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
的确是够差的了,他想必已经被困在那两座小山上有段时间了,他身边的人恐怕也没多少了,吃的就更甭提了,估计能支撑到现在,也就是飞虎旗的虎威在起作用了。
「我琢磨着咱们把那个哨也给他摸了,先在这两个山头站脚,再想办法。」
想什么办法呢?就这五十三个人,要对付山脚下的大军,而且是我们一直也没什么办法的九尾骑兵,还真是没什么辙。不过摸哨还是很简单的,虽然那边山头上有十个观察兵,也轻易得很。
「依山用火,凭水用水,现在是水火都用不上呀!」一向从容不迫的舒无伤也皱紧了眉头一个劲用拳头砸手心,看着就在半里外的飞虎旗运气。
「其实这事儿可简单了。」我憋了半天想出了一个法子,乐了。
「你有什么办法?」赵书瞬和舒无伤不约而同地抓住了我的胳膊。
「简单,我记得在马鞍山我们干掉突厥塔里酋长的狼骑兵那次,就是我和石头先把塔里酋长给干掉了,然后他们群龙无首,咱们一冲就把他们冲乱套了。」
「刺杀?!」
「就那么回事儿,这活儿,我最熟了,何况现在还穿着高丽兵的号坎,混进去不成问题。」
「长弓,你的眼睛到了晚上就不行,又不会讲高丽话,我看……」
「让文献跟我去。」
赵书瞬和舒无伤对视了一下,摇头。「文献的胆子恐怕……」
「嗨~我又不是说就我们俩去。这不是有十二个观察兵嘛,我就带着元冲、高积久、王韬养、陈醒这四个武艺最好的,再加上文献,我们六个过去,说有紧急军情通报。这腰牌都是现成的。」
「我跟你一起去吧。」
「你不能去,这儿怎么说也得有人主持。舒无伤年纪轻,说话不太算数。」
舒无伤微微一笑,长眉一扬,「长弓,你说陈醒的武功比我还好么?」
「你还伤着呢,不能去。」
「要是你们带着一个隋军的伤员过去,那军情不是就更紧急了么?我的伤现在也不打紧了,动手杀人恐怕还是不行,但这次是斗智,非斗勇。老实不客气地说,您老的脑袋爱冲动,你手下那四员爱将跟你也没什么两样,恐怕会误事。而且我也学了点高丽话呢。」
赵书瞬低头想了片刻,点头,「好,你们就一起去,不过我还是担心文献的胆量。」
暮色沉了下来,雨却越来越大,周遭一片「哗哗」声,连说话听着都费劲。
文献的确是有些紧张,但他比想象的表现得要好一点。「虎君,那高丽主将是叫朴什么来得?」
「我尻!叫朴斗焕,记住了……别怕,有我呢!」我的眼睛虽然酸溜溜的有点疼,但这黑漆麻乌的,又有大雨,别人恐怕也看不见什么东西,我的信心就更足了。
「哎!」
脚底下的碎石子滑得要命,比较起来我们更喜欢那些烂泥,这下坡的也就两百步山路真是费劲得很呀!
一队十人的巡检稀里哗啦地淌了过来,也是一副落汤鸡的衰样。不过队形还着实整齐,精神头也不差,就是不大睁得开眼睛。为首的大个子扯着脖子喊话。
文献的句说的挺差劲的,不过就着大雨,对方也没听清楚,第二句就是喊了。我发现人在喊的时候,甭管多害怕,声音都挺有气势。
叽里咕噜地喊了半天,对方总算弄明白了,毕竟是口令是对上了,又查了腰牌,就放行了。封抗收拾俘虏实在是很有一套,得给他记功。
路上又遇到了两个巡逻小队,不过问题不大。但到了大帐口就被堵住了。在这方面,高丽兵的劲头实在是挺让人佩服的。这样的大雨下,大帐口伫立的六个亲卫居然纹丝不动,始终保持着高度的警觉。
已经喊了几次了,文献也不紧张了,有一种豁出去了的气概,好歹就这一条路了,现在就是想跑也跑不了了。这回他是先开的口,一面递腰牌,一面解释来意。
那亲卫转身进去通报,另有两个过来检查俘虏的情况。这我一点也不担心,工夫是做足了的,舒无伤本来就有伤,脸色苍白,原来那件战袍也的确是血迹斑斑,再用他可以崩开的程度把他捆得很紧,一切都天衣无缝。
过了一会儿,回报的亲卫钻了出来,喊了一通话。
文献的脑子也灵活了许多,背过手来做了一个二的手势。
我冲元冲一点头,猫腰就抓起裹着舒无伤的那个麻袋的一头。
帐帘一撩,不但是火光刺眼,还有一股浓烈的羊膻味冲鼻子。
大帐中间,三个彪形大汉都赤着膀子,只穿着大裤头,围坐在一个火炉旁,用铁钎子穿着大块羊肉烤着,吃得浑身大汗。旁边还站了两个手捧酒坛的卫士。
为首的是一个脑袋长得跟猪头似的大胡子,满脸横肉,剽悍得很,铜铃一般的大眼睛一逛着实挺慎人的。
我一看文献动作就发现我们千般准备、万般考量之下,终于还是有破绽的。因为我们忘了询问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