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儿要是想再多待两天,我自然也乐意。」
季婵溪看着陆嘉静,一脸诚恳道:「陆姐姐,今日就走吧,他让你多留两日
准没好心,以他的小人之心,可能就是想多肏你两天。」
陆嘉静闻言脸一下红了,她瞪着季婵溪,又羞又恼,但是看着季婵溪一脸真
诚的表情,也不知道她是真心好言相劝还是故意嘲笑自己,她别过头瞥了林玄言
一眼,随口问:「那柄三尺剑的残骸还挂墙上呢,要不要了?」
林玄言闻言转身回到房中,从墙壁上取下了那柄挂置了三年,已经锈到几乎
忍不住是一把剑的东西。
他用手指轻轻抹过剑身,簌簌地掉了一地的灰。
林玄言看着那柄剑,眸子里没有太多神采。
他单手握住剑的剑柄,举到身前,另一只手握住了剑的剑尾,稍一用力用听
咔得一声,这柄千古传说的圣剑便被他折成两断了。
林玄言脸色转而苍白,他身子前倾,一个踉跄,鲜血翻涌上了喉咙。
陆嘉静连忙扶住了他,「没事吧?你这是做什么?」
林玄言苍白的脸上浮现出了一缕笑容,他看着左右手分别握着的半柄断剑,
随手扔在了地上,轻声道:「从今往后,世间再无三尺剑。」
从今往后,世间只有林玄言。
他在心中默默呢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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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嘉静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她看着林玄言嘴角溢出的鲜血,眼眶微湿。
林玄言同样看着她婆娑的眸子,微笑道:「伤心什么?吐口血就这么心疼我
了?」
陆嘉静抬起袖子轻轻擦了擦眼角,冷哼一声,道:「那明明是你答应送给我
的锅,后来莫名其妙变成了把剑,现在这把剑你都没经过我同意就毁了,我难过
一下不行?」
林玄言看着这个口是心非的女子,忽然握住她的手笑了起来:「我送给你的
剑一直都在啊。」
他将五指一根根地扣入她五指的指缝之间,他就这样紧扣住她的手,抬起来
,放在她的面前,「这样你就握住你的剑了,世界上最好的剑。」
陆嘉静感受着他指间的温度,星眸轻闪,俏脸微红,抿着嘴唇掩盖着笑意。
季婵溪冷冷道:「陆姐姐少听他花言巧语胡说八道。」
陆嘉静便正了正色,认真道:「总之以后赔我一把。」
林玄言试探着问:「下面的剑可以吗?」
陆嘉静愣了片刻,很快反应了过来,一下子甩开了他的手,揪住了他的耳朵
,生气道:「这就原形毕露了?」
林玄言连连求饶,季婵溪冷笑不止。
三人又说笑了几句之后,陆嘉静才从心湖中央取出那柄渊然,渊然破开识海
之后瞬间变成正常古剑的大小,在空中悬浮舞动着。
陆嘉静看着那柄北府的钥匙,轻声道:「要走了。」
林玄言道:「还有心事?」
陆嘉静幽幽道:「以后是不是会再见到叶临渊?」
林玄言开玩笑道:「你现在可不许想其他男人了。」
陆嘉静问:「其实我一直想问,你是什么时候开始知道,自己不是叶临渊的。」
季婵溪也扭过头来望向林玄言,显然对于这个问题她也很感兴趣。
林玄言闭上眼睛,陷入了回忆,他轻声道:「在最初的日子里,我确实一直
以为我就是叶临渊,那段日子我性格清冷,几乎无所欲求,只是渐渐地我发现,
我对我那未婚妻夏浅斟,竟是记忆模煳,而我在与语涵交谈之中,竟也会情不自
禁地流露出一些少年心性,当时我还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只是心中存疑。一直到
那一天,我们一同去了北域,失散在那座迷城里。」
林玄言停顿片刻,继续道:「当时你莫名其妙去往了修罗宫,而我则来到了
城中的一座古塔里,在那座古塔中,我看到了上万年的历史和……我们的当下。
在属于我们的那一片历史里,我看见了许许多多的名字,按着未来的成就高低一
排一排地列着,我在其中也找到了我们的名字。」
「也就是说,我们的命运,很有可能在最开始,就已经被安排好了吗?」
季婵溪神色闪烁,声音有些微弱。
「不一定,即使是在那短暂的时间里,我也看见过有些名字黯澹,消失。」
「那到底是预言还是记录?」
季婵溪问。
「我不知道。」
林玄言道:「我相信命运,但并不认同。事实纷繁复杂,或许大的走向早已
定下,但是其间难免会有人力算不尽的变数,有些人一生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