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去吗?」
苏铃殊道:「老规矩,好好看家。」
陆雨柔看着那个她们临时搭成的破屋子,有些气馁。
半个月后,苏铃殊再次来到了那座修罗宫中。
修罗宫中依旧是那年她和林玄言一同走过时的样子。
她扑通一下跳入那平静如死的湖泊中。
当年,她曾在这个湖泊中见到了一道雪白的残魂。但她未与任何人提及过。
如今她又见到了他。
他站在湖底微笑着看着自己,两鬓霜白。
……
北府里的日子又平静了下来。
林玄言状态恢复之后,陆嘉静便始终不愿意承认那天自己抱着他哭的事情,
林玄言却也不给她面子,经常一个劲提她那天哭得多惨,气得陆嘉静狠狠教训了
他几顿。
之后发生的一件大事便是季婵溪忽然病倒了。
修行者本不该生病,但是这一次她病得不轻,陆嘉静自然看得出是她修行出
了问题,体内厉鬼阴魂反扑,冲溃了她的几处大穴。
而这一切都是因为季婵溪太过急于求成的缘故。
林玄言自然知道她着急的原因。
眼看着自己的剑茧越来越薄,她自然也越来越努力了。
只是自古修行求的皆是心静,她越是心急反而越适得其反。
而最苦的莫过于陆嘉静了,她不仅要照看林玄言,还要照顾生病的季婵溪。
季婵溪平日里再强势,此刻重病之中也只是表面刚强实则娇柔无助的少女,
被陆嘉静搂在怀里的时候像只小猫一样,再没有了什么挣扎。
这一病便是一个月。
林玄言对于因为季婵溪生病的原因而分走了陆姐姐许多精力的事情有些耿耿
于怀,刚开始的时候还会微讽几句她。
但是这位黑衣少女依旧骄傲,她拖着病躯依旧会狠揍林玄言一顿,揍得他悻
悻闭嘴。
一个月后,少女终于脱离了那副病恹恹的样子,又变得骨秀神清,冰冷锐利。
而林玄言依旧困在剑茧里,只是剑茧已经很薄了,隐约可以看见其下被困的
四肢轮廓,粗粗算来,他们来到北府之间已经两年有余了。
「试道大会又快开始了吧?」林玄言忽然想到。
陆嘉静道:「是啊,又是一个四年了。」
季婵溪想到了四年前的场景,微微迷茫,如今她相比四年前那清稚的自己,
身材长挑了许多,某些地方也丰腴了不少,再加上少女习惯挺胸直背,那黑裙勾
勒的身段曲线便衬得更加柔美玲珑。
四年前,她已来到了九境,凭借着南卿姐姐的法相甚至可以施展出伪化境的
修为,本该技压全局的她却遇到了同样扮猪吃老虎的林玄言,于是他们战出了百
年试道大会以来最精彩的一战。
往事如风,想来都是伤怀。
陆嘉静有些遗憾道:「可惜无法亲眼目睹今年的试道大会了。」
季婵溪道:「就萧忘那些人有什么好看的?」
林玄言反驳道:「江山代有才人出,如今我那大师姐俞小塘可不比你当年差。」
季婵溪想起了那年那捧剑碎云的少女,点了点头:「那想来不出意外,今年
的魁首便要是她的。」
陆嘉静道:「小塘妹妹承的剑意极高,想要今年要真正一鸣惊人了。」
林玄言却偏偏要唱反调:「那可不一定。」
陆嘉静笑问道:「那你觉得还有谁能威胁到你那位小师姐?」
林玄言理所当然道:「我哪知道。」
……
三个月后,林玄言身上的剑茧已经薄如蝉翼,仿佛随时可以从中挣脱出来。
而他也再次进入了长久的冥想之中。
与此同时,轩辕王朝乾明殿中,如今已是独臂的三皇子披着龙袍俯瞰皇城,
神色之中却没有什么睥睨的傲气,只有微微的倦意。
如今试道大会上又有了风起云涌之势,而试道大会也会在三日之后如期举行。
那一年他何等意气风发,皇宫最高贵的女人也只能屈服胯下,任他施为,而
如今他只是一个行尸走肉一般的傀儡,随时可能被抛弃。
他甚至恨不得那年荒原上,他直接被林玄言一剑斩死算了。
他看着这偌大皇城,感受着一点点流逝的皇家气运,无奈道:「那就这样吧
……」
如今各大宗门道法再次有了兴盛之意,没有了浮屿的打压之后,道法又有了
百家争鸣的繁荣气象,其间许多年轻的修行者没有了束缚之后更如雨后春笋一样
冒尖而出,轩辕王朝的仙家宗门隐隐都有了中兴之意。
而其中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