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个毛病好,每天早上五点左右就自然醒了,小舅说我这是天生学习的料子,说的没错,这体质要是用来学习,那我早在豆蔻之年就坐在哈佛图书馆里秉烛夜读了。
但我觉得熬夜有害健康,所以我选择不去哈佛读书。
我打了哈欠拿出手机,惯例先去蚂蚁森林收了个能量,结果一点开,嘿,没了,详细一看,好嘛,小舅干的。
我甩着鸟冲进对面房,进门就往小舅床上钻,狠狠掐他屁股。
“嘶...”他翻了个身,将手臂搭在我腰上,“闹什么哪小妖Jing,消停点行不行。”
“顾云菖!你半夜不睡觉你偷我能量!”
小舅还闭着眼睛,被我嚷的耳朵疼,把脑袋往旁边挪了一挪,疲惫地说:“你的菖快猝死了。”
我怔了怔,把他拉平了仔细瞅,等看见了他眼下大片的淤青,就知道他又挨了这破岗位的压榨。
小舅在A大领着辅导员的工资,Cao着副教授的心,科研项目堆成了山,还天天给安排私活,去浙江代替他老师参加临时学术会议的那天我人还在考场上,这次更绝,直接在学校里待了三天才回来。
小舅算来其实是当代混吃等死富二代的典型代表,但他比人家流氓有文化,他常说人要是想得太多就会失去乐趣,清醒的程度总是会和痛苦的深度成正比。
每次他穿个大裤衩说这话的时候我就觉得他特别有仙风道骨那味儿,但他导师接着就把一沓资料甩他脸上让他清醒清醒。
其实想压着小舅往高处走是人之常情,他实在太优秀了,当年在本地的高考分数榜上一骑绝尘,顾家恨不得挂个横幅在门上宣传今年的状元郎是我儿子,但宝贝儿子转头却放弃了去名大上王牌专业的机会,瞒着家里偷偷进了本市的大学。
那是小舅长那么大第一次挨打,姥爷就当着我的面一脚踢青了小舅的肩,他让小舅干脆出国,小舅又不肯。
老头子动手打,小舅也不还手,但他有本事戳到老头子的心,他说那再说个事,你今晚一块打了,省的以后再气着,我喜欢男人,所以以后不婚不育。
姥爷把家里的瓶瓶罐罐砸了一地,扶着桌子说就当这些年养了个畜生,小舅面不改色地收拾行李,连夜走了,姥姥哭了一晚上,我在角落里蹲着不敢睡觉,第二天小舅趁姥爷睡着回来了,直接拎着一脸懵逼的我走。
我想小舅要是当年听家里的话出国了,或者没跟老头子彻底闹翻,现在回去继承那108家全国连锁小酒店,他现在应该也不会这么累。
鼻头有点发酸,我躲小舅怀里缩着,拍了拍小舅胸腔,小声地说我们菖受苦了。
就是故事太感人了,拍着拍着,差点把自己拍哭了。
可能是我半天没声了,小舅半眯着眼看了看,然后摸了摸我头上的呆毛,“你能量放在那里就是被人偷的,我不偷还是会有人偷,我偷了总比别人偷了好。”
这话说的挺有道理,我跟着点了点头,安静了两秒后才反应过来。
“你说的是屁话啊!”
小舅没忍住笑了一下,我才明白这是他在逗我笑,一时恼羞成怒,丢了手机骑在他身上就乱掐。
“别掐别掐...阿归乖,别闹,啧...哎哎哎!往哪儿摸哪!”
小舅一把将我从身上掀了下来,微睁着眼抹了把脸,按着我肩膀。
他昨晚睡得迟,刚起床又有点没缓过来,声音有点哑火,问,你还讨不讨人厌了。
我盯着他脸看了半晌,伸出手摸他的眉眼,忍不住说小舅你真好看。
“别给我嬉皮笑脸的。”小舅甩开我的手,手底按得又有些用力了,我被他压得酸了脸。
“呀呀呀疼,我说真的,小舅,你是我见过最帅的人。”
肩膀还被小舅捏着,整体局势不太明朗,就地求饶叫舅舅是比较好的解决方案,但我盯着小舅那深陷的锁骨和流畅漂亮的肌rou线条,脑子突然有点瓦特了。
我莫名觉得今天那地儿特别好看,不,小舅整个人都特别好看。
这还穿着睡裤哪,要是全身都Jing光了那得多诱人啊,十个学弟凑起来都没他养眼啊。
啊呀,这个将来的小舅母得是天仙才能在床上一睹小舅风采啊。
小舅母和云菖在床上....
小学弟和我在鸡房...
“Cao...”我不小心骂了句脏话,因为我刚才把小学弟的脸按在了这具身子上,被吓到了。
我赶紧抱紧原装货缓了缓,腿分开些夹在小舅腰上,整个人都被小舅吊起来了。
小舅撑着身子由我玩,敲我脑袋,“骂脏话。”
我飞快地在小舅脸上亲了几下,“小舅你真是该死的性感。”
“这事小舅知道。”
我将腿盘的更结实了一些,往上挪了挪,挂在小舅脖子上晃,“小舅啊,你老婆家祖坟上得是起场火灾才能把你求来啊。”
我想了想,说不划算啊云菖,太不划算了