开门窗了说,心里不免腾起一股酸涩,胸口如同万针刺骨一般直达肺腑,如焚如燎。
他明明是为了帮他,而这人却满嘴之乎者也,故意将他的心意贬低。
却慕然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