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许多东西,如果能找到一两件神兵利器,或许还有活下去的可能。然后,最重
要的是,季大小姐,不要忘记我们来这里是为了做什么的,我们是来寻道的。如
果这只是一个封闭的空间,我们或许可以找一个别人寻不到的地方闭关,直到通
圣之后破一条虚空通道离开。但是可惜,这方天地的境界已经被划了一条线,我
们的天花板只有这么高,以我们目前的力量根本无法逾越过去。」
季婵溪看着他的眼睛,认真地等他说完,然后道:「可是你受了很重的伤。」
林玄言目光一滞,陆嘉静也蹙起秀眉,望向了林玄言。
片刻之后,林玄言才缓缓叹息:「我不知道你是怎么看出来的,但我确实有
伤。」
季婵溪平静道:「歇一歇吧。」
林玄言沉默片刻,「也好。」…………乾明宫的地底暗无天日,其间唯有法
阵符箓轮转着幽紫色的光。
一个衣衫破碎的女子沉眠其中。
粗大的锁链自四面八方而来捆绑着她,即使是脖颈,长发都被铁索捆着,那
些锁链上刻着密密麻麻的金色符文,其间金光镶嵌明灭,在空寂的地牢之中显得
尤为孤冷。
女子眉眼冷峻,平静得竟似已死去。
但她的心脏依旧在跳动着。
这是地牢之中唯一的声响。
妖尊被擒索于皇朝的事情被刻意传到了北域,在众妖王之间引起了不小的轰
动。
楚将明打开了一封书信,那是妖尊临走之前交代他的事。
邵神韵把北域各个势力的事情都大致交待了一遍。
但是其中许多细节和困难犹自需要自己去亲自解决。
而他的力量和妖尊更是天差地别,如何能稳得住北域如今的局势。
他揉着太阳穴,一夜难眠。
而那一日,在初春积雪初融的季节里,老井城的一个不起眼的酒铺子外,男
子挑着行囊辞别了妻子向着北方走去。
「北域一统来之不易,即使我先前与邵神韵有些过节,如今大厦将倾也绝不
可置之身外,更何况邵神韵还没死呢,我也不相信她会死,这是一次下注,只要
赢了,我们曾经失去的便都可以拿回来。」
「若是失败了呢?」
「那我就想办法脱身回来。更何况,你父亲说过,将来安儿是要成为千古女
帝的人,这条路需要我们为她去铺下,而如今是最好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