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舒服的……」
林玄言抿紧了嘴,最后肩膀一松,妥协道:「别说了,静儿我认输可以吗?」
陆嘉静嘴上挂着微笑,看着那些画的目光却渐渐如雾,凄惶怅然,她荡了荡
青色的衣袖,笑了笑:「认输就好,那这些画怎么办?烧了还是留几幅收藏一下?」
林玄言回身问道:「苏姑娘,烧这些画不算破坏你们浮屿历史吧?」
苏铃殊平静道:「两位请自便。」
实际上林玄言不过是礼貌性问一下,他手指对着空气轻轻一擦,一道剑火便
燃了起来。
陆嘉静却按住了他的手,道:「全烧了不就代表我们还放不下这些过去吗?」
林玄言笑了笑,手指抚过女子深青色的发丝,道:「这些怎么放下呢?」
陆嘉静同样自嘲笑着。
苏铃殊看着这对悲喜不定、莫名其妙的男女,忽然有些羡慕。
在长久的沉默之后,林玄言像是想通了什么心结,手指间再次燃起剑火。
大殿之中,水光摇红。
数十幅画卷同时亮起了火光,那是冰冷耀目的剑火。
而那些画卷却没有被火焰舔舐殆尽。
那些火焰如工匠精雕细琢般烧着,没有触及到画上女子一片裙角,只将男人
的身影烧去了。
林玄言笑道:「就这样吧,其他的都过去了,就留下静儿千娇百媚风情万种
的模样吧。」
陆嘉静看着那些被烧出了一个又一个窟窿的画卷,眉头蹙起,显然不算满意
,她问道:「那这些画怎么办?要是留这里,我的春宫画像以后就任人欣赏了?」
林玄言道:「当然要带走。」
陆嘉静道:「要是带回去被婵溪发现了,她还不笑话死我?」
林玄言问:「那夫人想怎么样?」
陆嘉静认真道:「收起来埋起来吧。」
林玄言问:「要是被人找到了怎么办?」
陆嘉静道:「那也是我们死后千万年后的事情了……俱往矣。」
林玄言想象着那个被雨打风吹去后的岁月,神思茫然。
修道之人求的是与天齐寿的长生,但这注定是不可能的,只要生于天地间,
就一定会老去,死去。只是修道之人将这个过程变得无比漫长罢了。
这些画或许会永远长眠地底,迈过比他们更久远的岁月,去看一个更遥远的
未来。
「也好。」林玄言应了一声,手指抚过一副画卷上栩栩如生的绝世容颜,微
笑道:「静儿永远这样美。」
随着林玄言的抚摸,所有画轴同时卷起,收拢成卷。
画卷收拢,陆嘉静转过身去,道:「我再带你看个东西。」
「什么?」林玄言问。
陆嘉静走到一处墙壁,手掌触摸试探,某处暗格被推动了,她从中取出一个
小盒子,直接抛给了林玄言,道:「这个有没有兴趣收下?」
林玄言伸手抓过褐色木盒,迟疑着推开木盒的盖子。
「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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盒子中放着一些零碎的,微微卷曲的细小毛发,林玄言看着这些,只觉得脑
子轰得一声,当年在时光长河中看到的场景霍然浮现,他牙齿紧咬,胸膛起伏,
却仍是故作镇定道:「这东西留著作甚?以后还不是要多少有多少,要不把静儿
刮成大白虎?」
闻言,陆嘉静冷笑一声:「小白虎都对付不了还想着大的?」
苏铃殊在一旁假装什么也听不懂。
林玄言对于她的玩笑一笑置之,他环视宫殿,道:「我曾经答应过你,要在
太平宫给你举报一场婚礼,但今天有些冷清啊。」
陆嘉静道:「外面可是聚着很多人呢,要不要把他们一并喊进啦赏画?」
林玄言面无表情,在心里默默想着要秋后算账。
陆嘉静似乎心情很好,她靠着墙壁,褪下了青色的绣鞋,随意扔到了一边,
露出了白润柔嫩的玉足,脚踝处青筋如白雪下暗埋的溪水,若隐若现,更衬得一
双玉足纤巧柔美。
陆嘉静撩起了一些青裙,走到巨大的水池边,足尖涤荡水面,溅起丝丝的波
纹。
林玄言忽然想起八年前试道大会上,她便是这样赤着双足从接天楼下走下来
,细嫩的肌理宛若玉兰。
一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